“郡主,你若不斟茶向我說對不起,便是趴在我腳邊,那也是做不得數的。”
長公主厲害又如何,有謝雨薇在,她又何懼?
謝雨薇雙手撐著地面,爬了起來,一雙眼睛燃燒著熊熊的怒火,配上那張因為憤怒的臉,看起來有幾分猙獰,“我沒有錯,你休想我向你低頭,那玉佩明明在你身上的,為什麼會在我身上,是你陷害我!剛剛是誰打我?”
謝雨薇瞪完了蘇心漓,扭頭怒視其他人,她方才站的好好的,膝蓋忽然一疼,才會跪下去的。
蘇心漓臉上的笑意更濃,人可以什麼都沒有,但是一定不能沒有腦子,因為沒有腦子認不清形勢的人,真的很恐怖。
“那玉佩是公主的,當然在公主身上了。”
長公主看了看自己狼狽不堪的女兒,那憤怒的模樣,就好像別人殺了她的父母似的,兇惡的讓人生不起丁點的好感,反觀蘇心漓,她淡然的坐在椅子上,笑容清淺,髮絲也是一絲不苟,完全可以讓人忽視她身上披著的男人外衣,兩個一對比,高下立見,她的女兒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她的自信從容,做事的滴水不漏像極了年輕時候的自己,而現在的她就像是一柄生鏽的劍,根本就不如年輕時候,也不若蘇心漓這柄銀光閃閃的寶劍。
在場的每個人,或許都有和雨兒一樣的疑慮,那靈玉明明在蘇心漓身上,可為什麼會從雨兒的身上掉下來?她也覺得奇怪,這肯定是蘇心漓動的手腳,從頭到尾,看似都是雨兒在逼她,事實上,是蘇心漓在不動聲色間將逼至絕谷,而這所有的一切,誰也不能怪蘇心漓,因為這是雨兒自找的,便是她都會如此想,更不要說別人了,雨兒就不該多嘴說她將玉佩放在了蘇心漓身上,不然的話,她還能找丫鬟出來頂嘴,但是這次,不單單雨兒要吃這個啞巴虧,她也是。
“母親,母親你要為我做主啊!”
謝雨薇跪著走到長公主跟前,扯著她的衣裳,抱著她的大腿,痛哭出聲,長公主看了駙馬一眼,駙馬只是苦笑,那笑容,不單單有對雨兒的失望,還有對她的失望,她扭頭看向程紹偉,這時候,程家的人站出來說話比誰都管用,程紹偉見狀,立馬就扭過頭去,漓兒母親早逝,她的父親又混賬,她身為舅舅,這個時候不替她出頭就算了,哪裡還能幫著別人說話,他要敢說一句,那龍頭柺杖不會打在昏君也不會打在佞臣和這次犯錯的謝雨薇身上,但是一定會打在他身上,被打一頓是小,說不定他還會被孤立起來,而且漓兒也勢必會對他失望。
“母親,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兒啊,你不疼我了嗎?那女兒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長公主的神色黯然,在心裡嘆了口氣,將謝雨薇拉了起來,然後走到雲氏跟前道,“太夫人,蘇小姐,雨兒已經知道錯了,她已經受到懲罰了,這次的事情,你們看在我的面上,便這樣算了吧,今後對雨兒,我一定會多多管教的。”
一個女孩子,在這麼多人跟前,名聲都毀了,在長公主看來,謝雨薇受到的懲罰已經很大了。
蘇心漓同情的看向長公主,緩緩道,“長公主是準備罔顧真相了嗎?郡主口口聲聲將皇室掛在嘴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承諾下的事情都能反悔,皇室的信譽威嚴何在?太子,三皇子,你們以為如何呢?”
蘇心漓不答應也不拒絕,直接將球踢給了太子和三皇子。
“郡主要是不認錯,那就是對皇室威嚴的辱沒,我和三皇子作為公證人,自然不該讓這件事情這樣不了了之。”
太子就好像和謝雨薇有仇似的,丁點面子都不給長公主。
長公主沉默了片刻,看了眼自己可憐兮兮的女兒,終究沒狠下那個心來,當然,她心裡也不願意謝雨薇向蘇心漓下跪斟茶認錯,蘇心漓的身份是不低,但現在她不過也只是個臣子的女兒而已,她的雨兒身份尊貴,她自己都捨不得她下跪,唯恐她傷著燙著也不讓她碰那些滾燙的茶水,如何肯讓蘇心漓這樣作踐?但是這些不滿,她現在她只能在心裡想想而已。
“若是那玉佩從你的身上搜出來,我也會想辦法護你周全的。”
蘇心漓聞言,平靜的笑了,她看向長公主,那雙看不出情緒的媚眼讓長公主沒由來的心虛,“就是不知道郡主堅持,公主能不能護的住了?”
雲氏見長公主還敢替郡主求情,冷哼了一聲道,“這玉佩若是從漓兒的身上搜出來,大家會怎麼看她?就算長公主瞭解女兒的德行,又會怎麼看她?只怕,到時候漓兒早就名譽掃地,被人壓上一個偷竊貪婪的罪名,這輩子都會被人指指點點看不起,就算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