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搞錯了,這所有的事情,都是蘇妙雪自己做的,我呢,只是知情,至於你,是知情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我就不曉得了。”
文帝生氣那是確確實實的,這要換成她是皇帝,絕對不會只是砸個頭那麼簡單,蘇心漓是擔心,文帝估計還會找人發洩火氣,縱觀下來,最好的發洩物件就是蘇博然,她好不容易才脫身,她可不希望蘇博然又在說錯什麼,再次拖她下水。
“父親您放心,只要您不亂說,我就不會亂說的,不過您若是在皇上跟前胡言亂語的話,那我呢,自然就只有將事情的真相告訴皇上了,這件事情,我只是奉了父親的命令列事,說起來,您才是主犯,而我是從犯,皇上真要發落的話,就目前的局勢來說,您受的懲罰一定比我的深。”
蘇心漓這話,不是商量,而是威脅。對付蘇博然這種人,軟的根本就不頂用,只有來硬的,拿他最在意的東西威脅,絕對百試不爽。
蘇博然張口,蘇心漓看了眼他的面色,還有他張口的嘴型,就知道他想說什麼了,總歸不會是好話,蘇心漓先發制人,長長的哦了一聲之後,笑著對蘇博然道:“父親,現在外公大舅舅大哥二哥五哥都不在京陵城,水兒也不在我身邊,三哥和四哥呢,是外祖母派來這邊保護我的,我若是聽您的話,將他們趕回去,那就是違背了外祖母的意思,外祖母這麼大年紀了,我還讓她因為我的事情擔驚受怕,那我不就是不孝了嗎?女兒夾在中間,實在是左右為難,我看這樣吧,這件事情,我回頭和外祖母商量一下,說父親覺得三哥四哥在這裡不方便,然後我再勸勸——”
蘇心漓的話還沒說完呢,蘇博然眉頭就像打結似的,冷聲打斷了蘇心漓的話,“不必了。”
那口氣,是心不甘情不願,蘇博然連程子風程子謙等人都忌憚,老太太就更不要說了,一旦蘇心漓開了這口,他擔心程紹偉和三年前一樣,將他打的只剩下一口氣,他可不想再丟一次臉。今日前來找蘇心漓,每樣事情都沒有如願,來的時候生氣,現在更生氣,蘇博然自然不可能就這樣回去,訓斥了蘇心漓好長一會,蘇心漓神色平靜,心中卻在冷笑。
蘇博然,只會口口聲聲的說他是她的父親,但是他心中有將她當成女兒嗎?她的額頭被皇上砸傷,他最先想到的是皇上很生氣,隨即就是換上生氣可能會給他帶來不好的影響,他下意識的只想她將所有的責任背在身上,不要讓他倒黴才好,甚至於,連虛情假意的關心都沒有,而前段時間水患的事情,她受封,他也絲毫沒有為她感到高興,甚至責怪他沒什麼不將那麼好的計策告訴他,讓他在皇上跟前立功,在百官跟前風光一把。蘇心漓越想,心中就越是冰冷,一次次日積月累,將她和蘇博然之間那點血緣關係的情分,徹底的冰凍了起來。
蘇博然正訓斥蘇心漓的時候,門外的流朱領著相府的管家沈復進來了,蘇博然看到流朱本來是想出聲斥責的,看到沈復一臉著急的模樣,問了句,“怎麼了?”
沈復走到蘇博然跟前,恭敬道:“相爺,皇上宣您進宮。”
蘇心漓一聽,抿著的唇角不由微微的向上翹起,做皇上就是好,可以輪番在臣子身上發洩怒氣,蘇心漓看向蘇博然惶然慌張的神色,心裡頭有些幸災樂禍,蘇博然確實該害怕。
最近,琉璃上下最大的事情就是水患,不過蘇博然並沒有負責處理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怎麼忙的,推脫說自己什麼都不知情,實在不是個好藉口,尤其,蘇妙雪的懷孕是被大夫確診的,而且,他就算真的什麼都不知情,皇上也可以說他教女無方,總之,蘇博然十有八九是要倒黴了。
蘇博然看向蘇博然,那眼神滿是惱火,一副恨不得將她殺了的樣子,蘇心漓心裡頭倒是很開心,不過這會不是笑的時候,蘇心漓朝著蘇博然福了福身,“女兒恭送父親。”
蘇博然冷哼了一聲,驀地想到什麼,看向蘇心漓道:“過幾日,你身子虛弱,又這麼多事,明日,我讓你的幾個妹妹來這裡幫忙。”
若是和蘇心漓走的近,那他幾個女兒的名聲應該是可以恢復的,而且還能有個好名聲,將來也可以嫁到不錯的人家。而且,現在程子謙程子風都在這裡,他們兩個現在都尚未娶妻,他現在是不指望蘇心漓在定國公府的人跟前替他說好話了,但是他其他幾個女兒還是可以的。
“三哥和四哥還在這裡呢,她們幾個來成何體統?而且,若真出了什麼事,誰來保護她們?”蘇心漓頓了頓,繼續道:“幾個妹妹雖然生的都不錯,但是她們太過年幼,並不在外祖母的考慮範圍內,父親應該也不想她們重蹈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