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來了個兄弟抱,然後後退了幾步,滿臉笑容的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顧大哥,你黑了好多啊,好羨慕!”
顧南衣以前和他師傅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經常出去曬太陽的,但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可能是因為顧南衣先前的身子底子不好,就和太子似的,所以他回來的時候,面板還是很白的,只是和顏睿晟那種病態的白有些不一樣而已,現在黑了一些,蘇心漓看著這樣的顧南衣,不由想到上輩子成為將軍的顧南衣的樣子,和現在是一模一樣的,只是經過戰場血洗的顧南衣看起來更英氣一些,身上似乎還有那麼一股子的戾氣,而且,那個時候的顧南衣,他的英氣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憂傷和悲痛,或許還帶著些對手染滿了鮮血和生命的自己的厭惡。
至於程子風為什麼說羨慕,因為從五歲開始跟著程鵬和程紹偉進出軍營的程子風到現在都很白,性格爽朗的他很多時候不喜歡迂腐的程子謙,總想將自己和他區分開來,一個面板白些,一個黑一些,他想著,大家應該就不會誤解了,不過風吹雨打這麼多年,他的面板還是和程子謙無差,這總讓他相當的鬱悶。
“顧大哥,你還沒吃飯吧,漓兒說你進宮面聖後肯定會來這裡找她的。”
顧南衣聽了這話,這才看向蘇心漓,蘇心漓一直都在看他,兩人的視線剛好相對,顧南衣愣了愣,蘇心漓對著滿含愧疚的他微微一笑,然後對著他招了招手,“顧大哥,就等著你開飯了。”
顧南衣聞言,也笑,那笑容,帶著和煦的溫度,就像春日裡的暖風似的,讓人心裡都覺得暖暖的。
顧南衣剛在蘇心漓的身邊坐下,就看到她額頭上的傷口,那傷口的口子倒是不顯眼了,不過一片的紅,就和雪上飄著的紅梅似的,十分的惹眼,顧南衣一眼就看到了,他身後撩開蘇心漓的頭髮,擰起了眉頭,“這是怎麼回事?”
程子風的笑容凝在臉上,程子謙不說話,蘇心漓看向顧南衣,不好意思的笑笑,“前天爬桌上睡覺的時候,不小心磕到桌角了,一點小傷,沒什麼大事。”
蘇心漓說完,程子謙忙附和說是,程子風也很快岔開了話題,顧南衣自然是不信的,不過他見蘇心漓似乎並不想說,也就沒有勉強。
顧南衣本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人,更加不會挑起話題,飯桌上,大多數的時間都是程子風在說話,他問顧南衣什麼,顧南衣就說什麼,偶爾,蘇心漓和程子謙也會插上幾句。幾個人坐在一起,完全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那些規矩,倒也是和樂融融。蘇心漓一早就讓人準備了顧南衣愛吃的點心,吃了午飯後,幾個人全部坐到了院子的花架下,蘇心漓親自泡了顧南衣愛喝的菊花茶,幾個人繼續聊天,不過這更多的可以說是狂熱迷戀顧南衣的程子風和他的偶像敘舊的時間。秋日的午後,有絲絲的涼風,吹在身上,特別的舒適,直到臨近申時,蘇心漓才開口對說的口乾舌燥的程子風道:“四哥,你說了這麼久,也累了,去歇著吧,我和顧大哥單獨說會話。”
蘇心漓知道,顧南衣有很多話想對自己說,不論是謝謝亦或是對不起,不讓他說出來憋在心上,他估計都會不舒服。
“我還沒說完呢,不是,你們有什麼悄悄話非要——”兩個人單獨說?
程子風的話還沒說完呢,程子謙就拖著他回屋子了。程子風和程子謙兩人離開後,蘇心漓並沒有繼續在院子裡待著,而是回了屋子,她將閒雜的下人都遣退了,只留了幾個貼身的丫鬟在門外伺候。
“顧大哥,這段時間,你辛苦了,人都瘦了。”
這次顧南衣去沙洲縣,不單單要處理難民的事情,還要調查清河縣那些無辜枉死的百姓的真相,而且她還聽說,那邊有小範圍的瘟疫,是顧南衣壓制下來的,單想想,蘇心漓就覺得顧南衣好累。
顧南衣那雙看向蘇心漓的平靜眸子有一種極為明亮的光彩流轉,他定定的看向蘇心漓,忽而笑了,是那種極為愉悅的笑容,至少,坐在他身旁的蘇心漓感覺到了他的開心,還有不同於以往如死水一般平靜無瀾的情緒,他伸手揉了揉漓兒的腦袋,臉上的笑容濃了幾分,“漓兒,謝謝你,這段時間,雖然忙碌,但是我感覺很充實,我也很開心。”
顧南衣沒有繼續往下說,蘇心漓看著他也笑,默契十足的兩個人,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就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麼。
顧南衣是真的很開心,在沙洲縣的這段時間,水患發生前,他每日都在廬江疏通河道,水患發生後,他成天就和那些百姓呆在一起,形影不離,因為河道的疏通,大大的減少了受患的地方,百姓的傷亡也大大縮減了,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