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漓暫時是打定主意不回相府了,但是相府那邊,卻有人不消停,第二日一大早,蘇心漓剛醒來沒多久,流朱就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看向蘇心漓,一臉不悅道:“小姐,方通房還有相府其他的姨娘小姐在門口鬧起來了,我都說小姐身子不適了,她還不依不饒,都跪在門口了,說一定要見小姐。”
流朱擰著眉頭,蘇心漓還沒開口呢,她就繼續不平的說道:“小姐要是不想見她,奴婢就命人將她趕走。”
流朱氣不過,方靜怡和那些姨娘小姐也好意思,她們有什麼跪在蘇府的門口哭哭啼啼的,她們現在落得這樣的下場,完全是活該,那是老天開眼了,居然還想拉小姐下水,做夢!
“別管她,先讓她們跪著吧。”
蘇心漓哪裡能不知道方靜怡的想法,侍疾什麼的是假,就她現在的處境,對陳氏,尤其是蘇博然,怕早就寒心了,哪裡會管他們的死活,她這是逼著她回去處理她兒子的事情呢,想讓她和以前一樣,讓定國公府或者由她自己直接背黑鍋,從這方面來說,她和蘇博然的想法還真是如出一轍。蘇志明這次犯的事情不小,十有八九是要判死刑的,她為了兒子,肯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而且真要趕人的話,別人還會覺得她是做賊心虛呢。
“你讓人去送個信,找個大夫上門,然後告訴方靜怡,就說我身子不適,還在休息呢,然後你和流雲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流朱看著蘇心漓自信篤定的模樣,笑著道了聲是,轉身辦事去了。
方靜怡她們從辰時就一直跪在門口,直到流朱親自送了藥材去相府回來,方靜怡還有六姨娘何姨娘還有相府的庶女,都還在大門口跪著,流朱看著她們,心頭重重的冷哼了一聲,從她們的身邊經過,任是她們請求,她都無動於衷,徑直回了府。
“小姐,她們到現在都還跪在門口賴著沒走呢,圍觀的百姓是越來越多,不過她們多是站在小姐一邊的。還有,奴婢回相府的時候,柳姨娘遣了身邊的丫鬟來,問小姐這件事情嚴重不嚴重呢。”
柳姨娘她除了金銀珠寶,錦衣華服,根本就沒有腦子,現在發生這種事情,她自然是亂了。
蘇心漓看了眼外面的太陽,現在剛好是午時,雖說已經是九十月份了,不過正午的太陽,還是很曬人的,她抿著唇,抬頭看著流朱笑了笑,“流朱,你替我梳洗一下。”
“小姐,你要出去見她們啊?”
那一個個跪這麼久了,要是暈倒了怎麼辦?蘇心漓可不想這樣的情況發生。
蘇心漓穿了身淡粉色的秋裙,烏黑的髮絲只用一根木簪子挽起,極為的簡單,蘇心漓化妝的時候,特意讓流朱多用了一層珍珠粉,嘴唇也抹了,她的臉色嘴唇蒼白,極為的憔悴,讓人看著就像是生病的人。蘇心漓對著鏡子照了照,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讓流朱扶著,然後水兒和程子風都跟著,一起出了門。
蘇心漓才剛出現在門口,一直跪著的方靜怡很快就發現她了,迅速從地上站了起來,蹌蹌踉踉的跑了蘇心漓跟前,她原本是想抱著她痛哭的,水兒眼疾手快,站在蘇心漓的身前,擋住了方靜怡的‘親近’。方靜怡撞在水兒的身上,向後退了幾步,倒在了地上,片刻的功夫,六姨娘何姨娘還有蘇沐靈蘇淺月幾個人也都跑了上來,跪在了蘇心漓的身前。
“小姐,您離開相府好幾個月了,也該回去看看了。”
蘇心漓掃了方靜怡一眼,勾唇譏笑,看這樣子,這段時間的經歷還是沒讓她學乖了啊。該回去看看了,這是她一個小小的通房在小姐跟前可以有的說話口氣嗎?
“方通房,你這是在教小姐怎麼做事嗎?”
方靜怡的話剛說完,流朱就已經呵斥出聲,底下的人一聽方靜怡只是個通房,不由指著方靜怡,議論紛紛。被一個丫鬟當著那些賤民毫不客氣的訓斥,方靜怡蒼白的臉色不由變的鐵青。
通房通房,又是通房,以前,方靜怡還是姨娘的時候,她就討厭別人拿她姨娘的身份說事,現在被貶為通房,更是如此。姨娘的身份雖然不高,但勉強也能算得上是主子,哪像通房,那就和卑賤的下人無異。因為這通房的身份,她在相府處處不招人待見,就連院子裡的那些丫鬟都敢不服她的管教了,而且方府也將她視為了棄子。以前,她方姨娘那是何等的風光,方靜怡現在是無比懷戀過去,恨不得時間能夠倒流,但是現在,流朱卻拿她最痛恨的身份說事,原本,方靜怡連著跪了兩個多時辰,就已經滿心怨氣了,現在,更是惱火不平的要命。
她憤憤的看了流朱一眼,早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