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子風走到蘇心漓的跟前,擋住了蘇博然看蘇心漓的視線,蘇心漓見蘇博然拿父親和孝來壓她,不由擰起了眉頭,她這個人向來吃軟不吃硬,尤其這輩子,十分討厭別人威脅自己,沒錯,身為女兒的她不能對蘇博然太過不敬,至少面上得過得去,但是讓程子風來收拾他一下,還是可以的,剛剛他錯了那場好戲,剛好現在可以彌補回來,蘇心漓向後退了一步,程子謙臉上,蹙著眉頭的他眉頭舒展了不少,向後退了幾步,在蘇心漓的身邊站著。
程子風冷笑了一聲:“我說丞相姑父,這雖然也是相府,不過可不是你的左相府,是皇上賞賜給漓兒的府邸,你想要耀武揚威,頤指氣使,麻煩換個地方,這不是你撒野的地兒。”
程子風不說還好,一說蘇博然更生氣,兩人又吵了起來,蘇博然根本就不是程子風的對手,所以流朱方才說的那一幕經驗重演了,兩人吵著吵著,程子風是越吵越開心,越吵越興奮激動,但是蘇博然卻氣的夠嗆,到最後,他手指著程子風,憋紅著臉,半點都說不出一個字來,這邊,被程子風徹底完敗之後,束手無策的他看向了蘇心漓,一旁的蘇心漓沒有說話,但是程子謙的嘴巴卻在動,看起來兩人就像在說話似的,蘇博然很快想起來,他和程子風都吵了那麼久了,蘇心漓根本就沒有出來幫他的意思,果然女兒向外,不孝女,孽女,簡直白養了了這麼大了,蘇博然這樣一想,心裡頭更氣了,帶著十足的火氣和怒意,重重的叫了蘇心漓一聲:“蘇心漓,我可是你的父親,你簡直就是不孝!”
蘇博然的聲音很大,至少前院這一片,大部分人還是可以聽到的,蘇心漓一直都是偏著頭,微垂著腦袋的,蘇博然那一聲,實在是太大了,她一時間忘記了額頭上的傷,下意識的朝著蘇博然的方向抬頭望去,正準備過去解釋,程子謙忽然拉住了她,透過髮絲間的空隙,終於發現了她額頭的傷。其實,傷口真的不是很嚴重,但是蘇心漓的面板白皙,那紅紅的一小塊看著就十分惹眼,當然,也極為的刺眼,這麼一張精緻的臉蛋,看著都會關心心疼。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受的傷?”
程子謙看向流雲,蘇博然還在這裡呢,而且這裡裡外外的都是皇上給找來的下人,流雲哪裡感受,垂下了腦袋,和蘇博然吵的正在勁頭上的程子風一聽蘇心漓受傷了,忙扭頭走了過去,也發現了蘇心漓額角的傷,蘇博然跟了上去,看了眼流雲的反應,再想到蘇心漓今日面聖的事,人精似的他很快明白了箇中的緣由,現在,琉璃上下,除了文帝,還有誰那麼大膽敢對蘇心漓動手,他走上前去瞧了瞧,越發肯定了之前心中的猜測,他為官數十數載,奏摺就碰了十數年,而且,身為丞相的他也曾用奏摺砸人,所以一眼就認出了那傷口。
近來這段時間,蘇心漓除了處理難民的事情就是難民的事情,這些事情,都是有功於朝廷社稷的,文帝不可能動怒,唯一的可能就是五皇子的事情,蘇博然這樣一想,心裡頭不由慌了,他惱火的很,想要開口,但是看到大廳裡的其他幾個人,到嘴邊的話立馬改了口,“漓兒,為父想和你單獨談談。”
蘇心漓一看蘇博然這樣子,哪裡還能猜不出他的用意,她看了程子風程子謙兩人一眼,“三哥四哥,你們回院子裡等我,流朱流雲,你們也退下。”
三哥四哥都不是傻子,肯定很快就能猜測她額頭上的傷口是出自何人之手,他們兩個一貫疼她,見她受傷,尤其還是女子最最重要的臉,心裡頭必定會不快,尤其是三哥,氣頭上的話時候,未必就能藏得住話,但是有些話,私底下說說發洩發洩可以,但是是絕對不能教別人聽去的。
程子風還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呢,想要問蘇心漓,程子謙心裡卻和明鏡似的,唯恐程子風在蘇博然跟前說了不該說的話,拉著他的手就下去了。
“今後,別和蘇博然那種人吵。”
兩人剛一離開,程子謙就開始說教。
程子風冷哼了一聲:“不和他這樣的人吵我和誰吵?”
程子風那張嘴巴雖然和女人一樣會吵架,甚至比市井的女子還要厲害,不過他也不是誰都吵的,他雖然有些吊兒郎當的,脾氣也有些衝動,但是心胸卻是很開闊的,為人也很豪爽和氣,沒有架子,和多數人都可以成為朋友,並且不會置氣,他不是個記仇的人,不過蘇博然是個例外,他也就對蘇博然會這個樣子。
程子謙嘆了口氣,“他畢竟是漓兒的父親,你這樣子,她夾在中間,多少都會有些為難的。”
兩人雖然按著蘇心漓的意思離開了,但是就在附近,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