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腳抽筋,走不動路了。”
那老者的聲音,倒是沉穩的很,說完,抬頭看向蘇心漓,“丫頭,你給我捏捏。”
流雲等人不由擰起了眉頭,而程子風聽到這句話,氣的都快炸了,指著那老頭就開始罵,“臭老頭,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
程子風說完,看向蘇心漓,“漓兒,你別搭理他,水兒,你和我們一起上,我就不信了,合我們這麼多人的力氣,弄不走他。”
程子風揮了揮手,幹勁十足,這時候,水兒忽然湊到蘇心漓的耳邊說了些什麼,蘇心漓看了她一眼,神色高深莫測,然後撩開衣服的裙襬,就在老者的身旁蹲下,手朝著那老人枯瘦又髒兮兮的腿就伸了過去,老者的眼睛閃了閃,猛地驚坐了起來,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蹲在地上的蘇心漓道,“老頭我的腳被他們兩個胡亂一般,已經好了。”
“你這人,是覺得我妹妹好欺負是吧!”
程子風覺得這老頭分明就是戲弄蘇心漓,可任是程子風火冒三丈,暴跳如雷,那老者都沒再給他一個正眼。
蘇心漓勾了勾唇,收回自己的手,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極為自然的站了起來,扭頭看了程子風一眼,“我們走吧。”
蘇心漓交代了一聲,朝著馬車的方向走去,從那老者的身邊經過,看都沒看他一眼。
“我說丫頭,你怎麼就走了?”
“我要你讓路,你的條件是我給你揉腿,我答應給你揉腿了,你自己不要,既然你已經讓了路,那我自然要趕路了。”
蘇心漓說完,直接上了馬車,她這樣輕視又傲慢的態度似乎並沒有惹怒了那人,相反,一直都裝啞巴不說話的他話突然多了起來,跟在蘇心漓的身後,一個勁的說,蘇心漓上了馬車,他也跟著跳上了馬車,程子風等人攔都攔不住。
“我腿還在抽抽呢,你這是要去白馬寺嗎?老頭我也是去那裡。”
意思就是順路,送他一程,蘇心漓給了程子風一個放心的眼神,打發他上了馬,這才又繼續朝著白馬寺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那老人做的就只有兩件事情,一是不停的說說說,另外就是吃吃喝喝,流朱流雲等人要伺候他,他還不樂意,所以端茶倒水這事就落在了蘇心漓的頭上,蘇心漓只當自己是在服侍長輩,做的倒也順水,不過她倒是有些佩服這老頭的,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哪些食物一點也沒噴出來,比起水兒的本事,那是有過之無不及。
蘇心漓以前隨程立雪在白馬寺住了一段時間,這裡的主持還是之前的明慧方丈,是認識蘇心漓的,雲氏經常會攜兒媳婦孫媳婦來這白馬寺上香,每年都捐了不少的香油錢,出乎蘇心漓的預料之外,今日,明慧方丈居然到門口來迎接她,倒是讓她有種受寵若驚之感,要知道,這明慧方丈可是一等一的高僧,受人敬重的,就連當今聖上都經常邀他進宮講座解惑。
原本,跟著蘇心漓那老者說自己是來白馬寺有事的,可一到了白馬寺,他就成了和蘇心漓一夥的,一開口就說自己要住最好的客房就算了,居然還說自己要喝酒食肉,氣的程子風恨不得將他給打暈了,然後扔下山才好,蘇心漓倒是淡定的很,他說什麼,她只當自己沒聽到,只讓方丈給他安排一間廂房,脾氣耐心最好的當屬明慧,不但答應蘇心漓給他安排一件上等的廂房,還解釋說寺院不能喝酒食肉,而那老者則不停的反駁,兩人在寺院門口就開始論起道來,兩人越爭越是激烈,而且引經據典,不相上下,最後,一旁有眼色的小和尚看不下去了,引著蘇心漓到了後院招待貴客的廂房。
第一日,蘇心漓從相府到白馬寺,趕了大半天的馬車,沐浴過後,好生休息了一番,這一日,她便是在廂房中度過的,從第二日開始,她就要去白馬寺的藏經樓,摘抄經書和往生咒,一直到第五日早上才能出藏經樓,因為是有既定的工程量的,而且還不小,所以這三日,蘇心漓休息的時間並不多,按著往日的習慣,第五日一早離開藏經樓,沐浴更衣,然後睡一覺,醒來後再用些糕點,之後的話,就是去白馬寺後山的湖泊放生,之後回相府。
蘇心漓雖然住在白馬寺,但是相府的眼線還在,相府眾人的一言一行,都會有人通報給她,蘇心漓沐浴後休息剛醒來,流雲就告訴自己,說她們前腳才離開相府,蘇妙雪就到蘇博然的明松堂哭鬧了一番,言明自己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給方哨玄,而且還和蘇博然現在最最寵愛的三姨娘槓上了,罵她是狐狸精,賤人,方姨娘怎麼都攔不住,也勸不住,三姨娘捱了一巴掌,蘇妙雪也好不到哪裡去,蘇博然完全不顧及她的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