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這樣的笑意,憋紅了臉,胸口更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
“多謝殿下的錯愛,但是——”
蘇心漓勾唇,莞爾一笑,那微嘟著的唇瓣,有一種說不出的妖嬈魅惑,“我,不需要。”
“雖說現在妙雪姐姐已經失了清白,被逼嫁給方家的長孫,不過就算是這樣,依舊不能抹殺姐姐對殿下您的一片深情,姐姐不惜以死證明清白,更為了嫁給殿下與父親大鬧,殿下該珍惜姐姐的一片真心才是。”
顏司明擰起了眉頭,以前,因著和蘇志明的關係,同時也是為了拉攏方家和蘇博然,他確實有娶蘇妙雪的想法,但是經過這幾次的事情,對這個女人,他已經不是無感了,而是反感,這樣愚蠢,性格又莽撞的女子,如何能成為他顏司明的妃子,事情都變成這樣子了,她居然不思安分守己,還和蘇博然那哦,這樣蠢笨不堪的女人,非但不能對他有所幫助,說不定還會成為拖累他的累贅。
“名聲被毀,臉也被毀了,還要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好色之輩,妙雪姐姐已經夠慘了的,我如何還能搶她深愛著的男人呢,我又不是和她一樣嫁不出去了,不過幸好,我們雖然同在相府長大,不過喜好並不相同,她喜歡的東西,大多我都是不喜歡的,男人也是如此,所以殿下,不必為我覺得惋惜。”
蘇心漓已經是明目張膽的嘲笑顏司明瞭,她本來沒想說的這麼狠的,不過誰讓顏司明這人這樣賤的,她都說了那樣清楚了,他居然,還是不死心,不是欠罵是什麼,他自己送上門給她虐,她幹嘛還要客氣?
“不論殿下怎麼問,我的答案,永遠都不會變。”
就算是死,她也不會嫁給這人面獸心的東西,蘇心漓看著顏司明略微有些精彩的臉色,覺得自己說了差不多了,沒什麼補充了,勾了勾唇。
“蘇心漓,那我就成全你,我倒是要看看,他愛你有多深。”
蘇心漓轉身進藏經樓的時候,隱約似乎聽到顏司明說了一句這樣的話,不過並不是很清晰,時辰很快就要過了,蘇心漓急著進藏經樓,也就沒再去問顏司明,之後的三天,她除了每日休息三個多時辰,還有用膳,其餘的時間,都在抄錄佛經,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其他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情暫時就這樣揭過去了。
三天過後,當蘇心漓從藏經樓出去的時候,原本如桃花一般白裡透紅的粉嫩臉頰看起來有些蒼白,蘇心漓的面色也憔悴的很,嘴唇感覺都乾乾的,就像缺水的花兒似的,沒什麼生氣,蘇心漓覺得自己渾身都是痠痛的,脖子和手都有些抬不起來了,尤其是摘抄佛經的右手,感覺手指都在抽筋似的疼,走路的時候,都要由水兒攙扶著。
其實像齋戒抄佛經之類的事情,很多大戶人家都會讓家裡的奴才,或者是挑選隨身識字的丫鬟代替的,不過蘇心漓素來是個乖巧孝順的孩子,在這件事情上素來十分堅持,上輩子,她因為身體不適未能在程立雪和蘇歷仁第三年的忌日來白馬寺為他們祈福,這輩子,她身體好好的,如何能不來?若不是為了他們,母親和哥哥和也不會被害。
蘇心漓在藏經樓的這三天,程子風就在外面守著,見蘇心漓從藏經樓走了出來,忙迎了上去,看著她蒼白憔悴的小臉還有微微凹陷進去的黑眼圈,甭提多心疼了,指責了蘇心漓幾句,蘇心漓對他虛弱一笑,看的程子風心更疼。
“小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青藤並沒有陪著蘇心漓進藏經樓,一直就在蘇心漓住著的廂房待著,蘇心漓進去之前就吩咐好了,說今日要出來沐浴的,青藤問了流朱時辰,一早就準備好了熱水。
蘇心漓淺笑著,淡淡的應了聲,回到廂房之後,由幾個丫鬟伺候著沐浴更衣,一點東西都沒吃,直接就躺床上睡下了,流朱和青藤兩個丫鬟趁著她睡著,一人一邊,給她按摩雙手和痠痛的大腿。
午時,蘇心漓才醒,睡了一個多時辰,蘇心漓的精神好了許多,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吃東西,以前在相府,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膳食備著,蘇心漓雖然吃的少,可從來不會讓自己餓著,她並非是個喜吃葷的人,相反,她更偏愛素菜一些,只是每每到了這幾日,想到母親和兄長,她都沒什麼胃口,今年尤其,再加上那些菜的口味都太過清淡了,幾乎沒有味道,蘇心漓吃著很不是滋味,所以進食量很少,她早上離開藏經樓的時候什麼都沒吃,現在都這個時辰了,自然是餓了。
“小姐,這是那日我們來白馬寺時,那個奇怪的老頭留下的,讓我轉交給小姐。”
青藤說著,將一個藍色硬封裝訂的厚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