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就進了屋,旁人的廝殺,他們是不管的,他們在屋內找了個罐子,然後將顧江臣的小弟弟隨便往裡面一扔,就開始清理地上的血跡,等做好了這些事情之後,他們用被子將顧江臣渾身上下都緊緊的包裹住,弄的像個粽子似的,確定除了一張臉還有一雙手,沒有其他有礙觀瞻的地方露出來了,他們又將顧江臣搬到了床上,他們這一系列的動作,當然,也很粗魯,之前顧江臣已經痛暈過去了,因為他們,再次清醒了過來,疼的他齜牙咧嘴,直冒冷汗,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劉夫人像個瘋婆子似的,撕扯著謝雨薇,恨不得自己化身為一隻真正的母老虎,將謝雨薇撕成碎片,就算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長公主還是疼惜女兒的,她覺得自己的女兒也是受害者,自然不肯劉夫人傷害謝雨薇,不過她畢竟理虧,心中擔心這次的事情鬧大,也不敢還手,只是防禦,劉夫人這會可不管她是什麼身份尊貴的公主,只想著替自己的兒子報仇,那留著長長指甲的爪子,下手,可一點都不輕。
蘇心漓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幾個人扭打成一團,一向高貴大方的長公主面色鐵青,原本整齊的衣裳現在也歪歪的凌亂,頭髮更不要說了,都快成雞窩了,兩根玉簪子斜斜的插在頭上,而謝雨薇不知何時從床上被拉了下來,身上裹著的被子也鬆垮垮的,極為不整,長公主見太子殿下等人進來了,面色越加的難看,想也不想,直接將劉夫人推到在地上,至於顧士延,他就站在一旁,原來,他的勸架只是用嘴巴勸勸,難怪戰況這麼激烈。
也對,顧士延可就兩個嫡子,現在,最疼愛的那個孩子都沒留下命根子就斷了,他怎麼可能不恨,雖然顧忌著自己的官位還有忠勇侯府沒有動手,又怎麼可能真的勸架?至於顧南衣,他也是站在一旁,確保不會出人命。
“好了,事情都已經變成了這樣子,你便是殺了雨兒又有什麼用?”
長公主整理著自己的衣裳和髮髻,冷冷的看向倒在地上的劉夫人,憤憤的說道。
如果這是在長公主府,長公主也很想狠狠的教訓謝雨薇一頓,但若是別人動手,她總擔心,下手太重,把謝雨薇給弄死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對謝雨薇也已經漸漸失了耐心了,但她就這麼一個女兒,難道她還能親眼看著她死嗎?
“她將我兒子害成這樣子,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劉夫人的一雙眼睛通紅,就像失控的野獸似的,滿是嗜血的殺意。
“事情是怎麼一回事還不知道呢,你現在就下結論,未免太早了吧!”
長公主很快就擺出公主的威儀來,謝雨薇身上裹著被子,像只過街的老鼠似的,站在長公主的身後。
“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的兒子居然敢如此欺凌郡主,毀她清白,他變成這樣子,也是咎由自取!”
一如以前的每一次,一出了事情,長公主千方百計的將事情推卸到了別人的身上。
“肯定是郡主勾引的臣兒!”
長公主一聽這話,相當惱火,“你兒子是個什麼東西,整日無所事事,就知道女人,我的女兒如何會看上這樣的男人,更不要說勾引!”
劉夫人也不甘示弱,“我的兒子確實有些好色,但他眼睛沒瞎,我們家的婢女,隨便捉一個,哪一個不比郡主漂亮水靈,至於郡主——”
劉夫人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長公主教女有方,京陵城誰不知道懷安郡主的大名,善妒,野蠻,霸道,任性,更沒有半點矜持,見到男人就往上撲,分明就是他勾引的我兒子!”
“我倒覺得他們是你情我願的。”
兩人爭吵不下,蘇心漓尋了個間隙,突然插話道,劉夫人和長公主皆看向蘇心漓,長公主見到蘇心漓,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善意的眼神的。
三天前,蘇心漓和蘭翊舒等人要來馬場賽馬的訊息在京陵城傳的是沸沸揚揚,謝雨薇一聽就說要來,她卻覺得事有蹊蹺,一直都不肯她來,就擔心發生什麼意外,但是謝雨薇卻不肯輕易妥協,她近來身子不適,哪裡經得住她天天鬧騰,便將自己的隱衛給了她,並且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不要生事,沒想到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不論是顧公子欺凌郡主,還是郡主勾引顧公子,他們若是不情不願的話,在錯誤沒釀成之前,大喊一聲不就好了,今日馬場這麼多人,到時必定有人衝進來,豈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而且,郡主和顧公子又都不是小孩子了,長公主和劉夫人若是不信,離開之後,隨便找個在場的人去打聽一番,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
“我就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