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大哥他也沒事,我們可以一去的吧?”
文帝看了蘭翊舒一眼,笑著點了點頭,方有懷和蘇博然一聽要將這件事情交給六皇子,整個胸腔都快氣炸了,他們眼前浮現的並不是太后皇上的臉,而是蘇心漓數銀子的畫面,他們的銀子,白花花的銀子。
“小姐,奴婢錯了,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求您看在我們主僕一場的份上了,饒了我吧。”
秋葉是相府的丫鬟,世面還是見了不少的,才一回過神,就看到方姨娘吐血,而蘇妙雪則被人不停的扇巴掌,蘇博然滿臉的土色,至於翠花,已經癱軟在了地上,她的腦海只盤旋了一個念頭——死路一條,但是她不想死啊,她還這麼年輕,她之所以答應方姨娘做這些事情,就是為了脫離奴籍,好好找了個人嫁了啊,然後享受富貴的日子啊。
蘇心漓側過身,垂眸,不冷不熱的看了眼拽著自己不肯放手的秋葉,“你這樣的奴才,我為何要饒?”
蘇心漓說著,對著她的心窩子,就是狠狠的一腳,無論是人前人後,她都不會是那種柔弱善良的瑪麗蘇,對害自己的人,她可從來不會因為想要標榜自己的寬容就輕易的饒恕。
“是方姨娘,所有的一切,都是方姨娘交代奴婢這麼做的,還有上次小姐被劫持的事情,雖然奴婢沒有證據,但肯定和方姨娘脫不了關係,這些年來,秋禾收受了方姨娘的很多好處,她一直都在替她辦事,我們之所以會以下犯上,欺辱小姐,也是方姨娘授意的,相府的下人,無論是誰,只要欺辱奚落了小姐,就會有賞賜,如果不照做的話,方姨娘就會將她們趕出去,我們也是逼不得已!”
在死亡的恐懼面前,秋葉哪裡還有心思去理會心窩上的疼痛,被蘇心漓踹在地上之後,很快起來,然後再次爬到蘇心漓身邊,“奴婢也不想誣陷小姐的,但如果奴婢不這麼做的話,奴婢和奴婢的家人都會死,自從跟著方姨娘之後,她就經常打我出氣!”
秋葉說著,也顧不得什麼清白清譽了,挽起自己的袖子,那胳膊上,一塊輕一塊紫的,幾乎沒有一塊是完好的,明顯是被人用力擰的,觸目驚心。
“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賤婢根本就不是那個叫翠花的,是她和方姨娘之前串通好了,而賤婢之前又是小姐的丫鬟,所以她們才利用賤婢陷害小姐,賤婢罪該萬死!”
方姨娘她一邊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扇巴掌,一邊聽著那些彷彿在剜她肉一般的噩耗,吐血不止,再聽到秋葉的這些自控,終於扛不住,暈了過去。
“既知罪該萬死,那為何還要求饒,來人,拖下去給我砍了!”
蘇妙雪一聽砍了二字,不由就想到腦袋和身體分家的畫面,就連臉上的刺痛都無法感知到了,眼一翻,直接就暈倒了。
“皇上太后仁慈,她既想活,皇上又何必與他們計較?為這樣的人髒了手,實在不值!”
她要讓他們牢牢的記住,得罪她蘇心漓,想害定國公府會是什麼下場,死,太便宜他們了,她要他們生不如死。
“你以為如何?”
“女的賣去軍營,世代為娼,男的代代為奴。”
蘇心漓話一出,梧桐林裡頓時一片譁然,這哪裡是求情,分明就是故意折磨,眾人不由看向蘇心漓,她還是和剛才一樣,靜靜的站著,身姿筆直,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明明該讓人覺得溫暖的,可沒由來的讓人生出了幾分寒意,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與文帝的視線平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神色坦然,而她的這份淡定,更讓人膽戰心驚,一個人的心腸到底該有多冷多硬,才能在皇上和太后還有其他娘娘皇子跟前理所當然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樣的事情,在場的不是沒人做過,但他們都是私底下悄悄的去做,這蘇心漓簡直就是蛇蠍心腸。
文帝也盯著蘇心漓,為帝十餘載,自有一股壓迫人的威嚴,可對面的小女孩,卻始終是那淡淡的樣子,那雙眼睛,就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沒有任何的畏懼之色,文帝心中,有一股很強烈的預感,這個女孩,這個叫蘇心漓的女子,就是他要找的人。
半晌,文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笑出聲,似是龍顏大悅,而那些心悸於蘇心漓手段的後宮女子聽到文帝的爽朗愉悅的笑聲,先是一愣,隨即很快收起眼底的不滿之色,不管她是不是太過的心狠手辣,心腸毒辣,能得文帝和太后歡心,那就是最好的兒媳人選。
“好,就依漓兒所言,女的世代為娼,男的世代為奴,來人,給我把他們壓下去,女的送去軍營,男的送去黑窯!”
文帝大手一擺,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