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上自己,也未必能保得住她。
長公主離開後,御書房內,越發的安靜,李海福屏退了左右的太監宮女,只留自己一個人在殿前伺候。
“聯合那些深受郡主其害的人,讓他們聯名上書,奏長公主一本。”
長公主剛離開,文帝的面色就沉了下來,整個人越發的威嚴,而離開的長公主更加料想不到,這件事情,在皇上這裡,並沒有真正的結束。
“嗻。”
李海福跪地應了聲,站起來後,看著文帝道,“蘭公子天仙一般的人一般的人物,豈是郡主那般德行的女子能配得上的,還毀了容,簡直就是一無是處,蘭公子可是要成大事的人,如何能為這樣一個一文不名的女人善後,長公主實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李海福的聲音尖細,在安靜的只有他與文帝兩人的御書房,無比的清晰,文帝聞言,面色舒展了一些,李海福也鬆了口氣,知道自己是說對了,皇上剛出生沒多久,他就跟在他的身邊伺候,這皇宮之中,要說最瞭解他的人,絕對非他這第一太監莫屬,在皇上跟前當差,可不是輕鬆的活,如果連皇上的喜怒哀樂都看不清分不清,便是說了一句皇上不愛聽的話,都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如此,日積月累,哪裡還又不能揣摩皇上心思的?
李海福說完,繼續道,“蘇丞相的女兒才貌雙全,德行兼備,而且聰慧玲瓏,便是要給蘭公子指婚也應該找這樣的。”
文帝扭頭,看了李海福一眼,李海福忙跪在地上,不敢再看文帝。
“你這老奴才,辦事去吧。”
李海福樂滋滋的領了命,轉身去辦文帝交代的事情去了,看樣子,皇上對這蘭公子,真不是一般的青睞有加啊。
長公主從皇宮渾渾噩噩的回到公主府,一回去,就去了謝雨薇的院子,謝雨薇一直都在等長公主的好訊息,臨睡前吩咐了下人若是公主來了,一定要叫她叫醒,所以長公主到她屋子的時候,她已經醒了,不過因為不是自然醒,人有些迷糊,也虛弱的很。
“母親,怎麼樣了?皇上伯伯怎麼說?”
對於身份比長公主尊貴的人,尤其是皇上,謝雨薇的嘴巴一直都很甜,私下都是這樣稱呼皇上的,彰顯自己與他親近的關係還有尊貴的身份。
“他答應給我了蘭哥哥賜婚了嗎?還有蘇心漓那賤人,他準備怎麼罰她?一定要將她還有那丫鬟砍了。”
長公主由謝雨薇握住她的手,忽然想到御書房內皇上扔給她的竹簡,心中一痛,原來,在她和雨兒喪生的無辜性命已經那樣多了,上戰場殺過敵的長公主從來就不是心慈手軟之輩,但她也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以前一次次的她沒覺得,今天一下突然發現,原來自己手上不知不覺間已經沾了那麼多的鮮血和生命了,想到當時皇上氣憤的樣子,長公主心裡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雨兒,今後不要再想著蘭翊舒了,母親再給你找其他好的。”
長公主無奈道,心中更是一片的悲涼,“不要,我不要,我就是要蘭哥哥,我就要嫁給他。”
謝雨薇一聽這話,從床上坐了起來,又開始鬧,長公主像是沒瞧見一般,繼續道,“還有蘇心漓,你今後不要再與她作對了,更不要惹是生非。”
蘇心漓火冒三丈,瞪大著眼睛,怒視長公主,“為什麼?難道這次的事情就這樣算了嗎?我被毀容了,還當著那麼多人被打了,就這樣罷休,皇室的威嚴何在?皇上他怎麼說?母親,你可是皇上的妹妹,我是他的侄女,他怎麼能這樣對我們?”
面對固執的謝雨薇,長公主完全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更不知道該怎麼勸,她想訓斥她一頓,可一看到她臉上和身上纏著的繃帶,又說不出那樣的話來,這是皇上的意思,不算了,能怎麼辦呢?皇室的威嚴?皇上將她們當成皇室的人她們才能有皇室成員的威信和權利,不然的話,她們什麼都不是。
長公主將謝雨薇抱在懷中,但是無論她怎麼哄她,她的情緒還是無法平靜下來,激動的很,長公主無奈,“這天下是顏家的天下,我姓謝,你也是,今日在相府發生的事情,皇上和太后都知道了,皇上說了,太后娘娘要給蘭翊舒找一個容貌無雙,才德兼備的女子,皇上也是這意思,他還叮囑我管教好你,若是你下次再惹事,就削了你的郡主之位,並且還要收回你的封地,你要不想丟了這個身份,就安分守己,這段時間你最好哪裡也不要去,安心在家裡養傷,不然的話,誰都救了你。”
長公主說著,哭出了聲,而謝雨薇則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她猛地將長公主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