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每次為了謝雨薇的事情進宮,就會這樣自我催眠一番,可看到文帝,那樣的想法,總不能理直氣壯起來,他是皇帝,琉璃最尊貴的人,這些年雨兒做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知,不過就是看在她的面上,睜一隻眼閉只一眼罷了,其實長公主也覺得自己有些得寸進尺,但這次的事情,她實在沒有辦法,雨兒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她這個當母親的不為她出氣,就讓她這樣委屈著呢?每次謝雨薇犯事,長公主自己也會教訓斥責她,但是護短的她不允許別人這樣傷害欺辱她。
生出的兒子個個英俊帥氣,文帝長的自然也是不俗的,雖然已經三十多快四十了,但是因為保養的好,看起來還是很年輕,身為皇帝,雖然眾星拱月,一呼百應,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但是事實上,卻也很可憐,喜歡的東西不能多吃,不喜歡的食物不能不吃,尤其是文帝這樣的明君,還要每日為國事操勞,十分勞累,所以就算每日錦衣玉食供著,身材也沒有發福,文帝的後宮美人自然是不少的,但現在有身份位份高的多是從文帝還是皇子的時候就跟著他的老人,文帝雖然作用佳麗無數,但並不貪色重欲,所以氣色也極好,就算只是靜靜坐著,也自有一股讓人敬畏的皇者威嚴。
長公主很少入宮,像這樣和文帝見面,都不知道是多久之前了,她本想等著文帝開口詢問她有何事的,到時候再說明目的,但是文帝卻什麼都沒說,長公主心中有一種並不是很好的預感,她心中有過片刻的猶豫,可一想到謝雨薇,長公主頓時就覺得自己己根本沒有退路,她咬了咬唇,跪在了地上,“柔兒有一事懇求皇上幫忙。”
文帝臉上的笑意不減,看著跪在地上的長公主,緩緩道,“可是為了郡主的事情?起來再說吧。”
郡主,雨兒,雖然只是個稱呼,但足以窺探出文帝對謝雨薇的態度。
長公主站了起來,“柔兒知道,這次的事情本不該麻煩皇兄,只是柔兒現在實在沒有別的法子,想來,就只有皇兄能幫自己的忙了。”
長公主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自嘲道,“以前,沒有兒女的時候,無牽無掛的,做什麼都不怕,可一旦有了女兒了,尤其還是雨兒這樣不省心了,就要操碎了心,她小的時候身體不好,我擔心,現在大了,我又要操心她的婚事。”
比起懲罰蘇心漓和水兒,長公主覺得,就謝雨薇目前的狀況,解決終身大事這個問題更加重要,而且只要蘭翊舒娶了雨兒,就算她們什麼都不做,對蘇心漓就是一種懲罰,而且長公主已經想好了,若是皇上賜婚的話,她就稱頌一下蘇心漓的德行,說是要雨兒好好向蘇心漓學習,請求皇上讓蘇心漓到公主府做客,蘇心漓的命,她自然是不敢要的,不過給她點教訓還是可以的。
“郡主今年多大了?”
長公主一愣,看向文帝,總覺得他問這問題問的有些古怪,雖然她並非她的親妹妹,但謝柔兒知道,文帝對她比對她的好並不遜色與他的親妹妹,她就一個女兒,雨兒每年生日,她都會替她準備生日晚宴,皇上日理萬機,不知道正常,但是直接問出來,就有些讓人尷尬了。
“馬上就十五了。”
文帝點了點頭,“是可以指婚了。”
長公主見話題被引上了正軌,露出了笑容,“皇兄這次可一定要幫幫我們,否則我和駙馬都要被這事愁白了頭髮了,京陵城的年輕才俊多得很,個個都好,可郡主就是不要,她就是看上了蘭翊舒,就是宸璽的那個好朋友,說什麼非他不嫁,不然的話就絞了頭髮做姑子去,我能如何呢?”
文帝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沒有說話,長公主以為他是在衡量思考,繼續說道,“那次出征,我傷了身子,今後是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我就這麼一個孩子,她的脾氣驕縱野蠻,那都是我的錯,是我慣壞了,但是該罰的我也都罰了,難道我還能把她給殺了不成?不管怎麼樣,她是我的女兒,我身為她的母親,她的終身大事,我怎麼可能不管?她的脾氣驕縱,又學了些拳腳功夫,一般人的話哪裡能降的住她,我也不放心啊,我看這蘭公子就不錯,溫文爾雅,進退有禮,最重要的還是,雨兒喜歡他,一見到他,乖順的就像只貓兒似的。”
這件事情,長公主本想找皇后或者是貴妃娘娘為自己說情的,畢竟同為母親,女人家說起這些,更容易有共同話題,而且她們必定會更加體諒自己,尤其是皇后,她在皇上提這樣的事情,更加方便一些,只是現在,無論是太子殿下還是三皇子,他們都偏袒蘇心漓,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似乎都有意讓她成為自己的兒媳婦,若是指婚這事,倒也好說,畢竟蘭翊舒那樣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