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長的有點急,在水兒讓石子原路返回的時候,她驚叫了一聲,用兩隻手擋住了臉,她的臉是沒受傷,不過手背卻流血了。
“蘇心漓!”
這個人,蘇心漓認識,是長公主手下一個副將的女兒,叫趙敏兒,據說從小到大都是謝雨薇的跟班,和謝雨薇雙賤合璧,被人稱為京陵二霸,女的霸王花,前段時間,她的祖母過世,她與她的母親還有兄長一起送她的屍首回老家,所以並不在京陵城,看這樣子,她這是準備給謝雨薇出頭了。
趙敏兒滿臉的怒氣,那張遺傳了她父親的臉實在是讓人無法生出任何的好感來。
“你不要臉,居然和郡主的男人在一起!”
趙敏兒手指著蘇心漓憤怒的指責道,然後看向她身後似在沉思著什麼的顧南衣,“顧南衣,你現在已經是郡馬了,怎麼還和別的女人走的這樣近,你不要命了嗎?”
蘇心漓聽著這話,耳朵不舒服,心裡也不舒服,成了郡馬和別的女子走在一起都不行了,她當顧大哥是什麼,吃公主府軟飯的男人嗎?而其他的人,不論男女,皆同情的看向顧南衣。
這樣如清風朗月一般的男子,又是忠勇侯府的嫡長子,要身份有身份,要樣貌有樣貌,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看蘇小姐對他那偏袒勁,沒準對他有意思呢,就因為皇上的一道聖旨,就錯過了這樣一個舉世無雙的女子,如何能不讓人扼腕嘆息?大家一致認定,顧南衣是被逼無奈才做這郡馬的,再加上謝雨薇的所作所為讓人憎惡,所以大家雖然心裡覺得蘇心漓此時還和顧南衣走在一起有失妥當,但並沒有將她當成寡義廉恥的女子。
“趙敏兒,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不要惹我!”
蘇心漓由著那些人指點議論,並沒有拉開與顧南衣之間的距離,冷冷的看向趙敏兒,面色不愉的說道。
有這樣一個如傻子般強出頭說傻話的人也好,剛好可以讓顧大哥明白,一旦他和謝雨薇在一起,他們怕是見面都會被人妄論是非,顧大哥他不在意自己,還能不在意她嗎?
“你想怎麼樣?”
趙敏兒揚著下巴,“區區一個下人,居然敢傷我!”
蘇心漓冷冷的笑了,“知道郡主她為什麼會被毀容嗎?”蘇心漓掃了眼那些議論紛紛聒噪不已的人,目露警告,“因為她想毀我的臉,我的丫鬟忠心護主,她摔在地上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哪裡,然後臉就毀了,其實,你也可以試試,看看她區區一個下人敢不敢傷你!”
趙敏兒聞言,看了眼自己流血的手背,下意識的想到謝雨薇頭上那醜陋的疤痕,再看蘇心漓和她身邊那丫鬟,不由有些膽寒,若非她和父親習武,剛剛用手擋住臉,現在,她的臉頰,指不定就有個地方被劃花了,蘇心漓將謝雨薇害成那樣子,不但她自己安然無恙,就連她的丫鬟都平安無事,想到這些,趙敏兒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
她是想好好教訓蘇心漓一頓替謝雨薇出氣,那樣的話,謝雨薇與她的關係必定更加親密,若是她經常在長公主面前替她與她的父親美言,對她還有整個趙家都有很大的好處,趙敏兒人長的雖然不咋樣,不過也有進宮做娘娘的夢,不過就算她有讓謝雨薇幫忙然後走捷徑的想法,可斷然是不敢用自己的臉開玩笑的。
“皇上只是為兩人賜了婚,現在,不是還沒成婚嗎?郡主那樣身份尊貴的女子,也不知道顧大哥能不能消受的了?”
蘇心漓也不避諱,直接稱呼顧南衣為顧大哥,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想在顧南衣的身份上加一個郡馬,尤其給他冠上這一切的人是謝雨薇。
蘇心漓是不介意別人怎麼說,顧南衣卻不行,他不想別人對蘇心漓指指點點的,所以趙敏兒的事情之後,他主動與蘇心漓保持了一段距離,蘇心漓也就由著他,畢竟她今日的事情要是成功了,今後和顧南衣有的是相處的時間和機會,不過他也擔心顧南衣受委屈被欺負,就讓程昱凡和程子謙程子軒都跟著他。
程子風也知道自己今日來是有正事的,所以在馬場溜達了兩圈,過了癮之後,立馬就過來了,他四下張望了好幾圈,然後將蘇心漓拽到了一旁,“你確定謝雨薇能來?”
程子風有些擔心,謝雨薇素來是沒什麼耐性的,她要知道蘇心漓會來,這時辰,應該到了才對啊,但是現在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蘇心漓卻淡然淡定的很,很是能沉得住氣,“她今日能來,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來,她和顧大哥又不是馬上結婚,我們有的是機會下手,今天不行,還有下次,三哥,你不要著急。”
程子風聽她這樣說也覺得有理,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