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平日裡清清冷冷的一個人,就連郡主都不多看一眼,公主都不放在眼裡,整日跟在蘇心漓的身後,蘇心漓要現在死了,不消多想,所有的人都會想將全部的責任推卸到他頭上,到時候不單單是他,還有整個方家的人都會有性命之憂,為了一個奶娃子,賠上方家一家,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後來,方有懷不止一次的為今日的決定後悔,當初,就算是賠上一家老小的性命,他也應該殺了蘇心漓。
蘇心漓看著坐在主座上氣的青筋爆出卻還強忍著吐血衝動的方有懷,勾了勾唇,不過那雙眼睛卻是冰冷的,不愧是方有懷,單就他的這份忍功和識時務,還有他對人心的擅長揣度,他能走到今日,便不足為奇。
方有懷有沒有銀子,蘇心漓和蘭翊舒都心知肚明,十五萬兩白銀五千兩黃金,這個數字,並不是估算程立雪的嫁妝損失得來的,而是根據蘇博然和方有懷的財產定出來的,這些銀子,他們拼一拼湊一湊擠一擠還是能拿出來的,但是卻會讓他們的心和刀割了一般的疼,尤其是方有懷,這次的花朝節,他可是損失了近百萬兩銀子,無論是蘇博然還是方有懷,今後他們想起這事,估計都會覺得心疼不已,這樣,她的目的就達到了,她就是想讓那個他們嚐嚐心情鬱結卻不能發,心疼難忍的滋味。
方靖安和方哨玄兩人都想勸幾句,不過話到了嘴邊,還是沒說出口,他們兩人心裡也都清楚,蘇心漓來勢洶洶,目的明確,這銀子是非還不可的,只不過這麼大筆的銀子,他們實在是有些割捨不得,所以心存僥倖,事實上,方有懷這樣的決定,才是最正確的,至少,蘇心漓今後就沒機會和理由糾著他們不放了。
方哨玄見蘇心漓看都不看他一眼,並且如此不留情的對付他的家人,心中有片刻的失望,還有對給方姨娘還債的不滿和不甘,不過他盯著蘇心漓的那張臉,心情很快又變的歡快快活起來,只要蘇心漓成了他的女人,那她母親的嫁妝,祖母和蘇博然賠給她的銀子不全是自己的嗎?而且不論是太子三皇子殿下,還有祖父口中一直讚許有加的蘭翊舒都似對她有好感,她若成了他的女人,他豈不就是人人稱羨的物件,而且,有蘇心漓在手,還愁定國公府的人與他們作對嗎?這可是一箭數雕一本萬利的好事,祖父和父親必定會同意的。
蘇心漓看都不看她一眼,方哨玄卻自顧自的做起了美夢,當然,他並沒有察覺到,在他用志在必得的眼神色眯眯的看向蘇心漓的時候,他已經被另外一個人盯上了。
管家很快取來了銀票和金子,蘇心漓讓青藤接了銀票,然後命那些隨同她一起前來的侍衛接了金子。
“方大人,果然是個識時務的人。”
如她所想,方有懷為了得到,比任何人都擅長捨棄。
就算是佔了這麼大的便宜,蘇心漓還是沒有向方有懷等人賣乖,她現在不過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完全是理所當然,還需要感謝那些未經她許可就動用她母親財產的人嗎?這才是笑話。
方有懷沉著臉,一句話也沒說,他擔心,自己一說話,就忍不住吐血。
“想來,方大人還有方府並不怎麼歡迎我,所以呢,還請方大人不要食言,三日內,將餘下的十萬兩銀子和兩千兩黃金送到我的漓心院,我看方大人的臉色並不是很好,需要休息,那我就告辭了。”
蘇心漓說完,轉身離開,走到一半,又突然轉過身,見方有懷正撫著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著氣,一張鐵青的臉漲的通紅,蘇心漓一雙眼睛涼,善意的提醒道,“方大人,你既已上了年紀,比不得從前年輕,有些不能做的事情,還是少做。”
蘇心漓說完,就見方有懷撫著胸口咳嗽,她勾了勾唇角,這才滿意離開,她走的並不快,甚至有些慢,走到主院門口的時候還能聽到身後傳來的噼裡啪啦的聲音,似乎是桌椅茶杯被摔在地上的聲響,蘇心漓極為默契的與蘭翊舒對視了一眼,看樣子,這次的事情,方有懷他們氣的不輕啊,那她就放心了。
和來時一樣,蘇心漓和蘭翊舒乘的是同一輛馬車,剛上馬車,蘇心漓就讓青藤將那五萬兩銀票給了她,然後給了蘭翊舒五千兩,蘭翊舒見狀,看向蘇心漓,眉頭不自覺的蹙起,蘇心漓挑眉笑著解釋道,“你蘭大公子豈能看得上這些俗物,這些不是給你的,而是給那些幫忙的掌櫃的,我總不能讓人家白忙活吧,還有六皇子帶來的那些侍衛,雖說他們只是執行任務,但今日多虧了他們幫忙事情才能進展的如此順利,你看這些銀子是直接給他們還是輕他們喝酒吃飯都可以,就當是酬勞。”
就一天的酬勞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