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感恩,還在背後編排蘇心漓的不是想要擠兌她,流雲她心中如何能服氣?流雲知道,想要讓蘇心漓不管定國公府的興旺,不管他們那些人的死活,她肯定是做不到的,因為定國公和老夫人還有幾位少爺對小姐是真的好,但是對許氏那些人,就算是為了整個程府,她也沒必要忍氣退讓,因為那些人,根本就不值得。
流雲說的這些,蘇心漓早就猜到了,她並不意外,她們會在背後說她的壞話,上輩子,她身為後宮之主,整日都是和那些有心機的女人打交道,比許氏張氏程鄭氏她們過分的人比比皆是,在這點上,蘇心漓已經淡然了,只要她們不和慕容雨和夏婉婷那樣,做出對整個定國公府不利的事情,看在幾位哥哥還有侄子的面上,她是不會和她們一般計較的。
“那人的功夫極好,我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那人,那人——”
流雲垂著腦袋,雖然蘇心漓沒能看到她的臉,不過她能感覺到蘇心漓的為難。
“那人是誰?我認識的嗎?”
流雲緊咬著唇抬頭,看向蘇心漓,如蘇心漓之前猜測的那般,她的樣子,看起來糾結又為難,她囁嚅著嘴唇,睫毛顫抖的極為厲害,蘇心漓也不催促,只是看著她,流雲蒼白的臉,泛起了紅暈,極為小聲的說道:“那人,是個男子。”
男子?是個男子?老實說,蘇心漓在剛聽到那黑衣人是個男子的時候,並不是很意外震驚,在她看來,那不過是個和慕容雨接頭的人,或者說,是操縱慕容雨的人而已,但是她越看流雲的神色,就越覺得不對勁,蘇心漓正猜測緣由的時候,流雲又繼續道:“大夫人和那男子的關係很不一般。”
流雲閉著眼睛,像是豁出去一般,她說話的速度極快,話說完,她蒼白如紙的臉,一下紅的彷彿要滴血了一般,似乎,那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而事實上,這確實是一件不好開口的事情。
蘇心漓並非未經人事的女子,她更不是傻子,流雲都這個樣子了,她如何能猜不出來?關係很不一般,這只是委婉的說法而已,蘇心漓抿著不自覺變的蒼白的唇,用有些哆嗦的聲音道:“繼續說。”
蘇心漓向後用力的靠在椅子上,她覺得自己正在強迫自己接受一個自己完全不想接受不能接受害怕接受的事實。
“奴婢到窗角的時候,就看到大夫人抱著那男子,樣子極為的親密,那男子抱著大夫人到了床上,之後——”
流雲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幾乎都沒聲了,頭垂著幾乎都快要地面了,不要說當時知道這件事情的流雲傻眼了,蘇心漓和蘭翊舒聽流雲這樣說,也是吃了一驚,尤其是蘇心漓,一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地上跪著的流雲,因為動作過猛,她的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放在桌上的杯子,茶杯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碎片四濺,所幸沒有砸在流雲的身上,外面的齊雲聽到聲音,轉過身,向後看了一眼,見蘇心漓一邊臉色蒼白,另外一邊卻漲的通紅,彷彿充血了一般,還有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彷彿充血了一般,再看地上的流雲,心裡頭也生出了滿滿的好奇,他又偷偷看了眼同樣流露出了震驚之色的蘭翊舒,轉身繼續守著,他只覺得,那應該是一件越少人知道越好的事情。
蘭翊舒見蘇心漓起身,也站了起來,握住了她冰涼的手,蘇心漓沒有掙脫,而是看向地上跪著的流雲,“你剛剛說什麼?”
她的聲音很輕,但是那聲音卻極為的尖銳,“昨晚上那麼黑,你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嗎?”
流雲這才抬頭,因為矛盾和難受,她的眼睛也蓄滿了淚水,她看向蘇心漓,蘇心漓現在這樣子,真的很讓人心軟,她有些不忍心,但是這是事實,而且對慕容雨那種人,若是死心了不抱任何的期望,只會有好處吧,在流雲看來,那應該是百利而無一害的,流雲深吸一口氣,狠了狠心,做發誓狀,繼續道:“奴婢看的真真的,絕對沒有錯,奴婢發誓,若是奴婢對小姐有半分的欺騙,就不得好死。昨晚去大夫人院子裡的就是個男子,而且大夫人與他的關係極為的曖昧,奴婢還隱約看到了那男子的長相,極為的帥氣俊逸,不像是琉璃的男子,大夫人對他,十分的喜歡。”
流雲這時候也顧不得害羞了,說的極為直接。
“奴婢當時也不敢相信,大夫人那樣冰清玉潔又高傲的人,怎麼回事那樣的女子?但是小姐,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之前對小姐您還有其他人不是一直都很和藹嗎,結果,她一心都想害死您。”
蘇心漓不願意接受,流雲的話,卻在逼著她接受,蘇心漓覺得身子發軟,向後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在流雲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