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酒拿來了。”
其中一個下人的話剛說完,蘇心漓就聽到了狗輕吠聲音,“把酒拿進來。”
蘇心漓說話間,從雲碧的房間內取了個乾淨的容器,倒了一大碗酒水下去,然後將那褐黃色的藥粉一併倒了下去,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眼睛特意瞄向了慕容雨,見她虛弱的臉流露出濃濃的詫異的神色,只抿著唇,一言不發。她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慕容雨可以在定國公府隱藏這麼多年了,一方面是因為常年生病接觸的少,另外的話,她的一舉一動,真的都非常小心,如果不是自己一早就對她有所懷疑,就算她現在再怎麼驚訝詫異,她也不會有所懷疑吧,但是蘇心漓一看她那眼神,她那樣子,腦海裡下意識的就浮現出一個極為強烈的念頭,完全不受控制的念頭,她的驚訝,絕對是因為她這樣做的目的。
蘇心漓端起和她手差不多長的玉壺,輕輕的晃了晃,讓藥物和酒味融合,“找一個大的狗籠,將那條狗栓在鐵籠裡面,然後餵它喝下。”
蘇心漓才吩咐了沒多久,馬上就有兩個男家丁搬了個可以通納四五個人的鐵籠進來了,他們依著蘇心漓的意思,將狗放了進去,並且將它拴在了聾子的剛貼上,雖然一個個都很好奇蘇心漓這樣做的原因,但是都沒有開口詢問,他們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答案,馬上就會揭曉。
被牽來的狗渾身都是白色的,個頭也很大,但是那雙眼睛卻十分的平和,看起來極為的溫馴,在被用鐵鏈鎖著關到籠子的時候,它只是靜靜的趴在地上,不過那樣子卻有些委屈,在喝了蘇心漓讓人準備的藥粉混合著酒水的東西后,一開始還好,在過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後,它忽然站了起來,開始在籠子裡面走來走去,它不停的叫著,叫的很大聲,整個院子裡幾乎都是狗吠的聲音,他咬著籠子裡的鋼鐵,似乎是想用牙齒將它們咬斷,但是並沒有成功,牙齒都磨掉了,有血流了出來,但是它還是不肯罷休,它身上綁了鐵鏈子,因為這劇烈的掙扎,白色的毛上面很快染上了血跡,十分的惹眼,這應該是極痛的,但是它卻沒有罷休,牙齒掉了之後,就一直用自己的頭撞著鐵門,燥亂的狂叫著,那雙平和的眼睛都是血絲。
在屋子裡陪著雲氏的程子謙和程紹偉幾個人也聽到了動靜,跑了出來,一出來就看到那狗用腦袋撞鐵門那一幕,完全驚呆了,白色的狗,鬧騰了差不多有小半個時辰,最後實在沒有力氣了,也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倒在了地上。
“漓兒,這,這——”那狗這麼大的反應,是因為那酒呢,還是那毒藥?
“其實那不是毒藥,而是一種叫做神仙散的東西,神仙散本身並不具有毒性,相反,是一劑良藥,止血止痛都很有效果,但是如果和酒水混合在一起服用的話,會讓人產生幻覺,產生被害的妄想,脾氣會因此變得暴躁,然後會做出一些自殘或者傷害別人的事情來,並且,這些舉動是完全不受控制的。”
蘇心漓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凝重,口氣卻是說不出的認真,渾身上下透著股說不出的自信和冷靜,讓人臣服,幾乎是完全不受控制的,眾人完全相信了她說的話,他們看向蘇心漓,只覺得心裡湧現出一種說不出的敬意,那是從心底完全不受控制湧現出的一種情感,無關乎年齡,無關乎性別,和所有所有的一切都無關,他們覺得蘇心漓是個值得尊敬的人,他們又覺得深深驕傲著,因為這種驕傲,他們有極為的興奮。
“漓兒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呢?”當然,他們的心底也有這樣的疑惑,他們覺得蘇心漓就像是一個謎,或者應該說是寶藏,就算是他們這些親人似乎也不瞭解,而每一次,她總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和震撼。
比起他們的震驚,蘭翊舒則要顯得淡然許多,只是他的心情和他們幾個人一樣,同樣的激動,同樣的興奮,同樣的驕傲,這是他的女人,要和他共度一生的女子,如此的優秀,也就只有她,在遇事的時候,可以如此沉著,在蘭翊舒看來,蘇心漓的一舉一動,都可以輕易讓他心動。
“可能是喝了酒呢?”
慕容雨的聲音很輕,可蘇心漓還是聽到了,簡單的幾個字,在她聽來,實在像是一種狡辯和掙扎。
蘇心漓扭頭看向她,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半晌,忽然冷冷的笑出了聲:“大舅媽覺得只是喝了酒嗎?”
慕容雨也看向蘇心漓,她的臉還是和以往一樣,美的讓女人都會覺得動心,尤其因為年輕,那雪白的肌膚如凝脂一般,彷彿能滴出水來,她勾著唇,但是那樣子卻不像是在笑,她那雙漂亮的媚眼兒像是接了層冰,她只能看到她浮現在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