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雨被蘭翊舒踹到在地上,才意識到她剛剛又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背對著慕容雨的蘇心漓也是一樣,在聽到那一聲巨響後,她轉過身,用一種言語無法形容的憤怒眼神盯著慕容雨,“慕容雨,你真的,這裡,有病。”
蘇心漓手指著腦袋,指責慕容雨有神經病,想到慕容雨居然還傷害程邵廷,她真的是太氣憤了,氣憤到完全沒有心思去注意所謂的涵養問題。
在慕容雨方才毫不客氣的抓撓程邵廷的時候,蘇心漓再次清晰的意識到,慕容雨對程邵廷真的是沒有任何所謂的真情的,在她眼裡,程邵廷或許根本就不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只是她的私有物,若是對她好,她就可以偽裝成善良溫柔的樣子,而一旦忤逆了她的意思,她就會徹底的翻臉。
她說,外公外婆對她不好,大概是因為她超強的佔有慾和私慾吧,因為外公外婆並不是對她一個人好,也不是對她最好,這是她見不得的。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舅舅背信棄義,你憑什麼?是你先對不起舅舅在先的,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指責他?而且還對他動手!你不知道是非對錯的嗎?慕容雨,難道你一丁點也沒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嗎?”
蘇心漓看著慕容雨依舊紛紛不平的模樣,感覺自己說再多都是枉然,就是在浪費唇舌,要不是大舅舅這個樣子,她根本就不想和不屑和她說話了,不過她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會明白,自己做了件多麼離譜的錯事。
垂著腦袋的程邵廷緩緩抬起了頭,他將蘇心漓輕輕推到一旁,然後慢慢的走到了因為傷的太重坐在地上的慕容雨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慕容雨的臉一邊因為憤怒鐵青,另外一邊因為受傷蒼白,因為內心的某種恐懼,她剛剛才哭過,眼睛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嘴唇卻透著一種虛弱的蒼白,就算嘴巴上有血,還是能看出來,她緊咬著唇,那模樣看起來極為痛苦,事實上,她現在確實很痛苦,蘭翊舒那一掌打的她極為難受,她嘴巴的血順著兩邊的嘴角,低落在了地上還有她素白的衣裳上,發出在這安靜的夜裡,足以能聽清的聲響。
“那些話,我之前確實說過,那是我對那個溫婉善良,賢惠端莊的慕容雨說的,而不是你這樣想法極端而且蛇蠍惡毒的女子。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家人,我程邵廷最愛的女人,你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沒錯,但是慕容雨,在是你的夫君男人之前,我首先是兒子,定國公定國公夫人的兒子,我的肩上揹負著保護琉璃,保護家人,守護定國公府數百年來榮譽的責任,還有我做人的原則底線和最基本的孝心,對程家的大公子來說,這些都比一個女人重要,尤其比你這樣惡毒心腸的女人重要!”
程邵廷看著地上坐著的慕容雨,一字一句,都極為堅決。
“是我程邵廷瞎了眼,錯愛了人,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娶了你!”
雖然程邵廷沒有說,但是他心裡已經覺得慕容雨喪盡天良了,雖然慕容雨所做的那些他完全不知情,也和他沒有關係,但是程邵廷的內心卻是從未有過的自責和煎熬,他覺得是自己將這樣一個歹毒的女人弄進府裡來的,如果當初,他沒有娶慕容雨的話,那雲姨就不會死,尤其是妹妹和他的侄子,程邵廷覺得,在這一系列的事情上,他有這完全不能推卸的責任,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憎恨慕容雨。
“慕容雨,你也不用這個樣子,因為你根本一點都不愛我,不是嗎?你要愛我,怎麼會和別的男人行苟且之事?你身體受傷是假的,生了落兒之後,你之所以沒有再生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想給我生孩子,但是如果連落兒也沒有的話,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擔心我會納妾。你為了那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的家人狠下毒手,我和落兒加起來都比不上他,你是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你,我都休定了,休書我也已經給你了,從今往後,我們兩個沒有任何的瓜葛,你和我們定國公府的其他任何人,包括落兒,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程邵廷說完,不待慕容雨開口,生氣的甩了甩袖,轉身就要離開。剛才慕容雨對他動手他之所以沒有反抗是因為他確實違背了自己當初對慕容雨的承諾,這就當是彌補償還,他他們二人之間,就只有慕容雨欠了他的,而他,對慕容雨,再不用有任何的虧欠了。
慕容雨見程邵廷說完摔袖就離開,而且走的那麼決絕,那種被徹底拋棄放棄的感覺讓她一下從未有過的慌張害怕起來,她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快步追上了程邵廷,從身後牢牢的摟住了程邵廷的腰。
“相公,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