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顫抖,蘇心漓的心陡然一輛,腦海裡下意識的浮現出慕容雨知道這樣的念頭來,是的,她知道,她知道這串玉珠有異常。
蘇心漓在心底深吸了一口氣,守在院外的下人衝進來的時候,蘇心漓的面色已經恢復了平靜,而失神的慕容雨在聽到那紊亂的腳步聲的時候,也回過神來,她看向蘇心漓,在她的眼掃過來的時候,蘇心漓的臉上流露出的困惑和不解的神情,當然,還有受傷和委屈,而她這樣的情緒,讓慕容雨更快的恢復了清醒,她對著蘇心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沒開口呢,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蘇心漓忙上前,替她拍背順氣,然後看向那些衝進來一頭霧水的下人道:“我方才與舅母玩笑呢沒坐好,一不小心差點摔著了,水兒太擔心才驚叫了一聲,沒什麼事,你們都下去吧。”
蘇心漓這樣解釋完,眾人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看向了慕容雨,見劇烈咳嗽著滿臉通紅的慕容雨點了點頭,她們才退下,水兒惱火的瞪著慕容雨,那眼神兇惡的很,就好像恨不得將慕容雨吞掉似的,極為不甘的叫了聲,“小姐!”小姐之所以差點會摔倒,都是因為她推的。
“好了,你先下去!”
蘇心漓沉著臉,面色嚴肅的命令道,水兒心裡還是不甘心,不過見蘇心漓那冷凝的臉,也不敢再說什麼,轉身退了下去,水兒一離開,慕容雨身邊的貼身丫鬟春曉也跟著出了屋子,慕容雨的咳嗽已經停了,面色卻比剛才更難看了,蘇心漓親手給她倒了杯茶,慕容雨接過喝了,一臉歉意的看向她,“舅母不是故意的。”
蘇心漓站在床邊,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沒有絲毫的責怪,“我知道。”
慕容雨伸手,蘇心漓沒有任何的猶豫,將自己的手遞給了她,慕容雨一隻手牽起蘇心漓的手,另外一隻手拿起放在被上的玉珠手鐲,重新套在了蘇心漓的手腕上,“這是舅母的一番心意,既然送給了你,怎麼能拿回來?你要還當我是舅母,就戴著吧,舅母看著你戴著我送的東西,心裡頭高興。”
蘇心漓看著慕容雨將那玉珠手鍊重新戴在自己的手腕上,她的動作很慢,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猶豫,臉上甚至還帶著慈愛的笑意,蘇心漓的視線從她的臉慢慢的轉移到了手上的玉珠上,只覺得一顆心彷彿冷凍成冰。
“謝謝舅母,我會一直戴著的。”
蘇心漓聽到自己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而她的臉上,卻揚著任誰也察覺不出任何異樣的笑容,蘇心漓想,她真的是個演戲的高手,方靜怡蘇妙雪那些人誰都比不上。
蘇心漓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慕容雨的院子的,但是有一點,她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在面對慕容雨的時候,自己表現的很好,她摸了摸自己手上戴著的玉珠,笑的有些自嘲,她的舅母想害死她,並且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猶豫,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嫁到定國公府這麼多年,她如何捨得去破壞這樣的和諧?
“小姐。”
水兒看著蘇心漓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擔憂的叫了聲,走在前面的蘇心漓腳步頓了頓,抬頭看著已經漸漸暗沉下來的天色,沒有再走,不多一會,她的臉上就恢復了一貫的淡然,那雙漂亮的媚眼兒情緒也是平靜的,“水兒,今日的事情,不許亂說。”
蘭翊舒知道無所謂,但是暫時還不能傳到定國公府的人的耳中。
卯時二刻的時候,雲氏正張羅著與蘭翊舒等人一起用晚膳的時候,程邵廷回來了,一起的還有程昱凡和程子風他們,程鵬卻沒有回來,畢竟,他之前已經見過蘭翊舒很多面了,而且現在他就在京陵城任職,今後想要見蘭翊舒,和他還有蘇心漓一起用飯,有的是機會。
程邵廷穿的是戎裝,銀色的盔甲,在入夜的燈下閃閃發亮,配上他硬氣的眉眼,有一種震懾人的威嚴,蘇心漓見他回來,笑眯眯的打著招呼,甜甜的叫了聲大舅,然後就開始介紹蘭翊舒,蘭翊舒看到程邵廷,恭敬的行了禮,和蘇心漓一樣,也叫了大舅,而程邵廷則用他那雙精銳的眉眼打量著蘭翊舒,蘭翊舒不是一般的男子,自然絲毫都不畏懼,坦然的迎著程邵廷打量的視線,兩人這樣對視了半天,蘇心漓是優哉遊哉的看好戲,一旁的雲氏卻擔心自己的兒子將自己和外孫女都極為中意的外孫女婿嚇跑,出聲道:“邵廷啊,這可不是軍營,舒兒他也不是你計程車兵,你可別嚇著他,他和漓兒都等你好久了,你回去換身衣裳,然後大家一起用晚膳。”
這不是蘭翊舒第一次登門,而且蘭翊舒和蘇心漓的幾個哥哥都是認識的,定國公府也沒那麼多的規矩,尤其是一大家子人吃飯,更沒有那些繁文縟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