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你的心腹,似乎不怎麼忠誠啊。”
軒轅律的臉色難看,看向楚奇的眼神多了幾分嫌惡,蘇心漓卻沒有丁點的意外,楚奇他和顏司明是同一類人,可以說得上是如出一轍,這樣的人,再怎麼效忠一個人,那也只是表面,到最後關頭,他最最在意的就是自己,他們沒有信仰,如果一定要說有的話,那就是權勢地位,還有不停的往上爬的決心,之前,在楚奇眼裡,他或許只是個下屬,但是從某種程度來說,軒轅律也是被利用的,被楚奇用來謀取榮華富貴的一個籌碼,如果軒轅律成為大金的王上,甚至入主琉璃的話,同樣的,楚奇就是開國功臣。
軒轅律之前對楚奇已經有所不滿了,恨不得自己動手才好,蘇心漓找人擒他,他自然是沒有半分意見,現在,蘇心漓要傷害的人,他根本就沒有袒護的人,而楚奇這個人,他也不願意袒護。
“大皇子,這些年,我為你出生入死,做牛做馬,你現在這樣對我,簡直太讓做屬下的寒心了!”
楚奇見軒轅律對蘇心漓的所做作為無動於衷,不由惱火起來,他並不覺得自己剛才逃走有什麼不對,他只是覺得自己為大金付出了許多,為軒轅律付出了許多,為軒轅律的大業犧牲了這麼多,現在,蘇心漓想要對他不利,軒轅律一點也不顧念往昔的舊情,親眼見他去死,實在是過分至極。
“大皇子,要不是為了你所謂的宏圖偉業,我們根本就不至於背井離鄉,在異國他鄉生存,我們離開親人故土,捨棄了一切,您就是這樣對我們的嗎?”
楚奇聲聲質問,直指軒轅律,他現在落在蘇心漓的手中,肯定是插翅難逃了,就軒轅律現在的狀況,估計肯定是保不住以前的地位了,楚奇現在一顆心是又急又亂,已經有些口不擇言了。
蘇心漓又看了軒轅律一眼,她覺得他挺可憐的,母親早逝,或許在他父親眼裡他根本就不是兒子,蘇心漓想,在為人子女這點上,她和軒轅律的不幸都是一樣的,還有他的那些兄弟姐妹,個個也是虎視眈眈,恨不得將他除之後快,他們最大多幸運就是有一個好外公,蘇心漓想,今日的事情,要發生在蘭翊舒身上,不論是齊雲齊磊,還是並沒有一直在他身邊的齊達,肯定都不會像楚奇這樣。
蘇心漓並不知道在軒轅律眼裡心裡,楚奇扮演的是一個怎樣的角色,他現在又是什麼樣的心情,但是蘇心漓想,他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舒服的,只能說軒轅律外公在挑人的眼光上並不怎麼樣,如果是軒轅律的話,他應該是不會選擇楚奇的,當然,楚奇也不可能是他選擇的,楚奇比他大了一個輩分,所以這計劃,應該是從軒轅律的外公就開始的,部署了幾十年,沒想到到最後還是毀於一旦,歸根究底,楚奇有很大的責任。
軒轅律緊抿著的嘴唇幾乎繃成了一條直線,他一句話也沒說,在這一刻,面對這些人的時候,他已經不想再說些什麼,他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無力過,無可奈何到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涼,然後什麼都不想說,也什麼都不想做,就連之前那種想要殺人的氣憤都沒有了,有種聽天由命的挫敗感。
“就你這樣自私自利,關鍵時刻就知道自己逃命的下屬,還指望主子怎麼對待你?楚奇,要不是你的話,軒轅律也不至於會淪落到這樣的下場。”
軒轅律沒料到蘇心漓這個時候會替自己說話,吃了一驚,那張剛毅的臉上流露出一種顯而易見的震驚,蘇心漓並沒有看他,所以並不知道他此刻臉上的震驚。
“你胡說!”楚奇自然是不會承認的。
“你分明一早就知道我消失了,但是這件事情卻遲遲沒有告訴軒轅律,如果你在得知訊息後就告訴他的話,大金不會出現像現在這樣的動亂,這樣的滔天大罪,你應該沒向你家主子說過吧?”
蘇心漓雖然是在問,不過那口氣卻是肯定的,就楚奇這樣的為人,肯定是有功勞一個勁的往自己身上攬,一出了什麼事,恨不得把所有的責任都往別人的身上推,這次的罪責可以說上的是滔天大禍,楚奇根本就不可能坦白,還有他與軒轅律的事情,蘇心漓猜測,這些事情,楚奇都沒說。
“你是為了救你家主子而來嗎?既如此,關鍵時刻,你捨棄主子逃跑,這是一個忠誠下屬會做的事情嗎?什麼忠心耿耿,我看你忠誠的就只有自己。”
蘇心漓句句質問,毫不掩飾自己對楚奇這人的厭惡,雖然說上輩子定國公府落得那樣的下場和軒轅律有最為直接的關係,從重生到現在,她一直都在害怕,害怕上輩子的悲劇會全部重演,但是現在這樣的局面和狀況,她心中的大石已經放下,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