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發自內心的笑意,蘭翊舒的手稍稍用力,將蘇心漓帶入了他的懷中。
蘇心漓的腦袋貼著蘭翊舒的胸膛,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她的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定國公府所有的人身穿囚服,被押赴刑場,刀起刀落,所有人的腦袋落地,鮮血四濺,那其中,還有她尚且在襁褓中的侄子,這一幕,在過去,時常出現在她每一次的噩夢中。
沒錯,她就是個惡毒心腸的女子,她會將那些可能會對定國公府不利的隱患,一一拔除,寧可錯殺三千,也不會放過一個,上輩子外公他們一家落得那樣悲慘的結局,方家可是功不可沒,方有懷,這是你欠了我的,因果報應,這所有的一切,說到底,都是你自找的。
方有懷,我是絕對不會給你任何可以逃生的機會的。
方有懷還在罵,一起的還有方靖安,方有懷是罵蘇心漓,而方靖安則是責罵方有懷,當初,一心向上爬,想要置定國公府的人與死地的,方靖安也是極為積極的,但是事到臨頭,方靖安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卸給了方有懷,覺得是他害了自己。他們兩個將死之人的聲音不分上下,在空曠的御書房外上空混合,交雜在一起,嘈雜的很。
“還不把他們拉下去!”
蘭翊舒喜靜,最受不了這樣的聒噪,尤其還是兩個男人,眉頭已經蹙了起來,眉眼間流露出濃濃的不悅。
蘭翊舒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不過有些上了年紀的李海福卻是耳尖的,聽到後,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朝蘭翊舒的方向望了過去,似乎是不想蘇心漓聽到那些話,他的兩隻手牢牢的捂住了蘇心漓的耳朵,方才還咄咄逼人,氣勢凌人的蘇心漓則像只安靜的小貓,靠在他的懷中,兩個人都有些揹著光,看不大清楚神色,不過李海福從蘭翊舒的口氣感覺到他是不悅的,他哪裡還敢猶豫,快步走下了臺階,揮了揮手,讓那些人扣著方有懷和方靖安一起跟在他的身後,前往刑場。
“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
“皇上,老臣有話要說!”
方有懷見狀,也不再耗費時間罵蘇心漓了,看了李海福一眼,見他背對著自己,朝著文帝御書房門口的方向就大聲咆哮,這一次,他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而且還是邊哭邊叫的,他一丁點希望都沒有了,比起跟著李海福去刑場,方有懷情願現在背後有人給他一刀,那種死法,不需要忍受這種煎熬。
如果幾日後再問斬,如果有可以多幾天的時間,就他手上掌握的那些訊息,軒轅律一定不會坐視不理,會想辦法救他的,還有顏司明,他有不少的把柄都落在了他手上,這次的事情來的太過突然,就算軒轅律有本事,也不可能臨時佈置好上刑場救他,他必死無疑了,他這些年的努力,很有可能會落入蘇心漓的手中。
“李公公,煩請您通報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皇上說。”
“您幫幫忙,我一定會重重報答您的。”
方有懷低聲下氣的請求著李海福,那聲音顫抖的極為厲害,前面走著的李海福突然轉過身,用那雙和男子相比有些嬌柔的眼神看了方有懷一眼,比起方靖安,他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破了皮的嘴巴都是血,和著眼淚一起,再加上他這個年紀,原本是很容易讓人同情的,但可能是方有懷的心太壞,一直以來都想著算計人,有道是相由心生,他長了一張看起來就是壞人的臉,那雙吊角的眼睛就算是滿是哀求,也讓人覺得兇惡。
李海福走到他跟前,方有懷不再說話,將腦袋偷偷湊了過去,“李公公,我偷偷藏了一大箱金子在——”
李海福是太監,在男女的事情上不行的他自然有別的喜好作為精神寄託,譬如說銀子,在方有懷說偷偷藏了一箱金子的時候,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心都沸騰了起來,不過在眼角瞥到了方有懷身後站著的蘭翊舒和蘇心漓後,精明的他立馬恢復了冷靜,要那麼多的銀子,沒命花有什麼用,若是因為金子將蘇心漓和蘭翊舒得罪了,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你想見皇上?”
李海福身為太監總管,整日貼身伺候文帝的太監,方有懷自然是將李海福的這點喜好摸的一清二楚,他見方有懷這樣問自己,還以為他是動心了,笑了笑,用力的點了點頭,但是接下來李海福的話卻讓他如墜深淵,李海福冷笑了一聲,“但是皇上沒空見你,也不想見你。”
方有懷一愣,這種被人給了希望然後又狠狠的將希望掐滅的感覺讓他的心情越發的糟糕,他的臉一下變的越發猙獰起來,他諂著臉,想要繼續誘惑,李海福又道:“你們父子二人生前作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