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將他們拖去東市刑場!”
東市的刑場多是腰斬之刑,即刻拖去那裡,那就表明,蘇心漓方才說的每個字都是屬實的,皇上確實如蘇心漓所願,判處了他們斬立決,他手中的聖旨,自然是到了東市後,當著圍觀的百姓等人的面宣判的,證實方有懷罪行的同時為定國公他們澄清冤屈。
方靖安原本是半趴著倒在地上的,聽到李海福那尖銳的嗓音說出來的話後,身子一軟,一下就倒在了地上,那雙原先瞪大著恨不得將蘇心漓撕成碎片的眼睛,也變的黯然無光,沒有丁點的神采,他一旁痛的自流冷汗,連開口都困難的蘇博然聞言,得意的大笑出聲。
不論是方有懷還是方靖安,他們都是睚眥必報的人,要是今日他們不死,今後必定會想辦法整死他,對他來說是大大的不利,現在這樣的結果,最好了,尤其他身上才被方靖安咬了塊肉下來,正是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時候,文帝這樣的旨意,簡直是大快他心。
之前蘇心漓下令將方靖安和方有懷拖下去的時候,那些原本就在不遠處站著的御林軍已經差不多在他們身前的位置站著了,只是之前他們並不肯定那就是皇上下的旨意,現在確定了,以最快的速度就衝了過去,將站著的方有懷和地上躺著的方靖安全部捉了起來。
方靖安渾身都是發軟的,就算有三四個人扣著,也站不住,雙腿直打抖哆嗦,他再看向蘇心漓的時候,眼神徹底沒了之前的憤恨和不甘,滿滿的,就只有懇求,但是蘇心漓卻一直沒看他,她看著的是方有懷的方向,至於地上的蘇博然,大家似乎已經忘記他了,還有他手受傷的事情,這麼久,不論是從頭到尾一直站著的蘇心漓,還是剛出來的李海福,都沒有開口讓人將蘇博然攙扶起來,找大夫為他診治。
方靖安見蘇心漓看方有懷不看他,但是方有懷卻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方靖安頓時就急了,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居然掙脫開了扣著他手的幾個御林軍,以閃電般的速度,衝到了蘇心漓跟前跪下,聲淚俱下,哀聲懇求道:“蘇小姐,您宰相肚裡能撐船,您大人大量,求求您饒了我吧,我錯了,我不該處處針對陷害您,不該和您作對,更不該聽信別人的謠言,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誤會啊!”
方靖安現在一心想著的就是如何活命,他還不想死啊!
“我無恥,我混蛋,蘇小姐,您就饒了我的一條賤命吧,我保證,今後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上有老,小有小,您就饒了我一條賤命吧,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給您做牛做馬!”
方靖安現在是要多後悔就有多後悔,他明明知道,蘇心漓不是個好惹的角色,為什麼要和她作對呢?他要是什麼度不做的話,現在還是人人懼怕尊重的方大人,而不是很快就會被砍頭的階下囚。
方靖安跪在蘇心漓跟前,痛哭流涕,他之前已經被太陽曬乾的血跡被他的眼淚一衝,和在一起,他那狼狽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噁心,尤其他說的那些話,便是那些太監都瞧不起,誰不知道,這些年來,方家一直千方百計的想要除掉定國公府,怎麼可能會是誤會?為了活命,睜眼說瞎話,男人的尊嚴都不要了。
方靖安嘴巴不停,喋喋不休,向蘇心漓懺悔,要不是他的手被綁著,估計已經拽著蘇心漓的衣裳,扇自己耳光懺悔了。
李海福見蘇心漓目視前方,神情淡漠無波,根本就沒看腳邊趴著的方靖安,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人將方靖安從蘇心漓的身邊拖著離開了,就在那些個御林軍要將方有懷方靖安父子拖下去的時候,一直靜默不語的方有懷突然開了口。
“蘇大人,我有話想對你說。”
比起已經混亂,徹底失去理智的方靖安來說,沉默的方有懷要顯得平靜許多,從說話的口氣就能感覺得到,方靖安除了害怕還是害怕,就只想要活命,根本就不知道說些什麼了,有些口不擇言,方有懷明顯要冷靜許多。
“哦?不知道方侯爺有什麼話要和我說的?”蘇心漓挑了挑眉,那淡然的口氣,有明顯可以察覺到的欣喜。
“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
方有懷用的是商量的口氣,同時也是懇求,不過他現在還算平靜的樣子倒是給了慌亂不已的方靖安注入了強心劑,方靖安不再哭喊,滿是期冀的看向了蘇心漓。
“我最疼愛的孫子因為你已經成了廢人,現在我和我兒子也已經被你逼上了絕路。”
蘇心漓撇了撇嘴,怎麼是她將他們逼上了絕路,分明是他們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我這一輩子,作惡多端,活到現在,已經夠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