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的滿嘴血的大臣跟前,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她揚手,又給了那人一巴掌,她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太過的讓人震驚,大金的那武將根本是始料未及,防不勝防,所以他又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
“你這是在質疑我們聖上的決斷嗎?這就是你們大金的為客之道嗎?”
蘇心漓先發制人,那嚴肅的模樣,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沈夢君的動作很重,被打的那個文臣痛的都快說不出話來了,只是用一雙眼睛不滿的瞪著蘇心漓,良久,默默的轉向了軒轅律。
“大庭廣眾之下,你們動手打人,你這樣說,分明就是強詞奪理!”另外一個武將虎著臉,厲聲質問,蘇心漓勾著唇,冷笑了一聲,然後看向一臉冷色的軒轅律,臉上的笑意更濃,“大皇子,我這是強詞奪理嗎?聖上英明,他的決斷,何時輪到你們大金的大臣置喙了?依我看,這目中無人的,是另有其人。”
蘇心漓舌如蓮燦,能將白的說成黑的,自然也能將黑的說成白的,方靜怡蘇妙雪那些人都不是她的對手,應付這些人,她自然也不在話下,她心中清楚,大金是很有野心沒有錯,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一步步達成自己的目的,但是他們並不會,至少現在,他們是絕對不敢將自己的野心暴露出來的,尤其是這種大庭廣眾眾目睽睽的場合。
“而且他有意見的並不僅僅是我們尊貴的皇帝陛下,似乎還有殿下您。”蘇心漓頓了頓,走到了軒轅律的跟前,漂亮的雙眸與他如鷹一般銳利的視線相對,“大皇子您一下馬車就說久仰我的大名,對我心懷敬意,但是您身邊的大臣卻因為我是女子就心生輕視,這同樣也是在質疑懷疑您看人的眼光,他對您是什麼態度,我自然是管不著的,不過他對我們聖上不敬,我與世子同為琉璃的大臣,自然不能容忍,我們做錯了嗎?”
蘇心漓挑了挑眉,正義凜然的很,沈夢君和其他人是看的目瞪口呆,看向蘇心漓的神色多了幾分敬佩,原本,沈夢君動手打人,教訓的還不是一般計程車兵,是落了下乘的,但是蘇心漓只是短短數言,就扭轉了箇中的乾坤,大金近年來是越來越強大,他們確實有了更多施展野心的資本,但是數百年來,琉璃都是老大,這種地位,他們暫時還是憾動不了的,不要說只是個使臣了,就算是大金的可汗,也沒有任何的資格對文帝指手畫腳。
“右相是女子又如何?我不也是女子?我母親也是女子,他分明就是輕視我們,靈女,他似乎也看不起你哦。”沈夢君的話相當的直接,直接的讓人啞口無言,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接才好,原先,那人是想要挑撥琉璃與雲南王還有南夏的關係,這結果,完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軒轅律冷著的臉沒有一絲笑容,他和蘭翊舒是完全不一樣的人,蘭翊舒的臉上,隨時隨刻都掛著溫和的笑意,讓人覺得親近卻又不敢靠近,他的尊貴優雅是渾然天成的,軒轅律卻不一樣,他的臉上是沒有笑容的,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是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寒意,喜怒也是不行於色的,蘇心漓知道,這是個目的明確而且為了達成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的人。
“右相和世子言之有理,圖爾木,把人帶下去。”
他的聲音冰冷,而那個帶字,蘇心漓總覺得意味深長,蘇心漓看了那個使臣一眼,見他面色蒼白,雙眸滿是驚恐,更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他揮了揮手,很快就有人將那個被沈夢君和蘇心漓打的鼻青臉腫的男子帶了下去,蘇心漓臉上雖然還帶著笑,心裡卻是冰冷的,這次軒轅律來琉璃就只帶了為數不多的幾個使臣,就算不是心腹,也必定是極為信任依賴的人,這種有所取捨的人才最恐怖棘手。
“大金和南夏還真是有緣啊,方才我騎馬過來,看這陣仗,還以為是哪家迎親呢,要說起來,大皇子和靈女還真是郎才女貌啊,前面是新郎,後面是新娘。”
沈夢君的個子很小,臉圓圓的,有些嬰兒肥,她比蘇心漓大兩歲,但因為蘇心漓沉穩內斂的性子還有一副總是淡然的模樣,她看起來比蘇心漓還小一些,就和孩子似的,她說這話的時候,兩隻清澈明亮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就像是無忌的童言,就算人心中介懷,也無法開口斥責。
“世子還真是喜歡開玩笑。”
沈夢君話剛說完,一旁站了許久一言不發的靈女終於開口說話,她和她身邊的婢女一樣,臉上都蒙著面紗,她的眼睛很漂亮,但是這種漂亮和蘇心漓是不一樣的,蘇心漓的是媚眼兒,可以勾人,但是她的眼睛卻極為的輕靈透亮,就好像是山澗的水,沒有一絲絲的雜質,那是一種空靈的美,這種空靈,還有一種淡淡的惹人憐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