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所擁有的一切,她已經不是羨慕嫉妒了,而是嫉恨了,尤其在她派了個人監視自己的一言一行後,她想罵蘇心漓幾句說她壞話都不成,這樣憋著,她著實難受又惱火,在聽說了這件事情後,她壓根就沒考慮什麼,一心只想告訴雲氏,她覺得雲氏要知道後,肯定會斥責蘇心漓隱瞞,而且蘇心漓被人刺殺,那就是她有仇人,為什麼有仇人呢,肯定就是她做人不好了,這個中的緣由,就算給許氏十個膽子,她也不敢當著雲氏和蘇心漓的面說出來啊。
“漓兒,你二嫂她只是關心你。”一旁靜觀著的慕容雨掃了許氏一眼,緩緩的開口說道。
許氏聞言,眼睛一下就亮了,她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有些結巴的說道:“我—我只是關——關心。”
許氏聽著自己斷斷續續的說話聲,懊惱的很,她端起一旁的茶水,一口氣喝了乾淨,然後長長的舒了口氣,看著蘇心漓說道:“我確實有聽說漓兒妹妹被人刺殺了,再加上幾次未見到妹妹,和祖母請安的時候,一時嘴快。”許氏為自己找了個很好的藉口。
“是呀,漓兒,你二嫂能有什麼惡意,可能是她自己搞錯了,你幾次去寺裡燒香,回來的時候不都出事了嗎?你二嫂估計沒聽清楚搞錯了,漓兒,你和寺院那地方犯衝,每次一去都出事,你今後還是少去。”
“兒媳婦,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雲氏一聽這話,臉色立馬就沉下來了,冷冷的看著鄭氏訓斥道,程子風看著鄭氏的眼神也極為的不樂意,“母親,你說什麼呢?”
鄭氏這話不可謂不刻薄,時人信佛敬佛,當今太后就常年吃齋唸佛,當今皇上也是,經常會請高僧去宮裡講道,蘇心漓與寺廟犯衝,那就是與佛犯衝,那她就是不詳,這話要傳出去,對現在的蘇心漓而言,那是極為不利的。
鄭氏倒是不怎麼將程子風的不滿放在眼裡,不過看到雲氏如此呵斥,心裡還是害怕的,也有些下不來臉,當然,她也意識到自己確實說了不該說的話。
蘇心漓看著鄭氏她們,原本就溫涼的目光一下變的越發的冰冷起來,她們似乎並不覺得自己錯了,她勾著唇,轉過身,挽著雲氏的手腕道:“外婆,我明明什麼事都沒有,二嫂卻說我被人刺殺,命在旦夕,還有二舅媽,外孫女就是個不詳的人,要不是我的話,母親和哥哥也不會——”
蘇心漓說完這句話,就開始默默垂淚,她當她們是家人,真心實意為她們好,替她們著想的時候,她們一個個不知道珍惜,既如此,那她何必那麼多顧慮?
雲氏最是受不了蘇心漓可憐兮兮的說這些話,當即臉色沉得就越發難看了,她站了起來,虎著臉冷聲道:“我看你們一個個都覺得我老了,越來越不將我放在眼裡了是不是,我是老了,但眼睛還沒瞎,漓兒是怎麼對你們的,而你們又是怎樣對她的,我心裡就和明鏡似的,亮堂著呢,我看你們一個個就是見不得漓兒好,都在心裡咒她呢,都想我再次白髮人送黑髮人呢,你們一個個也都盼著我死呢!”
雲氏氣急敗壞,因為情緒激動,咳嗽了好幾聲,一張老臉通紅,鄭氏等人見雲氏這樣,嚇得齊齊跪在地上,就連慕容雨也由貼身丫鬟春桃攙扶著,在雲氏跟前跪下,請求雲氏息怒,蘇心漓也站了起來,柔聲哄道:“外婆,您身子不好,別生這麼大的氣,這也不怪嫂子她們,是漓兒不好,不該這麼久不來向您請安,原本,漓兒從白馬寺回來後就準備來向您請安的,只是馬上就是太后的六十歲壽誕了,漓兒的事情實在有些多。”
蘇心漓之所以沒馬上來,是因為那日她以為蘭翊舒中了蠱蟲的毒,不會再醒過來了,他昏迷期間,她一直哭,哭的太兇太急了,眼睛腫的太厲害了,她哪裡敢那個樣子就來見雲氏?
雲氏聞言,氣卻沒消,緊緊的握住了蘇心漓的手,“這時候,也就只有你還知道我身子不好,你年紀輕輕,最是知分寸的,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她們要有半點孝心,就不會在我面前生出那麼多的事情來。”
鄭氏張氏等人低著腦袋,沒一個敢出聲的,雲氏由蘇心漓扶著,向後坐下,她揮了揮手,“也罷也罷,是我太過縱容你們了,我好好的定國公府交到你們手上,現在被你們弄的是烏煙瘴氣,我以前不管,你們越發的膽大妄為,你們當真以為你們對漓兒和立雪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我一點也不知道嗎?我都知道,你們以前是背對著我耍那些手段,現在是到我的面挑撥離間了。”
程子風聞言,不由詫異的看向了鄭氏她們,他知道,不論是自己的母親還是幾個嫂子對漓兒都頗有微詞,卻沒想到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