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走的很快,齊雲才進屋,原本在他身後的水兒一下就到了他的前面,齊雲就看到她的背影,那瘦弱嬌小的背影,背上也有血跡,他嫌惡的嘖嘖了幾聲,用手捂住了鼻子,就開始抱怨水兒,“水兒,你是喝了他們的血嗎?怎麼一身的血腥味?”
水兒平時就貪吃一些,可一旦見了血,整個人就會變的異常興奮,就像現在,水兒的樣子看起來不怎麼讓人忌憚,不過在提起殺人的時候,那口氣還有那樣子卻都是讓人發毛的,林景就跟在水兒的身後,她每上前走一步,她身後的林景也向前走幾步,水兒朝著的是那幾個人的方向,跟在她身後的林景自然也是一樣,在門口愣了愣的齊雲則走到了蘇心漓和蘭翊舒的跟前,“公子,外面那些人,已經被制服了。”
那些人在看到水兒的時候,心裡是有些害怕的,因為水兒的樣子看起來確實有些恐怖,她的面板是屬於很白的那種,而且眼睛很大,沒有生氣,裡面有的只是嗜血冰寒的殺意,尤其是在火把的印襯下,更是駭人,感覺就像是為殺人特別訓練的,在氣勢上完全壓過了對面的那幾個身材壯碩的男子。
蘭翊舒點了點頭,淡淡的吩咐了一聲,“生死勿論,把人給我捉起來,一個,也不準放走。”
蘭翊舒下了命令後,水兒機械的道了聲是,蘭翊舒沒再說什麼,看了齊雲一眼,然後摟著蘇心漓就出去了,雖然他心裡知道蘇心漓並不同於一般的女子,這樣的打鬥場面,她根本就不會害怕,但是身為男子的蘭翊舒依舊不希望蘇心漓接觸這樣血腥的場面,不管蘇心漓多麼的厲害,在他看來,她只是他的女人而已,一個簡單的小女人。
雖然現在已經是冬天了,不過天氣還是很冷,尤其是這大半夜的,又是這麼偏僻的地方,不過蘇心漓身上披著蘭翊舒的大衣,倒是一丁點也不冷,倒是蘭翊舒穿的有些少,蘇心漓唯恐他受涼生病了,一出房門就踮著腳尖將那對自己來說過於寬大的外衣也裹在蘭翊舒的身上,蘭翊舒卻不肯要,又用那厚厚的外衣將她裹的和個粽子似的,“我不冷。”
和蘇心漓不一樣,他有內功護體,不要說這樣的天氣,就算冰天雪地的,他這樣穿著也是不冷的,尤其現在還有蘇心漓的關心,他更覺得心裡暖暖的,蘇心漓才出房門就看到院子正中那一排排被綁的黑衣人,他們臉上蒙著的黑色面紗已經被取下來了,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受了點傷,看起來沒什麼精神,卻是一副不屈的樣子,很快,屋子裡就傳來了打鬥的聲音,她睡著的房間,窗戶都被撞開了,但是卻沒有黑衣人從裡面逃出來,蘇心漓回頭一看,似乎他的腳被人從身後捉住了,蘇心漓想要回頭看看裡面的戰況,蘭翊舒已經摟著她到了另外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齊磊命人斷了兩條椅子,而流朱也很快取來了蘇心漓的外套,蘇心漓想也不想就接過了,換上後將自己身上披著的蘭翊舒的外套遞給了他,然後轉身替他將衣裳繫好,彷彿那些動靜都與她無關。
流朱替蘇心漓取了斗篷後,轉身又回了屋,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個茶壺,一直都跟在她身後的齊磊手上則拿了兩個茶杯,流朱給坐在椅子上的蘇心漓和蘭翊舒二人倒了茶,這樣的天氣,這樣簡陋的環境,那茶水,到現在居然都還是熱的。
蘇心漓和蘭翊舒兩人剛坐下沒多久,屋子裡面的打鬥聲比起之前來說就已經小了很多了,她才喝了幾口茶,裡面打鬥的聲音就已經沒了,蘇心漓看了蘭翊舒一眼,餘光掃了眼跪在院子裡的那十幾個人,忽然間覺得自己對蘭翊舒的瞭解還是太少,她正這樣想的時候,水兒林景他們那些人就出來了,個頭小小的水兒,一隻手拎著一個黑衣人,那輕鬆的模樣,就像在拎一隻雞,而且是分量不怎麼重的雞,她臉上還有濺在衣服上的血,比起剛才進屋的時候更多了,而另外兩個黑衣人則由林景提著,他的樣子,看起來比水兒要費勁許多,至於齊雲,如果這些此刻是美人的話,他倒是不介意效勞,可惜,這些都是大塊頭的男人,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了,如非必要,他才不會碰,更何況這件事情有人樂意效勞。
這會,院子裡的火把已經明亮,水兒很快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喝著茶的蘇心漓和蘭翊舒兩個人,她笑著衝了過來,將手上舉著的兩個人在蘇心漓和蘭翊舒跟前晃了晃,“小姐,公子。”
她晃動的時候,她手上被提著的兩個人就不停的嘔血,發出極為難受的呻吟的聲音,轉身就將那兩個黑衣人扔進了正中的院子,拍了拍手,蘇心漓看著園子裡跪著的那些人,她有些明白那些人為什麼那麼沒精神了,被水兒這樣一折騰,誰還能有精神,不得怏怏的,她嚴重懷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