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點上,文帝和已經故去的先帝很像,正因為如此,先帝在世時,才會和大金多次交手,長公主謝柔兒才會受傷不能懷孕,還有慕容雨也是,文帝年少時,就有很大的報復,平定天下,讓各國使臣來賀,等他登基的時候,南夏安分,而大金各部混戰,紛紛向琉璃投誠,當時琉璃的大臣主和的較多,並且國庫空虛,所以他才暫時將計劃擱淺,而這一擱淺,便到了現在,他所有的雄心壯志,彷彿只是年少時的熱血衝動而已。
蘇心漓的目光,依舊落在文帝身上,並沒有移開,不過她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用一種極為信任敬畏的眼神盯著文帝看,她能感覺到,文帝看著她的目光在變,他那雙古井無波,將真實情緒掩蓋的眼眸,似乎有一小簇火苗在燃燒,那光亮並不顯著,不過蘇心漓還是看到了,並且她還發現,那團星星之火,用一種肉眼難以察覺到的速度在蔓延的。
蘇心漓勾了勾唇角,那嚴肅的近乎冷凝的眸,有了一絲絲並不顯見的笑意,她知道,自己猜對了,也賭對了。
身為帝王,除了昏庸貪圖享樂的還有貪生怕死的,有哪個是不想和開國之君那樣,幹出一番千秋偉業,名留青史的?文帝並不昏庸,也不貪圖享樂,他更加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而且在對待大金的問題上,他更偏向於戰,而且態度強硬,所以上輩子,琉璃與大金有長達五年的戰爭,一直到大金屈服,不過琉璃也只是險勝而已,或許連險勝都算不上,應該說是失敗,大金的投降不過是緩兵之計,是因為和顏司明私下達成了某種協定的緩兵之計,兩國熄火後,琉璃很快陷入了各皇子爭奪皇位的混戰,原本因為戰事國力大為消減的琉璃之後更是不停的走下坡路,蘇心漓猜測,顏司明的皇位估計坐的也不長久安穩。
這輩子,很多的事情,很多人的命運都因為他發生了改變,但是很多事情依舊沒有變,譬如說大金的野心,大金和南夏的勾結,還有顏司明的無恥,與其等他們策劃好了所有的一切再動手,不如他們先出手打亂他們的計劃,然後反撲。
“南夏溼熱,大金乾冷,他們的生存環境都極為惡劣,大金計程車兵雖然驍勇善戰,但是他們卻極為的貧窮,雖然琉璃去年發生了水患和雪災,但百姓依舊過的比他們好,他們想要謀取更好的生活,必定會舉兵南下,這一日早晚都會到來,這些年,每到年關,他們就會侵犯邊境的百姓,燒殺搶劫,皇上,我們與大金一戰必不可免,至於南夏,他們背信棄義,忘恩負義,分明就是不將皇上放在眼裡,皇上不覺得該給他們點教訓嗎?”
提起大金和南夏的時候,蘇心漓是義憤填膺,但事實上,蘇心漓的心態,還算平和的,真正讓她氣憤的,並不是大金和南夏的入侵,要換成她是軒轅律,估計她也會相同的選擇,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誰都想要追究更好的,為自己的子民追求更好的,讓他們生活的舒適一些,大金拉攏南夏而不是西越,不正是考慮到這一點嗎?西越繁華富庶,沒有理由讓自己捲入戰爭,但是,她並不是軒轅律,她是蘇心漓,琉璃的丞相,定國公府的外孫女。
蘇心漓說的這些,文帝並非沒考慮過,尤其每每年關將至,邊境快馬加鞭送來的奏摺從來都是控訴大金的惡行,還有這次水患發生後,大金表露出的野心,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現在,琉璃才剛經歷了天災,還沒從中恢復過來,經歷了妻離子散,飽受了災難的百姓好不容易才過上了安穩的生活,若是開戰的話,京陵城周邊的百姓還好,邊境的百姓必定又要顛沛流離,文帝心中實在是不忍,但是蘇心漓所言不假,這一戰,避無可避。
蘇心漓看著文帝沉思的模樣,知道他的心思已經被自己說動了,蘇心漓雙手伏地,頭點地,朝著文帝行了個大禮,然後抬頭,看向文帝,信誓旦旦的說道:“若皇上有用得著微臣的地方,微臣必定殫精竭慮,鞠躬盡瘁,身先士卒!”
若是開戰,肯定會出現在和上輩子一樣的結果,朝堂之上,會分成三派,戰,不戰,還有中間派,文帝想戰,但是他心中依舊會有很大的顧慮和忌憚,而這其中必定就有定國公府,定國公府已經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了,因為琉璃這些年並沒有任何的戰事,這些年在朝堂上似乎在走下坡路,其實這是君王的故意限制,但就算是這樣,定國公府在朝堂還有百姓間的地位依舊沒有任何人可以撼動,一旦開戰的話,不論皇上願不願意,他都必須賦予定國公府更多的兵權,而且戰事若是取勝,很容易造成功高震主的局面,但是她,無疑是牽制定國公府的極好的棋子,她甘願為棋,並且盡力配合文帝,他還有什麼可擔憂的?
饒是見多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