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然。
蘇心漓只是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世間的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每個人選擇不同,結果也不同,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也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你又何必為他們憂愁?”
蘇心漓聽明慧這樣一說,臉上真正有了笑意,“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明慧方丈更是悲天憫人,體恤眾生,怎麼到現在為了開導我反而說這個話了,出家人不打誑語,明慧方丈說的這些話若是被別人聽到了,可就不好了。”
蘇心漓臉上有笑意,說話的口氣,也是有些打趣,事實上,她確實沒料到明慧會說這樣的話寬慰自己,雖然意外,但是確實很受用,雖然他說的這些道理,她心中也是知道的,但是自己知道和別人這樣勸自己是不一樣的,尤其說這話的是明慧,蘇心漓覺得自己的心都舒坦了一些。
明慧也只是微微一笑,淡然的很,一副完全沒將那些俗名放在心上的模樣,他看了眼蘇心漓放在桌上的手,眼角似乎是瞥向了她的手心,然後說了句蘇心漓覺得和之前他們討論的事情完全不相干的話,“你現在的命運,已經掌握在自己手上了。”
蘇心漓一愣,她的手原本是手心貼著側貼著桌子的,明慧一說,她就將自己兩隻手的掌心攤開放著了,她看著自己的兩隻手,掌心雪白,上面的紋路也極為的清晰。上輩子,她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為顏司明籌謀,很少注意自己的手,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掌心是什麼樣子的,但是算命的人,有不少都會看手相,蘇心漓聽明慧這樣說,更覺得寬心了一些,好像忽然間多了什麼底氣,明慧方丈都說,她的命運已經掌握在自己手上了,所以現在的話,應該是沒有人可以主導了吧。
蘇心漓這樣想的時候,看著自己的掌心,忽然輕輕的笑了一聲,她的睫毛顫了顫,抬頭看向明慧,臉上的笑意又濃了幾分,帶著些如小孩一般的滿足和俏皮,她又垂下頭去看自己的掌心,一點點慢慢的併攏,臉上的笑容卻沒有淡去冷卻。
“今日蘇小姐光臨,白馬寺也多了幾位不速之客。”
蘇心漓下意識的想到了軒轅律,外婆生病都快一個月了,太后大壽結束差不多都一個半月了,他還是沒有回去。軒轅律這人極有手段,同時也很有耐心,是個厚顏無恥到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之前她聽齊雲這樣說的時候還覺得不太可能,畢竟不管怎麼說他也是皇子之尊,而且以他的能力,若是沒有意外的話,將來是要成為大金的王的,不過從他現在還留在京陵城沒有離開,並且還幾次三番的想要找自己來看,他和齊雲調查知道的結果,真的是如出一轍。
蘇心漓喝了口剛泡的還冒著熱氣的茶,然後將杯子放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上揚的弧度,有一種說不出的譏誚,“我也該去見見了。”
就軒轅律這種人,根本就不是她說不見的,她拒絕了這麼久,態度已經夠明確了,既然他還是不死心,未免他今後繼續糾纏,還不如見一面,她倒是要看看他費盡心思到底是想說什麼。
蘇心漓從明慧的禪房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了,許氏等人都已經用過齋飯了,蘇心漓並不是很餓,也沒什麼胃口,所以並沒吃什麼,她一出來,程子風程昱凡等人也過來了,“你與那老和尚都說什麼了?”
對鬼怪亂神之說,程子風並不相信,總覺得他們是裝神弄鬼,也因此,對明慧這樣的得道高僧,他也沒有太多的敬重,蘇心漓倒不是很糾結這稱呼,程子風向來是沒什麼耐心的,她進去這麼久才出來,他能有好氣才怪。
“沒說什麼,我去後院走走。”
蘇心漓一說走,程子風立馬就說跟著,蘇心漓直接拒絕了,“不用了,有水兒和林景還有流朱他們跟著就可以了。”
程子風話一說完,想與蘇心漓拉近關係的許氏跟著就想開口說與蘇心漓一起去,不過見蘇心漓將程子風都拒絕了,嘴巴都張開了還是合上了,她與蘇心漓的關係原本就不好,這時候開口不是自討沒趣嗎?而且她現在一丁點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她與蘇心漓的關係不好。
程子風見蘇心漓堅持,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倒是程昱凡,覺得蘇心漓這樣的決定有些古怪,不過他也沒怎麼放在心上,水兒和林景都是高手,這裡又是白馬寺,他們不少人都是在這裡巡邏的,他沒什麼不放心的。
四月,正是春光明媚燦爛的時候,白馬寺背靠著的全都是山,現在,山上面的樹木,全部都鬱鬱蔥蔥的,遠遠看去,翠的彷彿能滴出水來,後面靠近客房,有一大片空地,上面種著桃樹和梨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