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蠱蛇就要恢復清醒了。
蘭翊舒見蘇心漓那樣,心裡頭也有些著急,他看向齊雲,直接冷聲命令道:“直接取裡面的東西。”
齊雲道了聲是,就要將自己手中的捕網扔了,然後去取裡面人參和雪蓮,手伸到一半,被蘇心漓制止了,蘇心漓擺了擺手,很快就有手上拿著火和油的侍衛走上前來,“對著它潑!”
蘇心漓話音剛落,就有人將容易造成大火的酒和油齊齊潑向了蠱蛇,蘇心漓快速從一個侍衛手中取出了火把,不過她並沒有靠近,而是將火把直接扔向了還是有些暈沉沉的蠱蛇。
“蘇心漓,你這是做什麼?”
蘇心漓並沒有搭理有些氣急敗壞的秋慈,她看了身旁的其他幾個侍衛一眼,那些個人都明白過來,將手中的火全部朝著那蠱蛇扔了過去,很快,那蠱蛇身上就被點著了,但是出乎眾人預料之外的是,就算那蠱蛇身上有了易燃的酒和油,還有許多火把的火焰,但是那火光依舊不是很大,甚至可以說得上很小,就像是剛著火的木頭,燃燒的很慢,而且那蛇還是木木的,對這樣的痛苦,似乎根本就感知不到,這樣的結果,也是讓蘇心漓吃了一驚,不過她隨即恢復了淡然,南夏的蠱蟲蠱蛇並非萬能,不然的話,也不會一直偏安一隅,多數的蟲子向來是怕火的,這是天性,不過以秋慈現在在南夏的地位,她拿出手的東西自然不可能如一般人那樣,所以不論這蛇還是那些蠱蟲,應該都是訓練有素的,某種程度上克服了天性,但是並沒有完全戰勝,所以才會如此。
秋慈怒氣衝衝,就想要上前撲火,她隨身的那些個侍女自然跟著,不過秋慈還沒衝上前呢,就被那些個侍衛還有齊雲齊磊等人攔住了,兩方對峙,蠱蛇身上的火苗雖然並不怎麼旺盛,但一直都在燃燒,而那些厲害的蠱蟲就好像已經死去了一般,就算是火燃燒到它們身上的時候,它們也都還在閉眼躺著,沒有任何的反應,一直到那火將它們燃燒成灰燼,秋慈看著,急的眼睛都快噴火了,蘇心漓見她這樣子,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了,她心知,自己這有些誤打誤撞的法子其實是對了,而且秋慈這樣的反應,讓她還肯定了一點,那就是那條蠱蛇,對她來說是很重要很在意的東西,既然是寶貝,為什麼還要拿出來冒險呢?活該!
大殿內,多數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秋慈和蘇心漓的身上,主位上的太后看向秋慈,雍容的臉,眉頭擰起,不過秋慈滿心滿眼就只有她的寶貝和蘇心漓,根本就沒有察覺,依舊‘肆無忌憚’的與蘇心漓對峙,太后潛心禮佛多年,一直都覺得南夏的巫蠱是邪術,而且從上次見到秋慈後,她心裡就很不喜歡這番邦的女子,那雙眼睛,太過的妖媚勾人,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家的女子,尤其是今晚,她那直勾勾的眼神就一直沒從蘭翊舒的身上移開過。雖然太后對蘇心漓有所忌憚,但那是出於某種隱憂,但是對蘇心漓這個人,她是喜歡的,而且蘇心漓和蘭翊舒在一起,她就不會和皇室的子孫有牽扯和往來,在太后眼裡,蘭翊舒儼然就是蘇心漓的夫君,雖說男子三妻四妾是稀鬆平常的,但是在太后眼裡,蘭翊舒就是不該如此做的,之前懷安郡主多少都和皇室扯上關係呢,太后都覺得她這是活該,對長公主都不同情,對秋慈的態度,那就更不要說了。
太后拿起桌上的酒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酒壺裡面還有水,摔在地上的時候,完好的茶杯變成了一地的碎片,裡面的酒水四濺,那聲音並不是很響,不過卻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包括秋慈,也愣住了,她回頭看向太后,只看到太后眉眼清冷,說不出的嚴肅。
“聖女這是何意?”太后冰冷的聲音滿是質問,神情也嚴肅的很。
秋慈很快意識到自己錯了,誠惶誠恐的,低著身子,躬身道:“是——”
她想要解釋,不過太后卻不給她任何機會,她不悅的擺了擺手,“哀家不想聽你解釋那麼多,哀家只問你,這是不是你給哀家的壽禮?”
秋慈抿著唇,猶豫了片刻,“是,但是——”
“是就是,哪裡有那麼多的藉口,禮物既已送出,便不再是你的東西了,聖女這是想反悔嗎?我們琉璃對南夏處處照拂,不過是區區一件賀禮,你們都送不起嗎?你們根本就無心給哀家送東西,還是說你們送這東西就是給哀家找晦氣的?”
太后的話說的極快,而且也狠,口氣更是凌厲的很,秋慈低著頭,根本就找不到插話的縫隙,縱然她心裡有千百般的說辭,但是太后根本就不給她任何辯解的機會。
“南夏多年承蒙琉璃的關照,豈敢?”
“我諒你也不敢,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