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花神節”,回到這庭院後,他便將自己關在了房中,點上檀香燭,一邊飲酒,一邊開始提筆寫著各種詩賦。
她在旁邊替他研墨,眼尖地瞥見那些詩賦,無不帶著悲涼之意,字字皆傷。
不知怎麼,她的一顆心,也跟著莫名難受起來。
終於,在那隻白皙修長的手又要拿起酒壺時,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按住,鬼使神差道:“大王,你不能再喝了,身子會受不了的。”
那身白衣一怔,扭過頭來,彷彿才記起屋中還有個人,他微微勾起唇角,帶出幾絲清狂匪氣,瞬間又變回了聞人雋熟悉的那個“東夷山君”。
“你難道不該勸我多喝點,等我醉到不省人事時,你才好逃嗎?”
被那雙過份好看的眼睛這麼盯著,聞人雋心頭不由一顫,無怪乎自古以來,都道美色惑人,禍水傾城,稍不留神就滅了一國,真是太有道理了。
鎮定鎮定,她可不能著了道,強自按下心神,她依舊抱著那酒壺不放,乾乾一笑:“大王,你也不要把我想得太蠢了,若是這樣就能逃掉,那你也不配做這‘東夷山君’,統領十八座匪寨,受盡青州百姓愛戴了……”
這幾頂高帽子戴的,聽得那身白衣都打了個酒嗝,露出好笑的表情。
他招招手,示意聞人雋湊近,氣息噴薄間,往她臉上猝不及防地一掐:“小猴子,我發現啊,你不是蠢,你是慫,慫得馬屁都拍得這麼噁心,你就不怕我把酒吐你一身嗎?”
聞人雋臉一下燙得不行,趕緊掙脫出來,忙不迭道:“真沒,真沒,我對老大的景仰都是發自內心的!”
其實吧,她倒也沒說錯,即便把東夷山君灌醉了,她也逃不出去,一來她不知道這庭院的機關所在,二來就算離開了這庭院,也闖不過外頭的大匪寨,更別說上山下山時她都被矇住了眼,根本不清楚其間的路線,一個人能逃到哪裡去?
不過嘛,東夷山君也沒笑錯,她的大實話裡的確還摻雜了一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