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虹耿三公二人無論在本派還是在武林中也都是素有名望之人,今天被凌雲這樣罵出來,哪有不惱怒的道理?宋天虹伸掌便向凌雲拍來。
凌雲又怒又急,伸掌便迎上去,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宋天虹身子一晃,隨即向後倒退了四五步,覺得喉頭一甜,一口氣險些喘不過來。
耿三公剛要出手,看到宋天虹神色,登時收起了雙掌,轉而去扶住宋天虹,喝道:“小子,你太放肆了!”
“放肆又怎樣?”凌雲大喝一聲,又要上前動手。
宮子奇忙攔住他,道:“凌雲,不得無禮!”隨即也不理會耿宋二人,對圓覺道:“方丈,寒林是老夫故交之子,老夫願意擔保,今後若是他再做出有違道義之事,老夫當自刎謝罪!”
宮子奇是丐幫幫主,身份特殊,圓覺聽他這麼說,忙道:“宮幫主言重了,好吧,貧僧這就給李施主療傷!”
凌雲等人大喜,耿宋二人卻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圓覺讓眾人在殿中等候,自己帶了寒林來到一處偏房,命武僧在門外守候,任何人不得驚擾,然後和寒林入內療傷。
大雄寶殿上凌雲斜著眼看耿三公宋天虹二人,他們兩人雖然畏懼凌雲武功,但是心想這裡是少林寺,凌雲也一定不敢太過放肆,便也毫不示弱地瞪著他。一時間殿中氣氛緊張,猶如劍拔弩張。
韋陽見殿中形勢尷尬,笑道:“宋道長,耿長老,晚輩在崑崙山時便聽師傅講過崆峒青城兩派威名,兩派都是威震武林俠義無雙的大派,江湖上論誰提起,都是豎起大拇指稱讚呢!”
二人見韋陽示好,不禁面現得意之色,韋陽又道:“剛才我四弟魯莽,還請兩位前輩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凌雲一聽,便要起來理論,宮子奇忙拉住他,低聲道:“凌少俠,且聽韋少俠說話。”
宋天虹大度地擺擺手,道:“罷了罷了,後生晚輩,大多無禮,貧道若是一一計較,成何體統?”
韋陽笑道:“宋道長氣度不凡,晚輩佩服。”話鋒一轉,道:“宋道長耿長老雲遊天下,訊息靈通,可有天羅教金元慶的訊息沒有?”
耿三公道:“青城山和崆峒派數次被天羅教威逼利誘,然而祖宗先師的基業怎麼會拱手讓人呢?我們數次與天羅教交手,都是敗多勝少,是以才來到少林寺與圓覺方丈議論。不過倒也奇怪,最近一段時間天羅教多偃旗息鼓,沒有什麼動靜了,不知是為什麼……”
宋天虹道:“他偃旗息鼓未必便是好事,說不定還藏著什麼別的大陰謀呢,咱們倒不可不防!”
韋陽點頭道:“宋長老說的有道理!”
“說到訊息,”耿三公道:“我們青城山與蜀中唐門可說是鄰居了,他們最近可是有些動向。”
韋陽眼中一亮,忙道:“唐門有什麼動向?”
“大家都知道唐門與天羅教歷來便是糾纏不清,這次唐門似乎派了不少的高手趕往衡山去了,可是具體是做什麼,卻不知道了……”
韋陽與他二人攀談起來,默默地把他們的話都記在心裡。耿宋二人見韋陽謙遜和順,都樂得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他,話匣子一開啟,便再也管不住了,兩位已經把江湖上各大門派對於天羅教的態度,與天羅教如何交戰來著,說了個詳詳細細清清楚楚。二人講得盡興,韋陽聽得仔細,不知不覺日已西斜。
凌雲擔心寒林的情況,不住的向偏房望去,寒林療傷已經過去了近三個時辰了,宮子奇天驕都等的急躁起來,忽然偏房門開,圓覺方丈從裡面邁步出來,卻是一個不小心,拌在門檻上,一旁的武僧忙扶住了他。
凌雲等人忙跑過去,韋陽站起來對耿宋二人抱拳道:“聽兩位前輩教誨,韋陽受益匪淺!”又客套幾句,便忙出去看寒林了。
宋天虹看著韋陽身影,道:“陽明子崑崙派有這樣的人才,不易啊!”
“中正平和,可堪大事!”耿三公也點頭讚許。
圓覺方丈已經筋疲力竭,見到凌雲等人,勉強道:“阿彌陀佛,慚愧慚愧,老衲已經竭盡全力,可是,卻不能把李施主體內鬱結的真氣化去。慚愧,慚愧……”
凌雲看圓覺方丈面如土色,知道他已經用盡全力,不由得心中一陣不忍,忙道:“大師,您受累了……”
圓覺道:“李施主體內真氣縱橫,甚為奇異,老衲的易筋經也無能為力。”
宮子奇忙對武僧道:“你們快攙扶圓覺方丈去休息吧!”
圓覺告了聲便,便去後殿休息了,眾人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