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你別太自為是,你把老太太氣出個好歹,爹不會放過你。”
“你還是先想想,等爹回來,怎麼交待樟州之事。”
“樟州什麼事?我什麼也沒做過,你別想冤枉我。”素錦抵賴。
如故看著素錦,突然笑了,那笑讓素錦毛骨悚然,這個丫頭和以前簡直是兩個人,現在的臨安像能看穿她心中所想,太過可怕,放開如故,不敢再看她一眼,跑到老太太面前,見老太太正幽幽轉醒,忙湊了上去,“奶奶,你怎麼樣了,嚇死錦兒了。”
老太太看了素錦一眼,立刻四處亂看,“那畜牲呢?”
素錦看了眼正從門口出去的如故,道:“走了,奶奶,那賤人說了什麼,把您老人家氣成了這樣?”
老太太聽說如故走了,鬆了口氣,“沒什麼,扶我進去歇歇,今天的事,誰也不許往外說。”
“奶奶。”素錦不肯死心。
老太太一眼橫來,“都跟你說了,不要去惹那煞星,你這閒心理會這些閒事,到不如好好想想,一會怎麼向你爹交待。我老太太還沒老糊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樟州捅了多大的漏子。”
素錦做那件蠢事的時候,眾目睽睽,誰還能不知道?
外面傳話,“王妃來了。”
素錦被禁足,是叫人去求了老太太才出來的,聽說母親來了,嚇得閉了嘴,不敢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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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眾廣廷之下親一個人,在現代是再常見不過的事,但在這年代卻是驚世駭俗。
何況親的還是被世人嘆為鬼煞的殤王。
如故以為父親一定會嚴厲責問,不料靖王卻支走所有下人,輕問道:“你心裡真有那人?”
如故沉默。
靖王看了她良久,什麼也沒說,嘆了口氣,“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如故愕住,父親什麼也不問,只是這樣?
“你雖然是我的女兒,但你隨母姓,北朝眾臣即便是對你今日所為不滿,也奈何不了你什麼。雖然殤王在那臺上沒對你做出回應,但那些想取殤王性命的人,不會放過任何一點可以利用的機會,即便是看不出殤王是否對你有意,但仍會對你下手,你以後一定處處小心。”她的臨安府有最好的護衛,而她身邊的的幾個男兒的功夫更是高到莫測,只需她自己處處小心,就可以避免許多不懂的要危險。
“可是爹爹……”
“你不用擔心,爹沒事。”
“皇上會不會為難父親?”
“靖王一表人才,你又被他劫持那麼些日子,被他一時迷惑也不足為奇,皇上能計較什麼?”靖王苦笑,比這更辣手的事都熬過來了,這點事又算得什麼,“你也累了,早些回屋休息。”
如故心裡驀地一暖,起身行禮走向門口,不管她兒時,爹孃如何棄她不顧,但如今這樣已經足夠。
“如故。”靖王叫住走到門口的女兒。
如故回頭。
“不管你奶奶以前再多的錯,但她年紀大了,你……你別太計較。”
他一回府,就聽說老太太被氣昏過去的事,急急趕去看望。
母親拉著他的衣裳只是掉眼淚,卻不肯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問下人,下人只說老太太要打如故,如故不肯受打,不知跟老太太說什麼,老太太就氣得昏了過去。
他知道母親偏心,加上如故她孃的原因,對如故又百般不喜,這次的事未必是如故的錯,但母親年紀已大,他也不想母親真氣出個三長兩短。
如故心裡冷笑,當年她母樣捨棄皇家儲女身份,隱姓埋名地跟了父親,老太太對母親百般看不起,各種刁難。
如果她知道母親的真正身份,還敢不敢這樣為老不尊,任意胡為?
如故雖然憎惡老太太,但不想父親為難,道:“女兒知道分寸。”
靖王輕點了點,不再說什麼。
當真計較起來,都是他們欠如故的,如故惱他們憎他們,也是應該,還能叫他一聲爹,已經是萬幸之事,他實在不能再奢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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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公然親吻殤王,拒絕了他對她的保護,暗裡是她向他的宣戰,但明裡所有人都會認為她愛慕殤王,那些想拉攏她一同對抗殤王的勢力就會止步,要擁有能與殤王對抗的實力,也就指望不上朝中各方勢力,只能靠自己。
自強,是她唯一能走的路,而目前能讓自己最快成長的辦法是煉丹。
高階藥師和高階遁術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