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芙蓉被高遠升逼得沒了辦法,玩起了虛鸞假鳳的遊戲?
止燁‘噗’地一聲笑,倒是個有趣的小子。
止燁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起身走向門口。
無顏伸長腿攔住他的去路,“去哪兒?”
“出恭。”
止燁出了人字院,閒逛了一圈,晃進一個無人的角落,豎著耳朵聽了一陣,四周靜得沒有任何一點聲音。
他提口氣,向身邊圍牆上躍去。
身體剛要離開地面,一把風騷的扇子橫來,壓在他肩膀上。
止燁眉頭微微一蹙,回過頭時卻是平時的吊兒郎當,“沒酒了,去買點酒。”
“我櫃子裡還有三壇上好的桂花醇。”無顏衝著他一眨眼,他想出去的時候,止燁攔著,現在止燁想出去,他又豈能讓他去冒這個險?
“嘿……還是你想得周到。”止燁手臂搭了無顏的肩膀,半邊身子的重量全壓在無顏身上,“回去嚐嚐你的上好桂花醇。”
**
忠叔快步走到天字院一號房前停下,輕敲了敲門。
小開門放他進去,隨手關攏門,低聲問:“怎麼樣?”
“高大人回府了。”
“什麼時候回府的?”
“芙蓉姑娘掛牌不過一刻來鍾就回府了。”
“這麼說,高遠升和芙蓉沒成?”
“按理是沒成的。”
玉玄下巴擱在刀柄上,挑了挑眉梢,“聽說高遠升去怡春苑之前,喝了整整一壺鹿茸酒,就這麼回去了,還不生生地憋死?”
小開白了他一眼,高遠升府上還會缺女人?“那李秘出來沒有?”
忠叔道:“沒出來。”
“該不會是被怡春苑的女狼們奸了吧?”
容瑾冷清清的聲音飄來,“如果他沒見著芙蓉,高遠升豈能離開。”
“難道留下了?”玉玄起身,扛了刀就跑。
“公子吩咐不能走近,所以不能確定。”
“你去哪裡?”小開被他踩了一腳,黑了臉。
“我去守著,看那小子到底什麼時候回來。”玉玄話說完,人已經下了臺階。
小開揉著腳,“還有什麼沒有?”
“沒了。”
“少爺還有什麼吩咐?”
“沒了,去休息吧。”
忠叔退下。
小開胡亂撥著算盤珠子,“芙蓉認定殤王會要這筆寶藏,才守在石海村,等殤王去求她。她想要殤王,卻又怕殤王有閃失。賣高遠升一個面子,就可能救殤王一次。怎麼看,她都不該因為未必知的一個遊戲,留李秘而得罪高遠升。”
他說完,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應,看了看容瑾,容瑾只是擦自己的琴。
對他的話好像根本沒聽見。
小開一屁股坐到端坐在桌後看書的雲末面前,手撐了桌沿,“你說,那小子有什麼能耐,居然可以留下?”
雲末面不改色,“芙蓉的軟肋。”
“她的軟肋是殤王,這樣的話,那她不是更應該留下高遠升?”
“如果未必知不讓李然去取芙蓉的初夜,今晚留下的應該就是高遠升。”
小開眸子一亮。
“高遠升自作聰明,以為可以借未必知的計劃威脅芙蓉,卻不知,這樣反而讓芙蓉不安,芙蓉怕傷著殤王,寧肯放棄見殤王的機會。”
雲末笑了一下,不預設。
“高遠升這回當真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小開指下算盤珠子撥得噼啪作響,有些幸災樂禍,把雲末手中的書卷按住,“我們來賭李秘過不過得了未必知的這一關,賭一千金,怎麼樣?”
雲末看著他似笑非笑,“天下第一富少跟我們這些窮苦人賭金銀,你輸了不過是九毛一毛,我們輸了可就是傷筋動骨,你能再不公平些不?”
小開噎了一下,他也能是窮苦人?
“那你說,你要什麼?”
“給如故小拍賣行的交易權。”
各國的拍賣行,全是小開家族的產業。
那些拍賣行只是拍一些尋常的東西,真正稀有的東西,特別是高階的藥引在那些拍賣行裡卻極難見到。
煉丹到了後期需的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