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身體還是心理上,都給她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讓她從天上直接掉到了地獄。
雖然國師並沒有直接的對她做過什麼,但如果不是因為國師的煽動,這些事情也不會發生。
這也就註定了,如故和國師勢不兩立。
那麼國師親自坐鎮這次斬魔大會,她自然得去看看。
就算什麼也不做,也要去見識一下這位改變她一生的劊子手。
如故帶著寒香和三順吃了碗小混沌,又在城裡閒逛了好一會兒,才隨著人潮去了廣場。
廣場上已經搭了臺子,臺子上豎著類似絞刑架一樣的木頭柱子,木頭柱子上懸掛著鐵鏈,看樣子是用來一會綁那所謂的‘魔’的。
這場景,讓人直接想到血腥與死亡。
這樣的感覺非常的不好。
如故想到鮫人被人屠殺的場面,開始後悔帶寒香來這裡。
轉頭,見寒香小臉發白,卻神色淡定,微微有些異外,這姑娘絕不象外表那樣柔弱。
臺子周圍已經圍滿了百姓。
眾人見如故一眾衣著光鮮,又全是女子,自動的給她們讓了個位置出來,如故選了個不起眼的角落站定,目光徑直落在臺子正前方的一張太師椅上。
沒一會兒功夫,官兵裡三層,外三層地擁著一個滿頭髮白的人進了場。
那人一身華衣錦服,頭髮白盡,但一張臉卻保養得不見皺紋。
三順在如故耳邊低聲道:“那就是國師。”
如故‘嗯’了一聲,等下國師下一步的行動。
國師走到臺上,面色和藹地環視了一圈場中眾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說了一通體貼百姓疾苦的貼心話。
他的聲音像被捏著喉嚨的鴨子,十分特別。
原來是他……
如故記得這聲音是和櫻花見面的那人。
越國的國師出現在北朝帝京,居然沒有人提起,說明他是秘密前往北朝,沒有別人知道。
以他的身份,如果沒有見不得人的勾當,又何必秘密出行。
如故立刻想到張家村的苦肉計,再看國師身後的綁著鐵鏈的木樁子,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國師口口聲聲魔族如何禍害人類,如何殘害百姓,直說得場中眾人面色憤怒,真像魔族的人挖了他們祖墳,女幹了他們母親一樣,才大剌剌地坐上太師椅。
如故冷眼看著,如果不知道這人的身份的,一定會被他慈祥的外表和那些騙人的鬼話矇騙。
官兵抬著一個一人高的囚籠上來,囚籠裡關著一個瘦弱的少年。
那少年相貌清秀,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
他的手腳上都上著三指寬的鐵箍,脖子也上著一個鐵箍,鐵箍上鑲著鐵鏈,鐵鏈被固定在囚籠上,將他的身體拉直,半點不能動彈。
這麼一個清秀瘦弱的少年,和眾人心目中兇殘如猛獸的魔族相差實在太大。
罵聲低了下來,甚至有人開始竊竊私語,對國師剛才所說的話表示懷疑。
國師似乎料到會有這樣的情形,神色淡定,“大家別被他的外面迷惑,他被我們人類收養,結果他看上了自己的妹妹,殺死了養父,女幹淫了養母和妹妹,事後被村民發現,就把全村的人全部殺死。”
少年一言不發,但狠狠地瞪著國師的目光怨恨得象是要噴出火來。
此話一出,剛剛對少年表示懷疑的百姓又再激憤。
如故身邊的一個男童拾了石頭要向砸向臺上少年。
如故抓住男童的手,阻止他的動作,揚聲道:“既然全村的人都被殺死了,這件事,國師怎麼知道的?”
百姓雖然好騙,但不表示百姓都是不辯是非的人。
如故的話出口,果然有人跟著發問。
國師向如故看來,看清她的容貌,稀少的眉毛擰起,眼裡閃過一抹寒意,但那寒意只是一閃而過,仍是剛才的和藹可親,“當時老夫去尋訪一位好友,路過那個村莊,正好看見他殺死最後一個人,本想將他抓捕。不料這廝狡猾,被他逃了,我們的人花了足足一個月時間,才把他抓住。”
如故像是看不懂國師的臉色,接著道:“斷案都要證據,國師說他殺了人,總要先立案,再有人證物證,把案子結了,再做處置。僅憑著國師一張嘴說他殺了人,就當眾誅殺,似乎不合法。”
國師認得越皇的這個義女如故,但如故那些年來,就沒幹過一件正經事,整天除了胡作非為,還是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