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城笑笑,看向以微,說道:“是我妹子要來找一個朋友,我就陪她過來看看。”
以微接話道:“叨擾貴府了。不知何蓉可在府內?”
何家主一聽“何蓉”二字,已皺起了眉頭,冷淡的說道:“蓉兒不在,她嫁去了西北吳家。幾年沒回來過了。”
以微雖想再問一些詳情,但何家主一副不願深談的樣子,以微只好告辭,說道:“如果有何蓉的訊息,煩請告訴她,韓以微來找過她,有緣再見。”
何家主微微詫異:“你是韓以微?我聽蓉兒提起過你。唉,我會轉達的。”
以微和董城剛走出何府,一位小廝趕來,在董城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董城面有難色,說道:“家中有事,我不能陪你逛了。”說著,還硬塞了一個鼓鼓的荷包給以微,說道:“你買點吃的用的,別跟我客氣。”說完,騎著小廝前來的駿馬飛馳而去,剩下以微哭笑不得的站在原地。
荷包裡至少有百兩銀子,董城還真是設想周到。不過她隨意的將荷包扔入衣袖中,實則換入儲物戒中,踏步往右方走去。街上人來人往,商品玲琅滿目。
一名十歲左右的小男孩突然衝過來,險些撞倒以微,不過以微的體質剛強,站立如松,反倒是那男孩摔倒在地。男孩倒地後哭泣不已,一位大嬸似乎是男孩的孃親,站出來聲討她,要她付錢去治病。
以微淡笑,待其怒罵。周圍人越聚越多,開始有人在指責她撞到男孩後,不道歉也不賠錢,沒有責任心。有路人看她長得不錯,說著:“我替這位姑娘付錢。”只是那眼光卻老往她身上瞄來瞄去,著實令人生厭。
她不怒自威,擲地有聲,說道:“這位大嬸,何必這麼麻煩大夫前來,我自己就是大夫,我幫他看看。”大嬸見其衣著華麗,便惡語相向:“你說你是大夫我就信哪我看你也是大家千金,怎地一點湯藥費都拿不出來?”
圍觀的人群開始指指點點。以微不予理睬,走近小男孩,小男孩往後瑟縮著,,大聲哭喊。以微低聲說道:“我又不會害你,你怕什麼呢?還是怕我把騙局揭穿,無言以對?讓我看看又何妨?這裡這麼多人,我還會吃了你不成?”
男孩看看以微,又看看大嬸,只好把受傷的腿伸出來。以微檢查了下傷口,說道:“只是擦傷,未傷及筋骨。沒有大礙,處理一下傷口,休息三五天就好。”
大嬸質疑的目光盯著以微,說:“我憑什麼相信你?總之,你今天得付我湯藥費。這孩子將來癱了,我找誰去?”圍觀的人連連附和。
以微心有怒氣,但面不顯露,平靜的說:“你若不信,我帶他去附近的醫館看看,如果確實如你所說,很嚴重,我會負上該負的責任。這裡這麼多人,我也不會抵賴,這樣你該放心了吧。”
大嬸略微躊躇,周圍的人卻起鬨說一定要去醫館。大嬸無奈,說:“去就去。誰怕誰。”
結果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往醫館,醫館內的大夫與以微同出一言,眾人見無熱鬧可看,便散去了。那名好色男子卻留了下來,說道:“雖然傷不嚴重,但我願為這位姑娘付湯藥費。五十兩銀子如何?”
大嬸急忙接過,千恩萬謝,嘴樂得合不攏,說道:“恩公,您很是我娘倆的救命恩人哪。”說著,還跪下叩了兩個響頭,她還拉著男孩一起跪。男子得意的看著,臉笑像一朵花似的,獻寶似的看向以微,說道:“這位姑娘,我幫了你一個大忙,你看如何報答我啊?”
以微冷言:“我沒讓你幫忙,再說那男孩的醫藥費我已經交給醫館的大夫了,所以我不欠你。”說著,快步往外走。
那男子卻緊追不捨,還喋喋不休:“在下柳勝,是芫城人氏。姑娘貌美,何不讓在下護送陪同,這樣也安全些?不知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可有親人在此?若不介意,可來寒舍小住。”
以微冷眼一掃,柳勝閉嘴,她說道:“你很吵。”說完,一道細芒閃現,柳勝再欲發問,卻驚愕的發現口不能言,喉嚨彷彿被什麼燒灼過般,很是疼痛。他急切的拍拍手,幾名暗影突然出現,他指著前方的以微,示意將其捆綁。
以微冷哼一聲,手中鳳血針齊發,幾名黑衣人瞬間倒地。同時她設下幻陣和禁制,阻隔神識的打探和靈力的外洩。黑衣人頸側均有一紅點,一招致命。柳勝嚇得呆若木雞,畢竟他只是練氣二層的修士,只見血紅色暗芒一現,他再也看不到任何事物了。
此時街上的人早已被他的暗影暗中遣走,只為了他方便搶人,卻沒想到造成了他此刻孤立無援的境地。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