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順便熟悉一下那些防禦工事。”唐克說著一指島內,“這裡海風大,又不是講話之所,我們進島找個會議廳好好聊聊。待會兒等到黑珍珠號與另一艘文車妖姬號靠岸的時候,讓那兩艘船上的海盜團骨幹也下船過來,我替你們彼此引薦一下。我可帶回來幾個了不起的傢伙,將來大家就都是兄弟了。”
眾人相攜而行,有說有笑,走下了棧橋,走向港口裡最大的會議廳。
聚集在港口的海盜們連忙分開一條不甚寬闊的道路,以便團長跟頭目們順利透過。一些有幸近距離看到唐克的海盜,全都露出了敬仰之情。
會議廳很氣派,四周都是畫著彩繪的窗戶,透光性很好,一道道光束斜照進來,印在地面的毛毯上。在會議廳的牆壁上,懸掛著一張平整的黑金浮雕,雕刻著惡龍海盜團的旗幟圖案。在屋內正中間擺著一張拼接而成的黑色紫檀木桌,長度足可供四十二人一起就座。
唐克理所當然地坐在了首位,他坐著的椅子是全新的,由一整塊秘銀打造,呈現出亮銀色,椅子背面雕刻著兩柄交叉的水手彎刀,椅子扶手上有骷髏頭雕刻。伊麗莎白坐在了他左手邊,一隻耳坐在了他右手邊,其餘的人也按照在海盜團內的身份高低依次落座。
海盜團內事務眾多,海上的情況也是瞬息萬變,所以他們有很多很多事情要談。
“距離塞巴斯蒂芬傳回訊息一經過去了一個月零一十三天,根據當時他們所處的海域,以及阿米爾伽爾所選船隻的航速來計算,阿米爾伽爾應該很快就會到達這裡了。只是不知道阿米爾伽爾會前往你所在的航路上截擊你,還是會直奔龍巢島。”伊麗莎白率先開啟話匣子,美麗的容顏上露出一絲憂色。
“他想來就讓他來好了,反正他只是想找我切磋一下。而不是想跟我們過不去。跟他打一架,不管結果如何,對我們都是好事,至少能博得一個好名聲。要是我能勝過他的話,那就更好了,我還是挺喜歡第一天才劍士這個稱號的。”唐克滿不在乎道。
“刀劍無眼,我就怕你有什麼閃失。”
“只有菜鳥的刀劍才是無眼的,劍士高手全都能掌握好手底下的火候,不會在切磋的過程中誤殺對方,你就放心好了。”
“切磋只是他的一面之詞。誰知道阿米爾伽爾到底安的什麼心思。”
“其他人說出這種話確實不可信,但阿米爾伽爾說出來這種話還是很可信的。他是一名很純粹的劍士,以往在跟別人切磋的時候,全都只是純粹的切磋而已,從不殺害對方。我並不擔心阿米爾伽爾會對我不利,倒是對他跟達達裡安之間的對話很感興趣。”唐克露出玩味的笑容,揉了揉下巴,“你跟我彙報過他們交戰的全過程,這兩人的隻言片語中。可是提到過十階劍士,還提到過變強什麼的。這兩人打完仗之後,達達裡安帶著傷便匆匆離開了,我懷疑他是去尋找那位十階劍士了。”
“達達裡安也太不服從管束了。還沒徵求你的同意便擅自離開了船隊。”一隻耳哼了一聲,不滿道。
“他是六階劍士,又對海盜團內做過那麼多貢獻,偶爾給他一點特權也是可以的。”唐克大方道。
談完了有關阿米爾伽爾以及達達裡安的話題。眾人又七嘴八舌地說起了其他大事。議論內容中包括死之泉的近況,龍巢島新增軍備,海盜團內近期的財政情況。領地擴張情況,以及海盜團內一些小八卦。
圍繞著死之泉的龍爭虎鬥已經展開了兩個月之久,兩國聯軍已經在那裡佈置下了重兵,並接連抵禦了幾次激烈襲擊。發動襲擊的有三國聯軍的人,也有一些海盜團,以及試圖渾水摸魚的財寶獵人。兩國聯軍不斷向死之泉增兵,已將那裡圍得水洩不通,連海鳥也別想飛過去。
兩國聯軍自身也曾派遣過多批探險隊,可全都葬送在了死之泉裡,沒有任何人活著回來。死之泉如此兇險,縱然是兩國聯軍的一流強者也不敢輕易涉足,只能不斷派遣一些敢死隊進去送死,等待大舉進入的最佳時機。
這種長時間在海上駐兵,對於物資消耗是很巨大的,兩個月的時間裡,兩大帝國消耗了很大的財力、物力,國內都已經對此怨聲載道。
三國聯軍之所以遲遲沒有揮兵南下,很可能就是為了拖垮兩國聯軍,然後再採取進攻,以此來減少傷亡。
龍巢島的新增軍備方面,主要是一隻耳在主抓,他構築了許多防禦工事,還買了許多輕重火器,在空閒的時候,他還將自身所學的魔技知識傳授給了海盜團內一些聰明的年輕人,建立了一所小的魔技學院,培養新的魔技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