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的是,火焰並沒有顯露出攻擊性,只是以非常穩定的姿態飄在那。
“碰。”
又響起迸發的聲音,亮起了第二團火,跟先前的火一模一樣。
“這種‘虛火’會越來越多,而且只需輕輕一碰,‘虛火’就會消失掉,就像這樣。”達達裡安做了一個示範,用太刀畫了個弧線,將半空的虛火給斬滅了。
唐克照葫蘆畫瓢,出劍刺滅了近前的一團虛火,在這同時,又有兩團虛火一起亮了起來。他發現,這種虛火果然跟名字一樣,與真正的火焰有所區別,非常孱弱,一觸即滅,而且光亮與熱度也很小,甚至都無法照亮這個房間的黑暗。
“虛火增加的速度會越來越快,一旦屋裡有超過十個虛火的話,就會引來懲罰。”達達裡安在說明的同時,出刀連續斬滅了三團虛火。
“懲罰?什麼懲罰?”唐克心裡咯噔一下。
“這種虛火會變為實火,而且會變成火柱射向屋裡的人,威力足以穿透人的身體。如果被實火穿透要害的話,可是會死的。”達達裡安輕笑了一聲,“你走路的時候小心點,別被地上的屍骨絆倒了,在以前有好幾個倒黴的傢伙在這裡修煉的時候被實火穿透,然後死在了屋裡。”
唐克倒是沒有害怕,還積極地出劍去消滅越來越多的虛火,他抽空又問道:“還有其他規則麼?”
“沒什麼規則了,其實就這麼簡單,這裡就是用來磨練速度跟準確性的,現在我們兩個還能閒聊,但是過一會兒之後,我們兩個就得忙得團團轉了。除此之外,進來的人越多,實力越強,屋裡出現的虛火數量也會越多。還有,這個虛火的進攻也是有間歇性的,就像是一輪挨著一輪似的,熬過一輪之後,虛火會停止出現,那時候就可以自由離開這裡了。”
“碰、碰、碰、碰……”
達達裡安這番話說到後面時,虛火的出現速度已經變得非常迅速,就像是連續不斷的爆竹似的。
唐克瞭解到所有的規則,心下大定,沉著地進攻著屋裡出現的虛火,將刀劍舞得虎虎生風。這些虛火出現的地方沒有規律,有高有低,右前右後。要想在第一時間將虛火擊滅,就得全神貫注,憑藉聽力判斷虛火的方位。在這個過程中,會考驗動作、速度、協調性、注意力以及聽力。
只要出現十團虛火就會引發懲罰,這個條件還是非常苛刻的。所以這在無形中還增加了緊張感,讓人不敢懈怠。
對於第一輪虛火,兩人對付的還算輕鬆,屋裡的虛火數量最多一次只有五團而已。虛火的攻擊到了暫停的階段,屋裡陷入一片死寂。這二人體力雄厚,渡過第一輪難關之後,依然臉不紅氣不喘。
唐克見達達裡安沒有要出去的意思,也決定陪著達達裡安在這屋裡玩玩,雖說這間屋裡只是單純的修煉室,可是他剛剛接觸這個神奇的地方,倒是覺得很有趣。
第二輪虛火很快降臨,毫無預兆地出現在房間各處,而且從一開始的出現頻率就高於第一次,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
虛火的出現,使得屋裡的兩人忙得不亦樂乎,兩人在屋裡奔走跳躍,手裡的刀劍也一刻不停地揮舞著。由於擊滅虛火不需要太大力氣,兩人只要一味地追求速度跟準確性就行了。
唐克用一記彎曲的橫斬將胸前的兩團虛火斬滅,憑藉聽聲辯位的本事,判斷身後又冒出了虛火,他微微側頭,瞅準虛火的位置,將彎刀背在身後,猛刺過去,將那團虛火擊滅。接著,他的頭頂上方又冒出一團虛火。他就勢躍起,向上一刺,將頭頂這團虛火也擊滅了。等到他落到地上的時候,四周又同時冒出了四團虛火
如果不是因為身經百戰,反應靈敏,非得被這些胡亂出現的虛火搞得暈頭轉向不可。
就在這時候,身在前方的達達裡安忽然回過身,一刀刺向唐克的脖子。唐克躲閃不及,驚出一身冷汗。可是小狐丸鋒利的刀鋒,並沒有傷到唐克,只是順著唐克的脖子旁邊掠過,將一團虛火刺滅了。
達達裡安的聲音從黑暗中飄了出來:“我們兩個人想要配合默契的話,就得彼此相信才行,我的刀是不會斬向你的,只會斬向我的敵人。”
這是一頭猛獸在向另一頭猛獸表達心跡,渴求同盟,要一起用尖牙利齒將籠罩著雲海的牢籠撕破。
唐克忽然覺得,他選擇跟達達裡安站到一起並非是賭博,而是一種必然。他在黑暗中笑了笑,說:“那好,我也向你保證,我的刀劍絕不會砍向你,不管何時,不管何地”
“就這樣說定了”達達裡安把刀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