挾持這麼久的女人。
伊麗莎白轉過身,面色不善地回瞪過來,她身上也有傷,特別是後背的一處一掌長的傷口。
“伊麗莎白小姐,你的傷口得馬上處理了,要我幫忙麼?”唐克好心問道,現在船上都是他的人,也不怕她耍花樣。
“不需要!我的船上有船醫。”她口氣很衝地說。
“我剛下過兩船彼此不可互相登船的命令,我是不會馬上撤銷的,而且我想你的船醫現在也一定忙得團團轉。再說了,你確定他還活著?”
她回憶了一下,確實在剛才沒有看到船醫的影子,她訕訕嘀咕道:“那也不用你幫忙。”
“無所謂,你也可以自己來,或者找我船上的任何一個人幫你,比如……這位。”唐克指了指他身邊的一名海盜,那位長著絡腮鬍子,臉上有一指深的刀疤,那雙大手怎麼看也不像能夠繫好任何繃帶,更適合用來徒手拆房子。
伊麗莎白掃視了一圈,這船上一個個都是醜陋的大漢,論賣相,唯有這名海盜船長比較中看,渾身有一種放蕩不羈的氣質,帶著東方男人特殊的帥氣。
“好吧。”
她心中暗恨了一聲,勉強點了點頭。
唐克帶著她到了船長室,現在這裡已經成了他私人領地,沒有命令誰也不敢進來。他翻了幾下,在櫃子裡找到了一些醫用品,小瓶子裡裝著藥劑,不過他沒能找到標註著止痛的藥物。
他掃視了一圈,看到酒櫃的時候眼睛一亮,將一瓶貼著朗姆酒包裝的酒瓶取下,遞給了她。
她也在船上摸爬滾打幾年了,自然懂得喝酒能止痛,二話不說,啟開瓶蓋,喝了兩口,臉上很快升起迷人的酡紅,由於她面板白皙,這種酒醉的紅色愈加明顯。至少她表面上沒有顯露出任何靦腆,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椅子上,背對著唐克,一一褪下了衣服。在衣服脫離傷口的時候,她痛得呻吟了一聲。
具有女性健康美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鮮紅的血跡蔓延在雪白的後背上。
唐克欣賞了幾眼,就將精神頭放在處理傷口,用棉布沾了朗姆酒,開始擦拭她的傷口,這樣做是為了利用酒精消毒。他以前經常打架,受傷在所難免,算得上久病成良醫,處理起來跟診所的大夫一個水準。
“如果不是因為眼前的這些難題,我不會挾持你的,畢竟我們在剛才並肩作戰過,是一起在生死關頭走過來的。”唐克將血跡擦掉,一道鋒利的傷口呈現在他眼前。
“這位海盜先生,請別再說漂亮話了,這讓我覺得很反胃。”她也不知是痛的,還是因為氣憤,總之口氣依然不善。
唐克聽不慣這話,臉色跟陰天似的,罵道:“操,你真是波大無腦,要不是老子處理得痛快,我們兩夥人現在正開打呢!**以為自己的人能贏是不是?”
他說話都用的是光明聯盟通用語,這種語言比較正規,沒有太多髒話俚語,他說的這幾句就算是髒到了極限。
“你、你、你……”伊麗莎白氣得說話都結巴了,若不是礙於現在身無寸縷,恐怕就回身教訓唐克了。
“你什麼你,身子別亂動,藥還沒上好呢。”唐克沒好氣地說,“還有,**好好琢磨琢磨,如果我不綁架你,現在會是什麼情況。”
伊麗莎白的臉紅得更厲害了,那蔚為壯觀的胸脯起伏著,她雙臂交錯遮掩著兩點要害,恨得直咬牙。
“如果你再敢說一些不乾不淨的話,我就豁出去跟你拼命!”
“好啊,你用現在的樣子拼命我看看。”唐克不屑道。
“海盜!流氓!”
“省點力氣吧。我也不文縐縐的了,不過你們的語言,不文縐縐的還真說不了話。跟你攤開了說,我們兩艘船在到達港口的這段路上,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碰你的貨物,你也別碰我的財寶。到地方了,我再給你分點,畢竟你們的船也死不少人,這是我給死者的一點意思,全吞了我自己也過意不去,這叫盜亦有道。”
唐克這人吃軟不吃硬,跟他好好談還行,要是跟他玩硬的,他就非得跟對方死磕到底。他將止血藥粉劑塗抹在她的傷口上,雖然兩人言語爭鋒,但他還是認真地將藥敷好。
伊麗莎白一聲不吭地想了一會兒,慢慢地回過味來,理解了唐克無奈挾持她的舉動,這全是為了控制局面。
“好吧,我剛才確實太沖動了。我答應你的條件。在經歷了一場與海盜的大戰之後,確實不該奢望太多了。”
“剛殺完人,能冷靜才怪。好了,自己包上吧。”唐克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