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後來,月曜一脈大家修為大進之後,旁人的目光立馬便不同了。
而認識了冷遠之後,他便發現其實人性是複雜的。
而想不被別人傷害。只有擁有了更強大的力量,讓對方無法得逞。比如在官場之上越升越高,或者在某個行業成為金字塔頂的人物,要麼就是擁有彪悍的力量。只有這樣的人,才不會被打敗,卻有擊敗別人的力量。
慢慢的吸收著淡淡的靈氣,徐馳吐出了一口濁氣,睜開了眼睛。
修為達到開光期之後,他對符咒的領悟還處於摸索階段。又礙於自己修習的是真正的修真功法,與現在世界的體系完全不同,想要與人互相印證都難。
龍元子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是他遠在天邊。而邪屠雖然近在眼前,可是卻時常沉睡,就算醒了時間也極為短暫。
正當徐馳想試著喚醒邪屠之時,卻聽到外面有動靜。
“是哪路高人。不必躲躲藏藏了,出來吧!”徐馳盯著窗外,用極底的聲音道。
“原來道友已經發現我們了!”
房間之中突然多出了一男一女,身著道袍,清氣徐徐,顯然是正道之人。
“在下道曜門徐馳,不知兩位道友深夜造訪所謂何事?”敵我不明,徐馳仍舊保持著警惕。
“在下月華派松風,這位是師妹松雨。我二人前來,是為雲霞島之事。”松風緩聲道。而他的目光在徐馳身上掃了一圈。
“剛才貿然到訪,實屬事情緊要,還請徐道友莫怪。”松風見那徐馳收起了斷劍,對他欠了欠身。
徐馳擺了擺手,笑道:“誤會一場罷了,無事。無事。對了,不知二位前來是因何?”
“我們之前在追捕一位萬邪宗的邪派弟子,一路追到了雲霞島,發現了他們的秘密,恰巧遇到徐道友拷問邪派弟子,便一路尾隨,想請徐道友聯手對付邪派之事。”
聽完松風所說,徐馳心頭一跳。不知道這兩人知不知道自己逼問那邪派弟子有關於土遁之事?
雖然心中有疑,也有些擔心,不過徐馳嘴上卻說道:“對付邪派弟子,乃是我正道弟子義不容辭之事。”
“如此甚好,我們打探到今夜會有萬邪宗的弟子到城外一處荒廟尋找一件邪器,想徐道友一同前往。”
徐馳點了點頭,答道:“那就走吧!”
於是,三人就朝著城外走去。
前路陰森慘慘,天似黑得極快。烏雲遮天,星月無光,陰風陣陣。
徐馳三人朝著城外的荒廟行去,速度極快。
寒風獵獵,冷滲人骨。不期使人心生怖意,似怪異,又似再尋常不過的夜路。雖然覺不出哪裡不對勁,三人卻愈發謹慎。
“好古怪的地方哩!”松雨首先開了口,往四周瞅了瞅,心下略起了緊張,往松風與徐馳中見挪了下,俏臉上卻竟有些興奮的神采。
“是啊,這裡不簡單。師妹和徐道兄可要小心了。”松風沉默了一會兒,雙手捻了個訣,周身忽透出亮光來。
很快便見一團柔和白光升起,將三人罩入。三人皆只覺一亮,四周亮敞,往外的一片漆黑亦少去幾分恐怖的感覺。
徐馳有些吃驚,盯了幾眼,喃喃道:“陰魂之流?
似疑問,又似自語。
聲音不大,但在這空寂處傳開,卻分外清晰。只松風兩人這時竟無反映,好似不曾聽見一般。
此後,便是極久的沉默,三人便不再作聲。
忽樂,一縷幽幽笛聲傳來,好似早已存在。
白光幻滅。
“鐺!”
“鐺!”
忽的兩聲劍鳴在這暗夜幽笛中響徹。白光中,放出一赤一黃澄盈盈兩道光芒。正是松風與松雨祭出的飛劍。這兩道劍光所在竟是徐馳身側!
他身上極暗的一層青光流轉,昏弱黯沉,肉眼難辨。這是這群青光擋下兩口飛劍悍然攻襲。
這時,白光消失。
荒草如叢,亂徐堆棄。星光下,那廟牆頹頂斜,蛛網塵封,門戶破敗不堪。不知不覺。三人竟已到了這荒廟。
風與松雨兩人神色空洞,不發一言,赤黃兩道光芒再次亮起,沖天捲來。徐馳面沉如水,隻手輕輕一彈,秋水長鳴,如清鶴飛九天以長唳。泠泉瀠幽澗而響徹,澄明悅耳,悠遠清古。
劍鳴蓋過那古怪笛聲,松風兩人一頓,赤黃兩道劍光緩了下來。徐馳要得正是這一瞬,他長身一閃,如疾電飄鴻,飛至兩人身前,出手如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