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以前有段時間在江邊租房子住,每天早上挺煩這汽笛聲的。可是現在我多希望到處都有著汽笛聲呀。”王濤用手觸弄著自己的鼻樑,發出了一聲長嘆。
他身邊的人們都不約而同的紛紛點頭,城市中的噪音曾經讓人們不耐其煩。但是當萬物寂靜之後,人們又多希望讓以前回到以前。那些噪聲至少證明有著活人的存在呀。
“嘿,那裡有船隻,為數還不少。”靠在護欄上的陳磊指遠處江邊的一處凹槽大聲喊叫。在他手指的的方向,人們能夠看到有著好幾艘輪船的身影被山崖擋住,只露出了一些船身。但是那確實是浮在水面上的船隻。
隨著“衣阿華”號的移動,那些停放在碼頭上固定的輪船逐漸現出了真容。當“衣阿華”號徹底的拐過彎道,人們都紛紛發出了一聲驚呼。“各單位準備戰鬥!”一個個隊員抓緊了手中的步槍。
就在天蕩山的碼頭上,那寬闊的岸邊,幾乎全是密密麻麻的喪屍群。一眼望去至少有著數千只的喪屍群已經完全佔領了這裡。這些張牙舞爪的行屍走肉正在向著輪船揮舞它們的爪牙。
冷陽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一幕,這簡置他難以置信。至少三艘輪船用鐵鏈,纜繩緊緊的互相捆在一起,有著好幾個人類在這輪船上向著正在駛來的“衣阿華”號招手。
在這些船隻的護欄上,甲板上,到處掛著被曬乾的魚乾。這些人類的食物,隨著船隻的在江面上的起伏而搖擺,遠遠看去就如同銀白色的窗簾。
而在他們接近碼頭的那一面還有著更多的人正在拼命做著什麼。他們不斷靠著護欄抬頭低頭,透過望遠鏡冷陽看不到這些那些人類在幹什麼,但是他能夠看到,就在碼頭上,一隻只正在向著水中湧動的喪屍。
“冷隊,似乎是喪屍群正在試圖進攻那些船上的人類。”馮野的話音還沒有落,護欄邊上的大學生們都叫喊了起來,“好多的喪屍屍體。”
冷陽幾步衝到船邊,握著護欄向下一看。只看到江中漂浮著不少的人類屍體,只是這些屍體很明顯有著變異後的爪子。前幾天人們在長江中航行的時候,也不時有著各種雜物,和人類的屍體飄過,但是沒有這一次的多。
“向著那些人所在船隻靠攏,各班加強戒備。”冷陽的命令被一一傳達下去。那些在江中沉浮游蕩的屍體很明顯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那發脹的腹部,慘白的膚色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形成的。
溫海東甚至帶著幾個船員用各種裝置撈了一隻起來,這隻被江水泡的發脹變形的屍體有著很明顯的喪屍的特徵。紅色的骨頭,變異的爪子。只是它的頭部,準確點說是天靈蓋頂部有著一個被銳利鐵器刺穿的傷口,那應該就是致命傷。
顧不得甩幹滿手的水跡,溫海東大聲的向著冷陽彙報,“冷隊,這些喪屍是被冷兵器所殺,船上的人類槍械不是他們的主力裝備。”這一點也很重要,冷陽想要救人,但是他最多付出點子彈和汗水,可不想付出自己隊友的鮮血。
隨著“衣阿華”號的轉向,緩緩的向著這些還在碼頭上奮戰的人類駛來,還有著它再次發出“嗚——”的汽笛聲。那幾個在輪船邊上面向冷陽他們這一側的人類發出了大聲的尖叫。
這有些尖利的叫聲甚至遠遠的傳到了冷陽他們的耳朵裡,然後他們就看到幾個人類跌跌撞撞的跑進船艙,不一會拿出幾根銳利的長矛向著碼頭那邊的船邊跑去。只剩下一個人類,一個女人,不斷的向著正在靠攏的“衣阿華”號拼命的磕頭。
“船長,那些人來救我們了,救我們了!大家堅持住呀,聽到了那汽笛聲嗎,大家都聽到了吧!”一個男子拼了命大聲吼叫著,幾乎要將他的喉嚨震破,“他們有槍,很多很多的槍,至少上百人的隊伍,大家頂住呀!”男子在喊完之後這個時候也已經衝到船邊,開始用著長矛向下插去。
他口中的船長,曾大賢,正趴在船邊,死命向著船下插著什麼。聽到這句話,曾大賢的國字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不過他甚至沒有時間回頭看,“大家堅持呀,這世界有活人的,有軍隊的!”
正在他們的腳下,這港灣中那流動緩慢的濤濤江水早已充滿了黑色的汙血,那是喪屍的血跡。在輪船的靠近碼頭的這一邊,水中也同樣密佈著各種形態各異的喪屍。它們正在阻力很大的江水中向著輪船移動,向著這些已經被它們趕下河再也沒有退路的倖存者們移動。
曾大賢又一次用長矛將一隻正在攀爬的喪屍天靈蓋刺穿,顧不得休息,他趕緊拔出長矛向著邊上的一隻喪屍刺去。這是一場艱難的戰鬥,在那些救援者到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