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軍人以為是喪屍嘶叫要發狂,但看上去卻有與喪屍有些區別。聽了幾次嘶叫,才終於弄懂音節的意思,“殺了我吧,兄弟,殺了我吧。”
這些軍人都是經過了末世喪屍爆發危機,同袍同澤一起扶助,才走到今天。眼下剛才還在一起說笑的兄弟變異成了喪屍,如果完全喪屍化,忍一忍開槍射殺,心裡痛一下就過去了。偏偏這名沒有完全變異的同袍,說出這樣的話來。
人的心雖然可以很堅強,但始終不能如草木一般無情,持槍的軍人眼淚瞬間湧出眼眶。
“兄弟,請走好!”槍聲響起,對面的兄弟倒下。原來射去的子彈不一定都是仇恨,而是一種深深的無奈,和最後的祝福。
孔翔這時候也趕回了通訊站。
“你怎麼不在防禦陣地防守?”李春奇怪道。
“喪屍突然向後退卻,在離陣地五百米處停了下來,我佈置好防守,聽見通訊站槍聲不斷,有些擔心,就趕來了。”孔翔答道。
“等等,你是說喪屍群沒有進攻,反而退後五百米?什麼時候的事?”李春拉住孔翔問道。如果猜得不錯,應該是類人喪屍昏睡的時候,喪屍才開始後退的。
果然,孔翔說出大致的時間,恰好是類人喪屍昏睡的那一刻。
李春把這個情況簡要地告訴了孔翔,孔翔也覺得這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契機。不過眼下得先把通訊站的清查完畢,再商議這事。
通訊站不大,很快就搜尋完畢,沒有再發現變異喪屍,通訊站警戒解除。不過事情還沒完,賀連長把防守通訊站的軍人集合在一起,他的兵,他來說話好使一些。
“還有沒有被喪屍傷到的兄弟?請自己站出來,不要隱藏,男人嘛,痛快一點,免得發作起來害了自己身邊的人。”賀連長大聲喊道。
幾個軍人率先走了出來,跟著又有十幾個走了出來,一共有二十三名軍人站了出來。其中幾人頗為猶豫,走出來後舉起右手,“報告,我有話說!”
“你說吧。”賀連長說道。
“我受傷了,但不知道是不是被喪屍所傷。”舉手的軍人說道。
“對,我也是這樣。”
“沒錯,我覺得自己出血,好像是摔傷的。”
幾名猶豫的軍人插話解釋。
賀連長擺手說道:“只要受了傷的,都站出來。”
又有幾名軍人站了出來。
“我不知道該安慰你們。還是恭喜你們。”賀連長說道。
“受傷的兄弟,你們站在一個十字路口,也許變異成那幫怪物,也許成為一個異能者!不過我以一個過來者的身份告訴你們,忍住所有的痛,保持頭腦的絕對清醒,不能昏迷!你們平時最喜歡什麼,就努力地想著什麼,哪怕是大聲喊出來也不要緊!女人、鈔票,喜歡什麼喊什麼,一個目的保持清醒。”
賀連長說到這兒,看看大家,繼續講話,“當然,為了清醒,你們覺得恨什麼,也可以大喊出來。包括我,如果恨我,請你們大聲罵出來,用你們覺得最解恨的話罵出來!我不會介意的。”
“你們運氣好啊,這兒有三名頂級的研究所專家,他們可以幫助你們。不像我,我可是靠自己的意志熬過來的喲。好了,廢話不多說,大家都明白,等會全都得銬上,天堂地獄一步之隔,保持清醒是重中之重!”
空地上亮起燈光,陳春梅和兩名研究所人員忙碌起來,人手不夠,連李春和孔翔都來幫手。先簡單檢查一下受傷的軍人,帶到旁邊牆邊鑲嵌的鐵架上,手腳都銬住,讓其不能半點掙扎。自認為沒有受傷的軍人也不能放過,都要接受檢查,一個個過關。
當眾人忙完之後,已經是清晨五時許。期間喪屍潮沒有發動攻勢,這讓大家都相信喪屍潮的攻勢與類人喪屍有某種關聯。兩名研究人員也默許了這種推測,為了讓類人喪屍睡眠更足,兩人又給喪屍打了一針藥劑,估計不到今天傍晚時分,它是醒不來了。
這時候,被銬住的軍人有些人開始出現病毒發作的徵兆,依照各自身體素質,表現出來外部現象也各不相同。
陳春梅等三人,圍著二十三名軍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用藥物刺激身體,緩解肌體出現的狀況,簡單點說就是延緩異變的劇烈程度。
同一種類的喪屍所傷,但異變的快慢卻相差很大。被當場擊斃的異變軍人,也就十幾分鍾就出現喪屍的徵兆,但這二十三名卻是四十分鐘後,乃至於一個多小時後,才出現病毒發作徵兆。
對此,陳春梅也給不出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