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隊長請酒,我身邊正好有兩瓶好酒,就一起拿過來了。”李春笑道。葛隊長哈哈一下,把李春讓到裡面坐下。
“c市的人都喜歡吃火鍋,其實也有迫不得已之處,比如現在寒冬臘月滴水成冰,如果是炒菜還未端上桌就冷了,只有火鍋才能讓食客,邊吃邊談盡興而歸。”葛隊長便擺弄湯料,邊對李春拉開了話題。
罐頭開啟,食料倒進沸騰的鍋裡,葛隊長拿出兩個小酒杯,滿滿斟上,兩人一口乾掉。作為軍人沒有不喜歡喝酒的,葛隊長也不例外,兩個男人開始東拉西扯,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
兩人正喝著,陳春梅掀開帳篷門簾走了進來,“咦?你們居然喝上了?”
“天寒地凍睡不著,就拉著李會長喝幾杯,大家增進一點了解,多了默契,也是為了任務。”葛隊長笑了笑。
“有壞訊息和好訊息,你們想先聽哪個?”陳春梅說道。
“末世那裡還是什麼好訊息,大家都習慣了壞訊息,無所謂了。”李春笑道。
“陳小姐,想請不如偶遇,像你這樣漂亮的美女,我們都不好意思去請你,既然來了,坐下吃點暖暖身子也好。”葛隊長說道。
陳春梅看了看兩人,笑了起來,“那好,我就不客氣了!”
葛隊長急忙把凳子讓給陳春梅,自己找了一個木箱當作凳子坐下。
“春梅小姐,來杯酒?”李春說道。
“就喝一杯,有勞李會長了。”陳春梅答道。葛隊長遞過來一個酒杯,李春給陳春梅斟上。陳春梅把要塞來的電文遞給兩人,讓他們自己看。
好訊息是三個避難所的人都決定向要塞遷移,現在已經上路了。本來預計的堅守五天,估計只堅守三天或者四天,就可以撤離。
壞訊息是右邊和中間的公路都有大量的喪屍向大橋逼近。負責監視這兩股喪屍的人,明天中午或者下午就會到達大橋。他們將在大橋駐守,直到三個避難所的難民安全透過為止。
“這也就是說,與喪屍的戰鬥避免不了。”葛隊長說道。
“嗯,喪屍肯定會衝擊大橋的防禦,所以明天一早,葛隊長還得把工事再檢查一遍。”陳春梅拿起酒杯淺淺啜飲。
三人又談了一些明天的安排,陳春梅喝完杯中酒,象徵性地吃了幾口,就告辭走了。
兩個男人喝酒,一個女子插在中間,其中一個男人還是今天才認識,偏偏這個女子還管著這兩名男人,大家都覺得有點不自在。
陳春梅當然也覺察到了尷尬,她本是來談工作的,所以事情講完就告辭走了。兩人能坐在一起喝酒,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還算融洽,對陳春梅來說是件好事。
陳春梅走後,李春和葛隊長放開話題,葷的素的都上,雖然是天南地北閒聊,但感覺上近了許多。
李春聽著葛隊長絮絮叨叨的說話,靜靜地體會這紅塵的煩勞,這是前世從未有過的體驗。李春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靜下來,聽一個認識不久的男人,羅哩羅嗦的吐槽。
而且這個男人還只是一個準能力者,實力來說就是一個螻蟻。他聽聽螻蟻的吐槽,想想自己往事,不知不覺之間,酒已經完了。
李春起身告辭,帶著幾分醉意慢悠悠地往回走。
他故意不運用真氣去消除那種感覺,在醉與醒之間,神識細細觀察區別。在修士與凡夫之間,李春在尋找那一點相同的所在,這是一種境界,前世沒有機緣碰上,而今此時,卻有所感悟。
道,周遍四方,萬物皆有之。凡夫與修士都有,他們之間的某種相似有道的影子。凡夫與修士如此,那修士與神、與仙呢?是不是也是如此?
夜深了,沒有一絲光亮,雨滴夾雜著片片雪花落下。黑暗中李春顛顛倒倒地行走,與醉酒歸家的壓抑男人沒有絲毫區別。
不知道什麼時候,蘇沁芳出現在他身邊。
“咦?芳芳,你怎麼在這兒?”李春發覺蘇沁芳笑道。
“會長,你喝醉了。”蘇沁芳過來扶他。
“不要,我自己來!芳芳,什麼是醉?什麼是醒?我現在悟出一點來了,我演示給你看,你能學到多少算多少。”李春身體搖搖晃晃,伸手憑空一抓,虛空中氣息陡然一變。
蘇沁芳眼睛受到陰煞之氣薰染,黑暗視物如白晝。她看見虛空中升起一道漩渦,漫天的冰雪水滴湧向漩渦。她聽見冰雪凝固的嚓嚓聲,一把寒冰長劍在李春的手上凝聚成形。
“會長,我記得你是烈火異能,怎麼變成寒冰了?”蘇沁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