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湮沒於李春的身軀。
與元嬰重新合一，李春這才從瀕死的邊緣，稍微緩過氣來。他抬眼向對方看去。
秦長興和其他聖徒，都現出喪屍原形圍了上來。本來五名聖徒，被金剛元嬰斬殺了一名，還剩下四名，他們從四個方向，將李春圍在中間。
“春先生，到了這個地步，應該是你失敗了。”秦長興的喪屍形態雖然猙獰兇惡，但傳音的話語還是彬彬有禮，很有修養的樣子。
他現在掌控全域性，對方就懸浮在前面，從氣勢看，已是奄奄一息，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勝局已定，秦長興沒有立即進攻，而是停下來，看著李春的慘狀。
斬殺仇敵是一個過程，如果太快結束，就失去了應有的快感。你得與他說說話，在問答中，獲得最大的愉悅。如果能聽到對方的一些懊悔，或者求饒的說話，那對於勝利者來說，就是最大的滿足，靈魂的快感在這一刻，會達到一種空靈的境界。
執敵酋問罪於階下，看看他的衰樣，聽聽他的哀求，然後作出懲罰的決定。這種樂趣，就算是天上地下的至尊，也很難享受得到。
秦長興也很喜歡這種樂趣，所以他決定問一問李春。
“秦先生，你現在問也是白問，他已經被重創，估計無法回答你的話了。”旁邊的一名喪屍原形說道。
李春緩緩閉上了眼睛，沒有理會對方。
“春先生，我不知道剛才出了什麼意外，你的實力突然暴跌，能否告知一二？”秦長興笑著繼續問道。
李春依舊閉目，彷彿休憩沉睡一般。
“有點視死如歸的樣子，你已經敗了，而且逃不掉，承認這個事實吧。”旁邊另一名喪屍原形說道。
秦長興笑道：“其實你並不一定非得死，還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對於將死之人，給出一點機會，激發他的求生心切，再加以打擊，更能折磨對方。秦長興就是在這麼做，他出言引誘李春，希望能看到自己鐘意的結局。
此時，位於地球的關注者，全部都被太空戰場的這個結果鎮住，爆發出不同的反應。
“怎麼會這樣？剛才的戰場不是他佔優，怎麼一下子就敗了？”一名屍界仲裁詫異道。
“也許是他用了某種秘術，提升自己的實力，有時間限制，時間到了，實力就降下來了。其實，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最後幾分鐘了，看完結果再說。”同伴說道。
在另一處地方，一直關注戰場的兩名資深墮落者，也覺得無法想像。怎麼會一下子就敗了呢？這也太戲劇化了吧？
兩人相顧無言，搖搖頭繼續看結果。
山巔之上，莊氏三人對這個結果，也有不同的看法。
“就這麼失敗了？”莊雪看見這個結果，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惜啊，他現在被重創致殘，已經無法反抗了，就看他有沒有逃生的秘術，躲開這一劫。”莊花嘆息道。
“你們都錯了，我覺得咱們的主宰大人，還有自己的手段。”莊風說道。
另外兩人詫異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
第899章 虛妄真實的金身
看見二人望著他，莊風輕輕一笑：“我和你們一樣，這麼遠的距離，也只能看見戰鬥的表象，看不清具體的真實。”
“不過，我感覺到這樣的局面，不是咱們主宰大人的風格。你們想想，當初他與我們談判，定下血脈契約，算路和各方面的考慮非比尋常。很難想像他會如此地落敗，所以，我估計他手裡還隱藏著逆天的手段。”
莊雪和莊花低頭沉吟不語。
莊風道：“咱們接著看，謎底馬上就會見分曉。”
此時的太空戰場，李春睜開了眼睛，掃視現場秦長興等喪屍。沒有至強的氣息傳出，他的氣息還是那麼奄奄一息，彷彿風中的殘燭一般，隨時都會中斷。
他雙眼一片空靈，看不出半點情緒波動，無悲無喜，不帶一點凡塵氣息。就連看向秦長興時，眼神也是如此，沒有憤怒的憎恨，也沒有求生的哀求，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在別人的手中。
面對李春這樣的表情，秦長興驀地覺得一陣膽寒。對方的表情太過古怪，尤其是看過來的眼神，彷彿看穿了什麼似的，讓自己渾身不自在起來。
“難道他還保留著翻盤的底牌不成？不會的！如果他有底牌，剛才就會用了，也不至於被重創至如斯！實力之下，一切虛假都會暴露無疑，他這樣的表情，一定是在騙我。”秦長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