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李春說道:“谷姑娘,你請讓開,我與這位仁兄好好談談。”
谷之瑤聽到李春的說話,扭頭看了看他,側身讓開一道縫隙,但卻沒有退後,保持著隨時阻擋的姿勢。
“這位兄臺,你既然是之遙的朋友,我也不想太難為你,只需改變你臉上一兩條經脈,即能變動臉型,無痛無傷,也不影響以後的修煉。在下會為此做出補償,以你現在雙紅的實力,如果沒有高深的修煉功法,日後晉升會很難,我這兒倒是有不少功法,可以送你幾套。”董春秋淡淡說道。
“董春秋,你簡直是瘋了!我……”谷之瑤大叫,但她的話被李春打斷。
“谷姑娘且慢,容我說幾句,要讓我改變容貌也不難,咱們打個賭吧,你勝了,我照你的話做;你輸了,必須答應我的條件,不要再對容貌與你義父相似之人下手了。”李春說道。
李春話一出口,董春秋看向他的眼神變得奇怪起來,帶著蔑視,就連谷之瑤的眼神也變的詫異起來。
“好,我答應你,以賭局來確定輸贏,也公平合理,大家聽天由命,之遙也不會太埋怨於我。”董春秋莞爾一笑,說道。
李春點點頭,心中一嘆,他從董春秋的笑容裡,多少看到一點他年幼的模樣,當初只覺得他資質平常,卻能吃苦熬煉,雖然每每輸給天賦過人的熊薇,但咬牙堅持,兩人的差距亦不算遠。
自己看他小小年紀,如此的苦修,常常私下勉勵誇獎,疼愛有加。卻萬萬沒有想到,董春秋在拼命壓制自己時,埋下偏執的心態,以至於心性不穩,道心不固,遇上環境改變,走上極端,心魔便暗自滋生。
“英雄,你不要以為你可以提升,這種能力在絕對真實的力量面前,是不能取巧……”,谷之瑤勸阻李春,卻被李春伸手示意而止住了。
“多謝谷姑娘好意,在下心領,剩下的請交給在下自己處理好了。”李春語氣淡定,卻隱隱有不容置喙的氣勢。
止住谷之瑤,李春將眼光轉向董春秋,“你因為這個殺了不少人吧?”
“記不住了,應該殺了不少,區區螻蟻,死了也就死了,誰會去理會這麼多。”董春秋說道。
李春心裡又是一嘆,螻蟻這兩個字,也是時時掛在自己嘴邊的詞彙,不知道什麼時候影響到了董春秋。但董春秋的理解錯了,錯得非常離譜。
“雖然弱如螻蟻,彈指間便灰飛煙滅,卻也不可枉殺。殺與不殺之間,有自己內心的標準在抉擇。你不管相不相關,一味亂殺,內心的標準已經迷茫。且不論害不害人,最後****的將是你自己。作為一個求道的修士,在殺的時候,應該心中無有塵埃,明白為何而殺,而並不是嗜殺成性。”李春開始勸導董春秋。
“我的標準很清楚。”董春秋說道。
“你的標準錯了,行騙固然可殺,但就憑相貌相似,你就要加害,長此下去心態必然變得血腥嗜殺。”李春說道這兒停了停,決定與董春秋講一講道理。董春秋是他的義子,李春想化解他的心結。
“你覺得有人的臉與你義父一樣,請問是那點一樣?眼睛、鼻子、耳朵,還是臉型?你仔細觀察,就會感覺到他們多少有一些差別,這世界上決沒有完全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當你覺得他們一樣的時候,心中早就有了他們不一樣的概念,只不過你沒有察覺到罷了。你是在他們不一樣的基礎上,來尋找子虛烏有的一樣。所以,你何不在他們相似的基礎上,尋找差別,當你注重差別時,也許不會殘忍嗜殺。”
董春秋笑了起來,“這些高深的論調,看似有道理,但對於我卻沒有絲毫的意義,你不會是想就這麼說服我吧?”
“當然不是,我知道以你目前的樣子,是說服不了的。我只是想在動手之前,給你講講道理罷了。其實真正的道理旁人無法講授,只能自己參悟,你自己參悟出來的道理,才是真正的道理。”
李春笑著從青石上站了起來,他環視四周,尋找可以利用的東西。
“你說說怎麼個賭法吧,我可不想佔你便宜,之遙可以作證。”董春秋說道。
“如果是憑實力生死對決,我當然不是你的對手。咱們相距十米,或坐或站隨意,但不可離開挪動位置。五分鐘為限,彼此攻防,誰先移動誰就算輸。”李春說完,出刀砍下兩根竹棍,削成一般長短,拋給董春秋一根。
“這樣對你不公平,你實力太低了,這樣好了,我只出手一次,你攻擊就請隨便出手了。”董春秋說道。
“隨便你,輸了就要遵守承諾。”李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