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機會的。他殺了大大少爺之後,就催促我趕緊殺掉死者。可是,吉吉家懷疑是我乾的,就把我抓了毒打,里長就出面,勸說還是送到衙門,於是就送到了衙門,後來放出來了,吉吉家又一直盯著我們,我根本沒有時間下手殺死者,加上現在又生病了,更沒有辦法動手。”
戶田山問道:“可是現在死者也死了,你知道他還有什麼仇人嗎?”
吉吉才說道:“我不知道。”
戶田山聽他說完,道:“你安心養病,別的事情,你不用管。”
吉吉才望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大老爺,您……,您當真不抓我?”
戶田山笑了笑,道:“如果你們說的都是真的,那你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也是替天行道,我又何必多事?”
吉吉才怔怔地,熱淚奔湧而出,掙扎著起來,在床頭跪倒磕頭:“多謝青天大老爺!多謝……”
戶田山離開宋才家,徑直來到里長家。
知府他們正在這裡喝茶聊天,看見他進來,知府趕緊起身,問道:“都司,事情什麼樣了?有沒有什麼發現?”
戶田山道:“我還要接著查訪,——我想跟里長私下聊聊,行嗎?”
里長愣了一下,忙賠笑道:“可以,到書房說話吧。”
兩人出了客廳,來到書房,戶田山把房門關上,在交椅上坐下,瞧著里長,道:“你被死者夫妻敲詐勒索,跟吉吉才交換殺人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里長本來是站在交椅前,躬身而立的,一聽這話,雙膝一軟,咚的一聲,跌坐在了交椅上。
戶田山道:“我單獨找你說這件事情,而不讓捕快抓你到衙門再訊問,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里長頓時大喜,趕緊起身跪倒磕頭:“多謝大老爺開恩!小的知道該怎麼辦,小的家裡還有一百多兩現銀。先奉獻給大老爺,然後立即變賣田產,給大老爺送去……”
戶田山搖頭道:“我不是衝著這個來的,你先說說事情經過,我再決定怎麼辦。——記住!不要說謊!因為我會核查。只有知道你有一句謊話,我立即拿你下獄法辦!”
里長磕頭道:“小的不敢說謊,一定據實稟報!”說著。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把他被死者夫妻設圈套敲詐和找吉吉才商量交換殺人的事情經過說了,果然跟吉吉才說的吻合。
戶田山問道:“你怎麼殺死吉吉家少爺的?”
“我平時跟大少爺關係不錯。他一直垂涎吉吉才的寡婦三姐,那天我就騙他說,我把三姐請到我家裡來。到時候他一個人來,能否說動他娘子,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我叮囑他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也不要帶僕從,免得人多嘴雜,把人家小媳婦嚇著。他滿口答應,那天就來了。我事先躲在他必經之路的草叢裡,拿著一個鵝卵石,等他經過,我就突然從後邊把他砸倒。又打了幾下,他就死了。然後我扔掉石頭,跑回家去了,當時沒有人看見。”
戶田山站起身,道:“這大少爺作惡多端。死有餘辜,不過,死者妻子是否如你所說那麼可惡,我還要進一步查訪。如果跟你說的不符,我再來找你,那時候。恐怕就在衙門裡跟你說了!”
“小人明白,小人絕不敢欺瞞大老爺!”
戶田山出來,換上一臉的沮喪,對知府道:“卑職反覆查問,還是沒有任何線索,實在無能為力。”
知府也很失望,勉強擠出一抹微笑,道:“無妨,大人,你已經盡力了。咱們回去吧。”
一行人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城裡,望著戶田山遠去,通判淡淡一笑,道:“知府大人,看樣子,這都司破案的本事,也是不怎麼樣的。”
知府長嘆一聲,搖搖頭。
吉吉才獨自在家裡,他自己炒了兩個小菜,溫了一壺酒,哼著小曲,在屋裡獨斟。
他正自斟自飲,琢磨得美得不行,突然,腦袋被人從後面用手固定住,同時,脖子上一涼,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橫在了他的脖子上,一個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想死,就別喊!”
“是是!大爺饒命!”吉吉才嚇壞了,以為家裡來了強賊。
“把你如何設圈套讓你三姐勾引吉吉家少爺的事情說一遍!”
吉吉才大吃一驚,道:“什麼?”
“我不想重複地第二次!”擰著他脖子的手一下子加大了力氣,吉吉才感覺脖子都要被擰斷了。嚇得他魂飄魄散。
吉吉才心裡知道,既然這人已經說明了他們設圈套整少爺的事情,肯定是知道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