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就變了。”
劉卷沒有興趣再聽這些人胡說八道,轉身離開了。
走了幾條馬路,氣憤稍平。
經過一家外國麵包店,廚窗裡電燈雪亮,照耀各式糕點。
窗外站一個短衣襤褸的老頭子,目不轉睛地看窗裡的的東西,臂上挽個籃,盛著粗拙的泥娃娃,和蠟紙粘的風轉。
劉卷想現在都市裡的小孩子全不要這種笨樸的玩具了,講究的洋貨有的是,可憐的老頭子,不會有生意。
忽然聯想到自己正像他籃裡的玩具,這個年頭沒人過問,所以生存這樣困難。
他嘆口氣,掏出母親給的錢,給老頭子兩張鈔票。
麵包店門口候客人出來討錢的兩個小乞丐,就趕上來要錢,跟了他好一段路。
他走得肚子餓了,挑一家便宜的館子,正要進去,伸手到口袋一摸,錢袋不知去向,急得在冷風裡微微出汗,微薄得不算是汗,只譬如情感的蒸氣。
這真是人倒黴喝涼水也磣牙!
沒有辦法,只好回去吃飯,沒有錢,走江邊是最近的路,劉卷便順著江水往上走。
突然,眼睛裡的金氣冒了出來。
“好像有點東西。”
沙灘出現了一個石頭不像石頭的東東。
這塊東西是橢圓形的,比足球稍微要一點,從外表上看,和石頭有些相似,外面黑乎乎的,無癬也沒有松花,表現很是不好,不過劉卷卻從裡面看到看到一絲綠意。
難道是翡翠毛料!他看過一部寫翡翠毛料的書,石頭裡有綠意,那就是翡翠毛料。
劉卷連忙蹲下身子,仔細的看了起來,這塊石頭裡面的確是有翡翠,不過只要拳頭大並且綠意不是很濃,靈氣的含量也不多,透明度只是一般,劉卷有些拿不準這塊翡翠的價值,不過他還是將這個毛料抱了起來,。
沒有走多遠,又發現一塊。這塊深深埋在沙裡,很少有人能發現,不過,劉卷眼睛裡有那個奇怪的金氣,自然可以看見了。
這塊表皮上有著幾道很是明顯的裂紋,行家都知道,毛料上要是有裂紋的話,十有**都是廢料了,劉卷不懂得這些,他只是看到,那塊石頭裡面,綠意盎然,比自己的這塊強多了。
那塊毛料就在擦過出裂紋的下方三五公分的厚度那裡,就有綠意出現了,並且逐漸向裡面延伸,雖然有些白絲霧狀的晶體,但是在石頭的中心部位,有差不多和自己懷裡這塊毛料大的地方,全部都是綠色的,雖然比起自己的那塊稍有不如,但是這麼大面積的翡翠,劉卷第一次看到,不由得有些走神了。
99料也覺,人間無味
劉亮是在第二天吃晚飯的時候聽劉卷說在江邊撿了兩塊翡翠毛料的,他的哥哥是做這個的,他自己對這個也就有一些認識,當看到那塊翡翠毛料裡面,綠意盎然,便知道是個真傢伙,不由大笑起來,他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不錯,你小子還是個財神。走,到你大伯伯家去。老子終於可以不住在這裡了。不看那些渣滓的眼色了,……。”
說著說著,他不由流淚了。他放下酒瓶,大聲吟唱:
此恨何時已?
滴空階,寒更雨歇,葬花天氣。
三載悠悠魂夢杳,是夢久應醒矣。
料也覺,人間無味。
不及夜臺塵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
釵鈿約,竟拋棄!
重泉若有雙魚寄,
好知他,年來苦樂,與誰相倚。
我自終宵成轉側,忍聽湘弦重理?
待結個,他生知己,還怕兩人俱薄命,
再緣慳,剩月零風裡。清淚盡,紙灰起。
劉卷知道這是【金縷曲】,是納蘭性德悼亡詞中的代表作。
性德妻盧氏18歲于歸,伉儷情深,惜三載而逝。
納蘭詞“哀感頑豔”,“令人不能卒讀”,於此可見一斑。
劉卷知道納蘭性德虛年三十二歲就去世,他賦悼亡之年是二十四歲,作這闋《金縷曲》是三年祭,再過五年他自己也“埋憂地下”。
盧氏卒後,他實際上是“續絃”了的,但“他生知己”之願,“人間無味”之感,幾乎緊攫他最後十年左右的心脈。
劉亮喜歡納蘭詞,常常醉酒大哭而不自知,劉亮常常說自己“不是人間富貴花”。
這是《採桑子。塞上詠雪花》裡的句子,這一令人驚悚的心音,可說是不自在、不安寧的靈魂的集中發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