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啊,周圍的朋友家裡和睦的好像沒有的樣子。”謝天第不知多少次向人說起這個問題了。
“我們這一代的人的父母,很多都是介紹才認識的。彼此瞭解的不透徹,性格不合嘛,而且離婚沒離了的。矛盾就不斷激化。而這代當父親往往缺乏責任感而又霸道無禮,簡直就是不稱職。”
“你以後可不能當這樣的父親啊。”
“只要我選擇的女人,我肯定要好好的過一輩子。盡責任,管好孩子,但是有不會去太約束他。我不會去打他。嗨,說的一套挺好。但是做起來可能還是老路呢。”
說著說著,開始檢票了。座位上的人霎時都站起來,組合成了一條黑壓壓的長龍。
“哥們,你回去吧。送到這裡太感謝你了。”江偉起身了,準備拎起地上擺著的東西。
“你在外面多保重啊,別喝太多像你老爸是的。”
“唉,沒問題。”江偉看著謝天,慢慢感覺眼淚開湧上來了,“從小到大,不管出多遠的遠門。我爹媽從來沒送過我。”
謝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最後。他想了想。說出了當晚最想說地話。
“請跟顧雪問好吧。你們在地地方近。沒事多聯絡一下唄。”
“趕到最後了。你才說出你最關心地東西了。”江偉開心地笑了笑。“可見你多麼沉地住氣。”
送走地江偉。謝天感覺又是一陣心裡空蕩蕩地感覺。他地朋友就不多。高中時期一起玩遊戲地朋友七人。現在大都不怎麼聯絡了。江偉是其中之一。但是他這不也走了。謝天其實是不去想。其實他地圈子很小。除了同學就沒有什麼朋友。當然誰讓他剛剛高中畢業不久。其實他一直就處在外人看來很寂寞地境地。只是他自己感覺不出而已。
今晚送走了江偉。再去幹什麼?專程調地班。現在還早。沒有去處。他就在火車站外地公交車站前停了下來。火車站旁邊地鐵路大廈上面有一個射燈非常亮。把車站前這塊地方照亮。這時等車地人群浩大。紛紛張望著公交車地到來。幾輛公交車經過之後。一輛40路公交車停下來了。這車到梁超地家裡。乾脆找他玩一玩吧。謝天想到這裡。就邁了上去。車座位是比較薄地塑膠座位。背後地扶手是鐵製地。抓上去都會很冷。謝天感覺坐在這樣冰冷地座位上簡直就是受罪。他乾脆就站了起來。今天走地著急。把手套扔到飯桌上了。他現在只好將手縮到袖子裡。然後手包著袖子抓住扶手。
車慢悠悠地開到梁超家樓下就已經9點了。謝天也沒有提前跟梁超說好。也不知道他們家裡有沒有人。他就從街邊地殘留下來地雪堆中抓了一把。團出一個雪球。然後使勁往梁超家玻璃上扔去。那塊玻璃正衝著他們家客廳所連線地陽臺。一般這個點梁超都在客廳玩電視地遙控器。他絕對能聽到雪球砸向陽臺玻璃地聲音。果然這次也是。謝天丟了第三個雪球上去。一扇玻璃窗被刷地拉開。梁超伸出頭來罵到:“哪個天殺地不要命了!這是你能扔地人家地玻璃嗎?”
這麼一喊,四周的住戶肯定都能聽到,他們都習慣了這個少爺這樣的叫喊了。就連隔壁的患有心臟病的老婆婆聽到之後,安然睜開眼,又慢慢的閉上繼續睡覺。
謝天向他招手,梁超才認出是他來。
“你個逼娃最好是換一個敲門的方式!否則別怪我不認你這個朋友!”梁超不顧寒冷,將手伸出窗外老長,指向了謝天。
很幸運,梁超的家裡今晚沒有。否則如果是梁局長髮現有人砸玻璃,推開窗戶估計罵的更狠。如果梁超的母親現在在家裡,獻給謝天的肯定是持續時間很長的白眼。只有梁超在客廳,客廳只有落地燈的微弱光線以及電視螢幕的亮光。謝天唯一猜錯的一點是,梁超沒有玩電視遙控器。而他玩的是《世界》。發現熒幕上的決鬥中的畫面,謝天才發現遊戲機的那個綠色的小燈也在慢慢閃動著。
這個年過完,梁超家裡收的禮品都堆積成山。梁超愁於如何替父母把他們消耗掉。他告訴謝天臨走拎著兩盒茶葉走吧。謝天知道他們家裡都是些奢侈品,但是不好意思拿走。估計拎到家裡也得換回老媽的一頓臭罵的。比起這個,謝天今天的顧慮其實就是那天呂博所說的,梁超能否兌現他的諾言。他是不是會變心。
“梁超,4月的省比賽你能保證幫我進去嗎?”謝天手裡那麼手柄,這次顯出了一點不自信。
“怎麼了,還問他幹什麼呢?咱們不是說好了嗎?”梁超叼著一根菸,把頭扭過來對謝天說,然後朝謝天吐了一口煙,換回了謝天好幾句“沒素質”。謝天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