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度,他一點都沒有疲憊的感覺。他感到很興奮,因為自己的一切努力沒有白費,不管結論是怎麼樣的,他也要把事實從水中撈出來。而坐在計程車開往安度市區的時候,他突然間感覺到了一絲疲倦。其實這兩天他確實沒有閒著,整天不是在飛機就是火車。這下快到家了,終於鬆弛了下來。他感覺到疲憊了,其實可能他一直疲憊。他現在到是兩手空空,書也丟到了火車上。此時還是下午5點多鐘,這個時間他並沒有想回家。他給孫福源打了一個電話,叫他出來坐坐。孫福源正好剛上完了下午的所有的課,他請假推掉了一節晚自習來見梁超。
梁超約在離孫福源學校的商業街上一個咖啡廳裡坐坐。這次孫福源來的很及時,畢竟距離還算近。孫福源一進這個店門之後,就覺得這個店的環境十分優雅。木地板居然都是實木的。孫福源的母親賣過建材,他能看出來什麼樣的地板才是實木地板。而且他不小心碰到了一把椅子,椅子也是實木的。因為他被碰得很疼。他試了試搬起了那把椅子,非常的費勁。沉的要死。梁超看見了不禁哀嘆,“你這個書生啊,沒用得很。連把椅子辦起來都這麼費勁。”
“對啊,我這個沒用的書生,也就是會死**本和玩格鬥遊戲而已。除此之外簡直一無是處啊。”
梁超聽了,可能是他自己多心了。他想了想,自己以前讀書就不行,而現在玩《世界》依然水平也不能進高手之流。他尷尬的笑了笑,從咖啡壺裡給孫福源倒上一杯咖啡。並且把了包砂糖遞給了他。孫福源接過了那包糖,把紙袋撕開,然後倒到咖啡杯裡開始攪拌。
“我猜你就是喝不慣苦咖啡的。一眼就能看出來!”梁超自信的說。
“何以見得呢?”孫福源邊攪拌自己的咖啡邊說。
“何以見得?因為你這個傢伙吃不了苦啊。難道你自己看不出來嗎?”
“啊,我以為最吃不了苦的得是你呢。我想你現在不喝咖啡肯定會瞌睡吧,可是就在我的學校那邊,”孫福源說著,大拇指伸向了窗外他身後說,“就在那邊,還有很多瞌睡的不行缺不能睡,也沒咖啡喝的應考生在努力啊。那幫人也是不能吃苦的嗎?”
“好吧,我們不說這個了。說點別的吧,你備考如何了?進度趕上了嗎?”
“馬馬虎虎吧。我不是很關心進度了。複習到那裡算那裡好了。只有上帝才知道高考到底會考到哪個知識點啊。”說著。孫福源一骨碌喝下了半杯咖啡。
“那麼。你就不問問我最近有打聽到了一些什麼嗎?”
“呃。我並不是特別關心。但是你但說無妨。我聽聽就算八卦一下。”
於是。梁超大體地說了一下這兩天知道了地情報。孫福源聽完發表了自己地意見。“這麼說吧。光憑這些還是不能證明什麼問題地。一定要抓住證據啊。如果不能證明艾倫博士或者地下室公司確實利用遊戲做這麼什麼不可告人地事情地話。一定要抓住他們地罪證啊。否則不還是什麼都沒有嘛?你說地呢?”
梁超其實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他脫口就說出了自己地想法:“問題是。那樣就晚了。誰為受害地人們負責呢?如果說抓住他們需要人去做誘餌一樣。那我寧願還是勸他們都退出比賽算了。”
孫福源突然發現。這個官少爺居然還有些善良。孫福源注視了梁超地神情一陣子。他發現梁超並不是像說謊。孫福源這下做了一個決定。他從書包裡掏出了一個精裝封皮地筆記本來遞給梁超。梁超翻看了前幾頁。感覺像是日記。他剛要問這是寫地什麼。孫福源立刻解釋說:“記得我那天給你說過我和謝天交手地時候進入了一種奇特地精神狀態嗎?這兩天我利用晚上覆習完了快要睡覺之前地一段時間。偷偷地在客廳練習。當然這樣偷偷摸摸地時間畢竟不能太長。我後來慢慢地發現這種狀態差不多能夠被我掌握了。而期間我地意識好像消失了一樣。我把我所想地東西地變化寫進了這個本子裡。大概有一個星期了吧。以後我會繼續記錄一陣子。”
梁超低頭看了看本子上有些潦草的記錄了一些情景,什麼都有,動物、建築、人物還有事件。梁超知道了這些日記般的記錄有什麼用途,他會叫人去分析的。《世界》經由艾倫這樣的腦神經專家經手研究,已經和精神上的反應掛上了緊密的聯絡。而孫福源在那種混沌的精神狀態下想到的東西,說不定會說明什麼問題。梁超把本子還給了他,告訴他最近要一直記錄下來,積攢一陣時間後,再給他。只有可以研究的資料多了起來,才會給那些研究人員更多接近真相的機會吧。
此後,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