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控制力!
麥吉德完全不敢想象,這樣的刀法怎麼會出現在一個看上去只有十四歲的少年身上!
完全不合常理!
就算修道院裡的武僧恐怕也做不到如此精準的肌肉控制,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殺人!是藝術!是死亡與殺戮的完美結合!
他突然間很想笑,自己居然愚蠢到去招惹這樣一個恐怖的武器大師,一個真正殺人如麻的劊子手。
不過很可惜,他現在已經笑不出來了,畢竟任誰被鋒利的刀鋒架在脖子上都不可能笑得出來。
“還有什麼遺言,說吧。看在你是個聰明人的份上,給你兩分鐘。好好享受最後兩分鐘的人生,然後我送你去見巴爾克。”亨利用一種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說道。
從這一刻起,他要開始在心裡方面逼迫麥吉德。透過希望與絕望反覆交替。讓對方每一根連線理智的神經都全部崩斷。變成徹頭徹尾的瘋子和白痴。
不得不說,這很有挑戰,同時也很變態,不過亨利給自己找了個很好的藉口,那就是科學實驗。
沒錯,就好像地球上那些臭名昭著的科學家一樣,彷彿打上為了科學進步的標籤之後,就能堂而皇之幹一些極度殘忍的勾當。
比如說對兒童進行放射性試驗。用口吃的孤兒來測試鼓勵或是辱罵對人的影響,將整個一座島嶼的居民變成核(輻)射試驗場等等,更可笑的是進行這些試驗的國家,居然是標榜自由、民主和平等的世界頭號強國。
在他看來,所謂民主和自由都是用來遮蓋醜陋社會本質和人性的保護傘,只要人類還存在一天,所謂美好世界就永遠不可能存在。
無論是何種制度,目的永遠都是完成少數人對多數人的統治和壓榨,儘管表面有很多好聽的口號和宣傳,但本質都絕不會改變。
唯一的區別就是有的制度採取了比較簡單粗暴的高壓政策。而有的則委婉一些,透過法律、政策和宣傳一遍遍進行洗腦。讓民眾認為自己生活在全世界最先進的制度之中,事實上一旦失去了強大的軍隊和經濟能力,混亂和暴力馬上就會隨之而來,到時候恐怕連二流小國都不如。
智慧生物的大腦是一種非常特殊、奇特的器官,它不僅掌握著思考能力和整個身體的控制權,而且有時候還會為了某些原因對自己進行欺騙。
亨利現在做的就是用語言和動作來引發誘因,測試大腦的承受極限,在死亡的威脅下究竟會作何反應。他相信如果自己的實驗有所進展,對以後的擴張和控制都有非常大的幫助。
畢竟這既不是魔法、也不是神術,而是透過大腦自行產生的反應和判斷,根本什麼都查不出來,就算神明來了來不一定有辦法。
一分鐘時間很快過去了……
此刻的麥吉德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兩條腿一直在輕微的抖動。他以前總認為自己在街上混了這麼多年,見慣大風大浪,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但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才發現,原來那一切都是幻覺,自己不僅怕死,而且還怕得要命!
尤其是默默等待死亡降臨的感覺簡直糟糕透了,每一秒鐘都是對精神的摧殘。
“看來你是沒什麼想說的了,那不如我趁早送你上路如何?”
眼看目標半天咬著牙半天不吭聲,亨利知道對方的精神承受能力已經快要達到極限了,馬上毫不猶豫的又開始逼迫,甚至還把刀尖刺入面板。他很清楚,疼痛有時候可以在精神緊繃的情況帶來意想不到的作用,或許是意志徹底崩潰,也有可能是爆發。
就在脖子上了流出一絲鮮血的時候,麥吉德突然大喊:“不!等等!你不能殺我!我知道駱駝公會的所有秘密!如果你想要吞併它就必須有個懂行的人!”
亨利把長刀稍微收回來一點,玩味的笑著問:“這麼說,你是打算要叛變了?有點意思,不過你憑什麼認為自己有這個價值呢?或者說,你有什麼手段可以讓沙漠中那些強盜聽話?”
“利益!只要掐死橫穿沙漠的商旅就能迫使他們屈服!現在的沙盜已經不是幾年前那些亡命之徒了,由於大量收取過路費的原因,這些傢伙無法再忍受惡劣的環境,在茫茫大沙漠之中搶奪財物。繞過我一命,我就告訴你所有跟駱駝公會有聯絡的強盜團伙!”
為了爭取一線生機,麥吉德幾乎是拼了老命,連這種公會內部的秘密都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他這麼做完全等於自絕後路,一旦傳到漠盜耳朵裡,肯定會僱傭殺手來解決叛徒。
“繼續,說說看要怎麼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