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明白過來,我此刻的狀態非常奇異,一種不知名的古怪力量,正支撐著我離地約三尺平平懸浮著,身側三丈餘外,那盤膝而坐的身形,我已然可以看清,正是第一滴血,只是,第一滴血此刻情形極是狼狽,和我一般,全身衣衫盡碎,近乎赤裸,身上掛著一兩絲碎布條。
第一滴血明顯也正在忍受某種痛苦,全身雖然倔強的挺腰盤坐、紋絲不動,但臉上肌肉卻時不時抽搐一下。
我的情形和第一滴血相比,好不到哪裡去。我也是全身近乎赤裸,除了手腕上的儲物手鐲、手指上的守護之戒完好無損之外,包括儲物腰帶,包括草精之血煉魂衣,此刻全都蹤影不見——也不能說蹤影不見,我身上掛著的幾縷碎布條,或許就有草精之血煉魂衣的殘骸。
儲物腰帶碎裂了,腰帶裡的物品,遠處的幽洞地面,看不到這些物品的影子,至於近處的地面——我沒法看到,因為,我是仰著身子懸浮的,我儘量仰頭,才看到了側前方的第一滴血,才根據遠處的地面判斷處我此刻離地面的大概高度。
遊戲身體的怪異之處,卻不如環境般,能夠迅速被我探查出個大概。
我能夠感覺到,我的左手整個似乎有一種怪異的——怎麼說呢,好像這隻左手自肘部以下,確實是屬於我的,但是又不屬於我,左手正在發生著我無法探索的變化,隨著左手的這種變化,我的遊戲身體全身經脈無一不隨之“牽一髮而動全身”地發生著變化。左手作為變化的源頭,肘部以下除了偶爾一絲麻癢之外,再無感覺,全身卻是隨著左手這種變化,正在陷入痛苦之中,這種痛苦就好像我的身體就是一幢建築,現在,就正有人在這幢建築裡無處不在的進行著打散推倒之後的重建工作。
我說不清楚我此刻遊戲身體的變化究竟是怎麼回事。
按理說,我既然連轉動一下頭部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