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擺開了戰鬥架勢,目光透著無畏和憤怒,緊緊注視那被披袍套著可怕之人。
幽幽邁開步子,卻折身轉朝兩一方向移行,語氣冷淡的道“有病啊!拿把小刀怎麼跟我打。”
立於一側的屍王,笑出聲來,十分愉快的笑著,披袍遮擋下看不清的臉龐,那對眸子卻明顯流露著鄙夷和不屑,射向夢尋。這很可笑,一個與者手執一柄神賦波刃,身無高明放逐者功法,竟試圖對屠神瘋幽挑戰,沒有多少事情比這種必然找死的行徑,更可笑的了。
這確實好笑,不僅屍王笑了,連周遭遠遠圍觀的人群,都有不少發出笑聲。嘲諷和譏笑,很多時候帶給承受者憤怒,無論是否表現出來。但有些時候,卻會讓人生出悲哀,這悲哀往往能帶回一個意識的理智。
夢尋此刻,就因為這理所當然的譏笑,恢復理智。夢尋的目光從幽幽身上,移至手中的神賦波刃劍上,對於真正的劍而言,這不過是把小刀,一個與者拿著這麼柄小刀向屠神瘋幽挑戰?
這很荒唐,夢尋甚至覺得這很荒謬。再抬頭時,那兩條人影,已然行遠,卻仍舊未脫離夢尋的視線,夢尋有些猶豫,很想這麼衝上去,喝住幽幽,或是就這麼衝上去發起攻擊。無論如何,夢尋都相信結果只有一個,迎接自己的一定是幽幽那早已出神入化,快的不見蹤影的翠綠色長箭,自己根本不可能閃避得開的神箭。
猶豫間,兩人已去得遠了,夢尋那隻緊握神賦波刃劍的右臂,頹然垂落。
“這些都是你過去認識的所謂朋友或者戰友?真是愚蠢而孱弱,不過你自己的徒弟被我這般貶低斥罵,你為何絲毫不做反駁?”屍王幾乎無話找話的道,慫恿著幽幽的情緒。
“跟神經病有什麼好爭的啊。”
屍王默然,氣結。
破壞王領地內的氣候變化,複雜無常。有些地域靠近神城,因而十分穩定,有些地域靠近黑暗森林……而靠近冰封大陸的地帶,暴雨傾盆,閃電連連是常有的事情。
新銘街區,屬於靠近冰封大陸地域的界線。
因此,這兩天傾盆暴雨和雷鳴閃電,絲毫不致讓新銘街區的人感到不適應,早已是習慣了的。但並沒有太多人喜歡這種天氣,在這種天氣時,許多的生意都異常清淡,來往的過客也遠比平日少的多,有時候甚至會對許多人造成額外的損失。
因此,這種天氣不被許多人喜歡,理所當然。
月銘樓的生意,自然也比平常清淡的多。儘管主營生意並沒有受過到太大影響,不過其實,這種時候天氣下的月銘樓反倒比平日熱鬧的多。總有些人不願意悶在家裡,便是頂著暴風雨,也會邀三兩知己好友,喝酒賞雨,當然,其中極多是閒極無聊而已。
住宿於月銘樓的,原本只是來往遊玩或購買所需的人,這種天氣自然是不願意出門的,但同樣也不願意將自己關在居處。有的便直接花錢請人,準確說是請月銘樓裡的漂亮女人相伴,更多的卻是選擇在飯樓大廳喝酒。
這種時候聚集月銘樓裡的人,說話興致總會特別高昂,談論的事情總會特別多,自然也就讓許多人不再那麼無聊沉悶。聽聽新鮮有趣的故事,總比悶在居室有意思的多。
平日對於許多客人不開放的五樓,今天也破例了。這種天氣,許多在此區有錢有勢的人,絕沒有興趣往外跑,那些人所居住的房屋裡,絕不沉悶無聊。根本不需要往外跑,即使有,也少的很。
五樓,在這種時候仍舊挑剔的拒絕客人,除非老闆跟錢過不去,月銘從不跟錢過不去。只要這些人願意承擔五樓特別昂貴的花費,這種時候,當然不會拒絕客人進入,不僅不拒絕,還要營造氣氛,讓客人因為無聊和氛圍,而花上更多的錢和寶石。
簡單的辦法,當然是漂亮動人的女人,以及蒙上一層虛偽面紗的歌舞。
五樓決計不因此而沉悶,如果需要,便能透過隱蔽的特製金屬管子,根據遺願調整著聽聞下面各樓層,酒桌上客人們的交談對話內容。這從來就不是什麼秘密,得以進入五樓的人,無不知曉。不僅月銘樓這麼做,許多其它的酒樓無不如此。
一樓的酒客們,興致勃勃的喝酒大聲說笑著,更多人在沉默聽著,偶爾有些人或反駁或贊同的出聲附和,頓時讓原本因彼此陌生而形成的隔膜,消卻了不少。
一樓的大門口,這時候,踏進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
第五節 熱鬧
一個在雷鳴閃電中,傾盆暴雨下,踏入酒樓的男人。
男人的身形略顯單薄瘦弱,一進得大門,揚手便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