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醉了酒。從來不重複去找被她‘亂’過的人。”
“……………………”
……這個……就叫好馬不吃回頭草麼?(汗,不是一個意思吧……)
白墨:……黑線。
鳳:狂黑線||||。
木鳶:啊呦?
………………………………………………
寧弦這一覺,只覺睡得萬分疲憊,全然沒有平日的暢快。尤其是她的下頜,好像嚼了一頓牛筋那麼痠痛,心中疑惑,她昨天有吃什麼有嚼勁的東西嗎?
昨天?怪了,她的記憶怎麼好像只到午飯的時候……午飯……她去宴席吃飯,然後……瞬間只覺寒毛聳立——她、她她、她又幹什麼了!??
倏地從床上坐起來,便有一道低氣壓從床邊壓迫過來,她脖子僵硬,一寸寸地轉過去,就見龍珏臉色可比鍋底的端坐在床邊。
她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就這麼厥過去。
“大哥!你跑人家床邊坐著嚇人好玩啊!?都要被你嚇死!”
“趁你現在還有機會被人嚇死,好好反省一下為什麼這麼大意給別人灌酒的機會?”寧弦立刻啞口無言,噤聲縮排被子裡,半晌又偷偷冒出來,遲疑的問道:“我……真的幹了?那個……鳳?”
龍珏起身,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很遺憾,不是鳳。起了床別忘記等會兒去慰問一下受驚的白墨。”
——晴天霹靂。
不是鳳不是鳳不是鳳……是白墨!??
佛祖啊!神靈啊!讓她就這麼消失了吧——
龍珏走出她的房間,木鳶立刻不知打哪兒鑽了出來,顯然等他已久。跟上來問道:“龍珏啊,聽你說的話,斷絃兒以前是不是也‘亂’過?”
龍珏依然板著那張死人臉,似乎比方才更難看上幾分,瞥了他一眼,道:“左使如果沒有事情做,正好,我正想找極樂天掌事要他好好管束一下龍,你如果閒著,你去倒是正好。”“鳳不是已經去找龍算賬了,何必……”
“鳳是鳳,我是我。左使如果不想去就請不要礙著在下去路!”
“哎哎,龍珏你等等,我只問一件事,就一件——那個……斷絃兒以前酒後亂性的‘受害人’是……?”
龍珏的臉色立馬又黑上幾分。
木鳶心裡一沉,脫口道:“不會剛好是你吧?”
火山、地震、龍捲風、狂風壓頂——晴朗的天空瞬間烏壓壓一團團黑雲密佈,木鳶冷汗了一把,雖然龍珏的死人臉還是那張死人臉,鍋底灰還是鍋底灰,甩手走人還是甩得那麼冷酷瀟灑魅力無限,可是……大概……他覺得,他可能猜對了……
嗚嗚……他可憐的龍珏啊——居然就這麼被斷絃兒給摧殘了?
鳳回到寧弦房間的時候,一眼便看到屋裡的人正東竄西竄地劃拉東西,丟到床上的大包裹中,他開口問道:“你在做什麼?”
“跑啊!等鳳回來還有命嗎!?”
“所以不管怎樣先跑再說是吧。”
“……”
寧弦的脖子一點點擰過來,擠出個笑容道:“鳳,你回來了……”
“嗯。不過我剛回來,你似乎就打算出門?”
“不是——”
“對了,是打算在我回來之前出門。”
“沒沒沒!”寧弦慌忙用身子擋著床上的大包裹,“鳳……那個,我跟白墨不是……只是……真的不是……”
鳳的臉上看不出他的情緒,“你跟白墨有什麼嗎?”
“沒!什麼也沒有——不……我不確定……”寧弦越說底氣越不足,最後乾脆沒了聲音。“你打算跟他有什麼?”
“一點打算也沒有……”她有氣無力地答道。
“那就繼續沒有!”
“可是我跟他……不是……雖然……那個我真……”
“不過是咬了兩口,能有什麼!還是你真想跟他有什麼?”
“哎?哈……哈哈……原來沒有啊……”寧弦也不管鳳臉色難看,總算鬆了一口氣,坐在床上。——都怪龍珏,說話也不說清楚,嚇得她。
“哎——鳳,你臭著一張臉幹嘛,這不是什麼都沒有麼,來來坐坐,站久了別累著——”一旦知道沒什麼就立刻一副不關她事的模樣,由著鳳那張臉愛怎麼臭怎麼臭。
“以後不許再喝酒!”
“不喝不喝,這不是意外麼,我以後都不喝還不行?”
呼~~真是虛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