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湘子心中一動,抬頭仰臉,似從他言語中受到啟發,但此時此際讓他親吻何仙姑,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
呂洞賓見韓、何兩人神情尷尬,“咳咳”兩聲,說道:“湘子兄的笛藝無雙,仙姑的舞姿曼妙,兩人一吹一舞,堪稱仙界一絕,以後若有空之時,衛仙友不妨一觀。”
衛風大喜,道:“真的麼?哈哈,那太好啦。不用等以後,我現在就有空!”
漢鍾離蒲扇輕揮,笑道:“時間不早,咱們該啟程去南海落伽山了。莫讓觀音大士久候。”眾人齊聲稱是。
衛風大為洩氣,嘆道:“那算了,你們都說走,就以後再看。”對韓湘子、何仙姑兩人道:“你們記得欠我這場啊。”
韓湘子、何仙姑經方才衛風那麼說了幾句,心中的隔閡已消去不少,目光再次相交時,微微一笑,只覺彼此間的感情拉近了許多,暗暗對衛風生出幾分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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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連同衛風、白素素、白真真一行向南飛行,不多時到了南海之濱。衛風首臨海邊,舉目望去,果然望之無邊無際,浩瀚如空。他興奮異常,對著海面大叫一陣,恨不入撲入海中,好好嬉戲一番。
呂洞賓早已看出衛風法力極強,比自己只高不低,猜不透他何以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會有如此成就,心中暗暗稱奇,又見他飛行之時用的是“純陽寶笈”中的飛行訣,思忖:“可惜我當初只給他留下本‘純陽寶笈’,若教了他騰雲駕霧之法,似他這等法力,早該青出於藍,勝過我等多多了。不過那法訣學來容易,卻須得勤練一段時日方能有大成,還是去南海歸來後再慢慢教他罷。”
眾人正要臨海飛渡,張果老忽道:“咱們若是騰雲駕霧過去,半日即可到得南海落伽山。只不過我看衛仙友及兩位白姑娘還未曾學過騰雲之法,倒不如……”
鐵柺李道:“不若什麼?果老兄,你怎麼也學會賣關子了?”
張果老拍了拍懷中魚鼓,笑道:“騰雲駕霧過海太也無趣。各位可還記得咱們當年去為受王母祝壽時過東海的事情麼?”
藍采和道:“哈,那時咱們各以手中法寶渡海,看誰行的最快,結果還是呂大哥先咱們一步。”
呂洞賓淡淡一笑,謙遜道:“那是承蒙各位仙友相讓了。嗯,咱們以法寶渡海,行速不會太快,途中又可觀賞海景,談笑風生,而衛仙友三人也盡能跟得上來。果老兄此法甚妙!”
忽見淡淡的綠光閃過,卻是漢鍾離將手中的芭蕉扇甩入海中,道:“上次輸給洞賓,我是大不服氣。來吧,今日再行比過。”口中唸誦念真訣,那芭蕉扇斗然變得又厚又大,飄浮於海面之上。他隨即落下雲頭,和身躺在芭蕉扇中。
張果老跳下毛驢,嘴唇嚅動了幾下,那毛驢“啊啊”叫了兩聲,身子緩緩變小,最後縮成了手掌一般。張果老吹了口氣,那縮小了的毛驢飄入他手掌中,折迭了一下,塞入衣袖。
衛風眼珠子差點掉到地上,扯起張果老的衣袖猛力抖了抖,那紙驢卻入石沉大海,沒了蹤影。
張果老道:“我衣袖要被你扯掉了,你抖什麼呢?”
衛風道:“我操,你那頭驢上哪去了?怎麼像是個紙做的!”
張果老呵呵一笑,不去答他,只道:“走了。”將魚鼓丟擲,人也隨即跟著跳了上去。
藍采和道:“我也來了。”花藍一拋入海,變得宛如一隻圓形大船。他躍入藍中,盤膝坐下,招呼其餘空中幾人道:“你們也下來啊。”
鐵柺李、曹國舅、韓湘子、何仙姑各自將手中的寶物拋入海中,變作浮渡之物,先後落下。
衛風聽眾仙作賭,雖然沒什麼彩頭,卻也心癢難搔,對呂洞賓道:“呂老道,你把‘火龍神劍’收回去幹什麼?先借我用用,我也參加一個,跟你們比比。”
呂洞賓道:“那怎麼成?我們說好的以各自寶器比試。你與兩位白姑娘施展飛行術隨著我們就是,正好來做個裁判,看誰先到南海落伽山。”
衛風道:“你把寶劍借給我用,我贏了算你的!”
衛洞賓微笑搖頭,將“火龍神劍”高高擲起,那劍在半空裡打了個旋,落入海中。
八仙各自就位,正欲開波渡海。忽聽半空裡一聲嘹亮的鳴叫,抬頭看去,卻是隻白色大鳥。
衛風見到白鳥,喜得幾乎跳了起來,仰天叫道:“鳥兄,你跑哪去了?快來快來,我這裡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那白鳥聽到衛風聲音,立時俯衝而下,降落到衛風面前。衛風拍了